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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哥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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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六 假作真时真亦假第(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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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江湖上乞讨,穷得叮当响,哎,汤里无盐真不如水,人若无钱真不如鬼,受尽冷暖炎凉,孤独煎熬,性格就越变越怪啦,看啥都不顺眼,想不变态,也难。”

    胖嫂瘦嫂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尴尬之极,胖瘦强打精神,哈哈一笑,道:“阿婆笑话了,既如此,咱姐儿俩就不勉强啦。”

    饭毕,南不倒拂袖而去,视胖嫂瘦嫂为无物。

    夜,南不倒的厢房里,桌上点灯,依旧关窗开门,门上还顶着一把锹。

    深夜,月白风清,住在隔壁的胖嫂瘦嫂门窗紧闭,也不敢去隔壁看看,生怕被南不倒一镖撩倒了,厢房内酣声如雷,她俩像是睡着了,其实,哪睡得着呀,只听说手到病除南不倒是神医,没听说她手起剑落会杀人,哇,比我帮毒眼狼还歹毒呀。

    听听窗外万籁俱寂,胖嫂无声无息地将窗户推开,一条黑影从窗口飞出,向后山掠去,窗户又无声无息地合上,厢房内依旧酣声如雷。

    装睡的是胖嫂,出去报信的是瘦嫂。

    莲花峰山腰上,老妖狼问瘦嫂:“见着南不倒了?”

    瘦嫂道:“见着了。”

    “跟画像上的一样么?”

    “完全一样。”

    “南不倒在干啥?”

    “在床上,盘腿静坐,手按剑柄,全神戒备。”这是她听竹叶青说的,便照本宣科。

    老妖狼问:“南不倒有同伙么?”

    “没见着。”

    军师瘸腿狼问:“你觉着有,还是没有?”

    瘦嫂道:“禀告军师爷,小人猜不透,不敢乱说,好像,南不倒在等着咱。”

    老妖狼道:“她是在等死!臭娘们,牛逼啥呀,看本帮主怎么修理你。上,军师,庵中有与没有古怪,咱们都得上,作好两手准备,速战速决。”

    瘸腿狼道:“那就按计划行事,先上第一组吧,老大。”

    老妖狼道:“行。”

    瘸腿狼沉声道:“老三,带第一组的弟兄,上,若一击不中,马上撤。”

    “遵命。”老三谋财狼一挥手,带着大色狼、毒眼狼、白脸狼,四条人影,借着丛林的阴影,飞身而起,直扑南不倒所在厢房。

    按事先约定,以破窗声为号,同时冲进厢房。

    只听得“砰叭”一声巨响,毒眼狼一掌拍飞窗户,四人几乎同时,闯进屋内,毒眼狼从窗口窜入,谋财狼与大色狼、白脸狼从门口闯入,桌上灯焰,受四人身上气劲一带,即刻熄灭,屋内一片昏黑,板床上坐着的南不倒,好似衣袂动了动,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能反应过来的人,不仅武功须一流,更重要的是,实战经验也须一流,二流三流都不好使,南不倒毕竟是一介女流,即便跟着柳三哥习武,武功已臻一流,实战经验究竟有限,哪能逃脱如此突兀迅捷精准猛烈的一击啊,四般兵刃,几乎同时落在她身上。

    为了这一式突袭,老妖狼向农家买了一间屋,供四人练习,屋内布置与南不倒的厢房一模一样,突袭必须迅捷精准,越快越好,反复出入了几十次,几个木匠,在一旁做窗户,窗户被击碎了几十扇,整整一天,四人练得滚瓜烂熟,自始至终,老妖狼在一旁督阵,每一次突袭,都有改进,直到他点头了,才算完。

    老妖狼明白,务必配合默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方能致南不倒于死地;若南不倒未死,接下来的事,就麻烦了,南不倒一旦缓过神来,昆仑剑法出手,这四条汉子,讨不了好去。

    当谋财狼击中南不倒的那一瞬间,心花怒放,爽,他只差没喊出声来。

    想不到,有时胜利竟会来得如此之快,哇,二十五万两雪花银哟,分到老子名下,少说说,至少有五万两吧,嘿嘿。

    旋即,心里一咯登,觉得什么不对劲了?

    这“叭喳”一声暴响,不对劲!

    首先,声音不对,声响太过清脆,不像砸在人身上,人骨断裂的声音,因连着皮肉,有些沉闷;其次,手感也不对劲,刀剑像砍在木架子上,木架破碎,手感一空,砍在人身上,再锋利的刀剑,手感不会“空”;第三,人中刀后,血液飞溅,喷在脸上手上,有股热气、血腥气,这南不倒却妖怪了,血液溅在脸上,却是冷冰冰的凉气、还带点蔬菜瓜果气息。

    啊,不对,陷阱,老子跳坑里了。

    谋财狼等人,俱各是身经百战的枭雄,屋内黑呼呼的,不甚分明,即刻发觉,这南不倒不是个真人!

    大色狼取出火折子,一晃,果然,被击倒在板床上的,是个假人,头是用冬瓜雕的,身躯用木头稻草扎成,穿上乞丐衣裤,扮成南不倒,装神弄鬼呢。

    如今,床上地上,到处是砍烂的乞丐衣裤、稻草、木条子,冬瓜碎片,散落一地,冬瓜汁水在地上渗流,湿漉漉的,一蓬假发,夹杂其中,我靠,全是假货,竟是个冬瓜人!

    只有一把宝剑,是真货,委弃在床头,从剑鞘露出一截贼亮的剑刃来,在火折子的光亮中,一闪一闪的,扎人眼。

    原来,这个南不倒,是个冬瓜人,东瓜雕得活龙活现,几可乱真,头披发套,身着叫花婆衣裤,腰间插把剑,坐在板床上唬大爷!我呸!

    四人呆了一呆,这一呆,只是瞬间,四人全是老炮儿,反应奇快,谋财狼大喝一声:“撤。”

    这撤法,也练了整整一天,演习中,也将各种意外考虑在内,若一击不中,南不倒必定反击,为全身而退,必须迅速撤离。

    怎么进的屋,就怎么出去。

    大色狼“噗”一声,吹灭火折子,谋财狼疾地转身,忽听得白脸狼惊呼“不好”,侧身一看,白脸狼身后多了一条黑影,今夜月明,屋内虽无灯,却门窗洞开,月光透泄,屋内却也依稀能看个大概,只见易容成乞丐的“南不倒”(其实是绝情尼姑),身形一晃,剑光明灭间,一式“一剑钟情”,白脸狼后背中剑,惨叫倒地,正要穿窗而出的毒眼狼,动作忒快,返身回手,向南不倒削出一刀,那一刀出招奇怪,恰到好处,削向“南不倒”胸口,绝情尼姑抽剑,正待再给白脸狼补上一剑,却已不能,刀光怒啸而至,只得挥剑向刀身上一挂,“当啷”一声暴响,溅出一蓬火星,绝情尼姑毕竟内力不济,登登登,竟向后踉跄了三步,毒眼狼呆了一呆,光棍眼里不揉沙子,叫道:“哈,南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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