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时半会儿,元气难以恢复,如今,正是抓捕的最好时机。”
南不倒听了,暗暗伤心。
狐狸精有些半信半疑,道:“真有此事?”
花狐狸却道:“杭州小车桥,墙高牢坚,牢头禁子,个个精明如鬼,看管森严,三百年来,无一人越狱,结果他进去不到一天,就越狱成功了。你说,除了柳三哥,还能是谁?!”
南不倒听了,心中一宽,越狱成功就好,不知他如今在哪儿?
狐狸精道:“若越狱成功是真的,这个李长根,就的的确确是柳三哥了。小花,会不会是市井传闻有误哟?”
花狐狸道:“不会,绝对不会,如今,整个杭州城的捕快兵丁都抓狂了,日夜不歇,巡逻盘查,增设关卡,戒备森严,各到各处,贴满了柳三哥的通缉令,说是,柳三哥就在城内,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你说,这会是传闻有误吗?”
南不倒听了,心又悬起了,看来,三哥是吉凶难卜啊。
老狐狸道:“听听,这回小花说得没错了吧,当初,老子认定他是柳三哥,你偏说不是,后悔了吧,把一个价值二十五万两白银的财神爷,用三百两银子,卖给了百花院的老鸨,说出去,被人笑死,哎,你总算精怪了,跟老子算起账来,算到骨子里去,这一回,却大大失算了,根据老子的经验,越是精的人,要么不错,错起来就大错,真是个倒背钱笼啊。”
狐狸精道:“还说得出口呢,说到底,都怪你,当时,你只要口气再硬一点,老娘也就信了,就怨你,没主见,老娘一顶,就软了,没用的东西。”
老狐狸叫道:“喔哟哟,这么说起来,还是老子不好喽,老子要是口气硬,你早跟老子分手了,当时,老子想留住你,哪敢硬呀,只有软一点,算啦,这事不提不气,越提越气。”
花狐狸道:“这事,干爹是对的,干娘,你就让干爹数落几句吧,憋在心里,把人肠子都悔青啦。”
老狐狸道:“听听,小花都这么说了,老子的话,你当放屁,小花的话,总没错吧,你一向把小花的话,当成圣子口,句句是真理,一句顶一万句,老子的话,一万句不顶一句,呸,半句都不顶,哎,做人做到这个地步,想想买块豆腐撞死得嘞。狐狸精,错就错啦,别硬撑啦。”
狐狸精气恼道:“老娘就喜欢硬撑,咋的,看不惯是吗,看不惯也得看,你就是这个命。”
老狐狸道:“哎,一点不讲道理,跟你真没天谈。”
狐狸精道:“没天谈就别谈,滚一边儿去。”
老狐狸一跺脚,走开几步,不放心,又走回来了。
狐狸精对花狐狸道:“你到南京找干娘干嘛?”
花狐狸道:“我算看透啦,杭州的捕快,全是饭桶,正儿八经,办不了事,平时欺负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倒挺有一套。”
老狐狸道:“你还是老实人呀,你要是,普天之下,就没坏人啦。”
狐狸精道:“别打岔,听小花想说些啥?”
花狐狸凑在狐狸精耳边悄声道:“咱们到杭州去,若运气好,说不定能捉到柳三哥,如今,凭咱三人之力,想个办法,拿翻柳三哥没问题。我把话说在前头,如事情办成,挣到手的银子,得三人平摊。”
狐狸精道:“行。”
老狐狸叫道:“喂,喂喂,大声点,老子反对说悄悄话,老子一向反对说悄悄话。”
花狐狸又凑在老狐狸耳边,把刚才的话,重说一遍,南不倒侧耳细听,啥也没听着。
老狐狸道:“你说的就这几句话吗?”
“是呀。”
老狐狸道:“你不要在我老婆面前说一套,在我面前又来另一套,老子最看不惯阴一套,阳一套的人。”
花狐狸道:“干爹就是疑心病太重。”
老狐狸道:“不是老子疑心病重,是你的花枪太多,这儿又没人,说这种话,用得着鬼鬼祟祟么?”
花狐狸道:“小心没大错。”
看来,这三人是黑道上的人贩子,且对三哥下过迷药,得把这三人做了,免得祸害良善,南不倒正欲飞身而下,突听得一声断喝:“什么人?”
南不倒一惊,来者是谁?莫非我被发觉了?正怔忡间,星月朦胧,依稀看见,附近果树后,闪出四人,身着夜行衣靠,手执奇形兵器:弩、弯刀、铁箫、九节钢鞭,将老狐狸等人团团围住。
倏忽间,老狐狸等疾地变换身法,拔刀转身,各自背靠背,面对劲敌,看来,这些个狐狸,也不是好吃路子。
老狐狸道:“好说,好说,请问各位是哪山的绺子?”
一人戴着顶草帽,帽檐儿压得低低的,手举弩机,道:“阴山。”
夜里又没太阳,戴草帽干啥?这人有点神经兮兮。
来人正是三步倒竹叶青,戴草帽是为了遮掩右脸上烙下的那个“狗”字。
竹叶青原先的弩,被宫保夺走了,他花了半个月功夫,又做了一把连弩。
前些时,因无视帮主号令,未当即杀死柳三哥,导致柳三哥死里逃生,罪莫大矣,本应斩立决,念其被柳三哥,废了一眼一指,苦大仇深,又经帮中弟兄跪求,老妖狼免其一死,将其在地牢关了半个月,手中的连弩,就是他在地牢精心研制的。
竹叶青是个饕餮之徒,平日里,饫甘餍肥,是个吃货,人虽精瘦骨搭,胃口奇大,吃煞不胖。到了地牢,就由不得他了,地牢有地牢的规矩,一日三餐,全是大馇子,菜除了青菜萝卜,就是咸菜,无一点一滴肉星,将胃里的油水刮个精光,胃疼,还泛酸水。半个月后,从地牢出来,瘦得皮包骨头,还落了个胃病。
竹叶青将地牢所受的罪,一并记在柳三哥账上,若是日后落在老子手里,定将如数奉还。
要竹叶青立即杀了柳三哥,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断难做到,若是落在老子手里,定要在一个时辰中,变着法儿,将柳三哥慢慢折磨至死,一定要让他知道,世上“一日三秋”之叹,还算好过的,更有“一时三秋”之长,那才叫真煎熬,只有如此,方能一解老子心头之恨。
他认为要人死,太容易啦,那不便宜了姓柳的啦,却不知道,要柳三哥死,正经不是件容易的事。
和他一起来的三人是:大色狼、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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