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天上闪烁的星星。
这些客船,三停里有一停是属于水道的,三十六条水道,客货生意都做,以货运为主,客运为副。
只见龙长江等人上了一艘庞大的客船,这条船风号,船头船尾,均有佩刀大汉在站岗了望,春风号跳板下,已有伙计在等着接应了,见老大来了,忙将众人接上船去。
柳三哥身形一伏,已窜上邻近的一艘船,隐身桅杆后,紧盯着春风号,只见小龙头,从舱内一探头,将龙长江、王算盘让进了舱内,李广大及众保镖,则在舱口守卫。
柳三哥猜度,春风号内多半关押着南不倒,这小龙头的主意真不赖,若是龙长江不去春风号,这会儿,自己还在龙头大院及龙家库房区瞎转悠呢。
看来,有时候,动还是不动好啊。
柳三哥飞掠到春风号船尾,将船尾的保镖点倒了,扒下保镖的号服,穿上,弯腰拉起一块油布,将保镖盖上,易容成保镖,踱到船舱门口,众保镖见是自己人,点个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凝视着客船周围的动静,生怕有人摸上船来。
柳三哥踱到客舱后,佯装守卫的模样,将舷窗移开一条小缝,向舱内瞥了一眼,只见龙长江坐在太师椅上,一旁坐着小龙头、王算盘,另一旁,坐着个身着赭衣的中年和尚,双目低垂,手捻佛珠,蠕动着嘴唇,像是在念经,视旁人为无物,那和尚是谁?
柳三哥正在狐疑,却听龙长江问:“和尚是谁?”
和尚像是没听见,也不答理,管自念经,却听小龙头道:“大师名为阿哈法师。”
旋即起身,凑在龙长江耳旁,以手遮嘴,低语了片刻,柳三哥听不到他在说些啥,看来,小龙头也不想让王算盘听到,只见龙长江频频点头,面有得色,表示赞许的模样。
言毕,小龙头归坐。
龙长江道:“军师,你说柳三哥如今是死是活?”
阴司鬼王算盘道:“死,死定了。”
“人呢?尸体呢?”对龙长江来说,柳三哥不死,总是一块心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有亲眼看见柳三哥死了,他才能睡个囫囵觉,三哥不死,这觉没法睡。
王算盘道:“当时,杀手想再给他一刀,让他死个利索,不料马毛了,载着他跑了。”
“追呀,怎么不追呀。”
“追啦,众人的马,没他的快,跑没了,玄武带领众人还在继续搜索,不知死在哪儿了。”
小龙头道:“也许,柳三哥跑了呢。”
王算盘道:“没个跑,他中的迷香叫‘仙桃醉’,一闻即醉,一醉即倒,倒下后,如十二个时辰,没有解药,就必死无疑。”
龙长江道:“真有那么邪乎?”
王算盘道:“仙桃醉,是杀手的祖传秘方,最是歹毒,百试不爽,柳三哥南逃一死。”
龙长江疑道:“如今都过去整整一天了,还没找到他的尸体,连马车也没找着,会不会没死呢?”
王算盘道:“除非是有人给了他解药。不过,谁会给他呢?没人会给他,能解‘仙桃醉’的高人,据文弱书生说,世上不会超过七人,那七个人,要么,跟柳三哥毫无瓜葛,要么,是柳三哥的冤家对头,这一回,以在下看来,柳三哥是死定了。”
小龙头喃喃道:“咱们用上的杀手,也玩起了迷香,总觉得有点儿不妥。”
龙长江怒道:“什么妥不妥的,为了保住水道江山,不管黑的白的都得用,柳三哥是水道最危险的敌人,你爷爷对他一味宠信,却被他害死了,这种人,天理难容!”
小龙头最怕父亲龙长江,尽管心里有想法,父亲的话,是断断不敢顶撞的,低头诺诺连声,模棱两可。
龙长江道:“你把南不倒藏哪儿啦?”
小龙头道:“底舱。”
“看看去。”
小龙头临走时,对和尚道:“请大师在这儿看着点,柳三哥是个精明鬼,弄不好,会找来的。”
阿哈大师道:“我也找他呢,来了正好。”
小龙头这才带着龙长江与王算盘,走下了舷梯。
柳三哥从舷窗的缝隙间,又看了一眼阿哈法师,这个和尚我可从来没打过照面,找我干嘛?江湖上的事,真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总算找到南不倒了,得等等,时机成熟了再动手,他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有了着落了。
无毒不解毒姥姥给我服了“三天好”,我是八号凌晨离开她的,今儿是九号晚,到十一号凌晨还有一天半时间,看来,办完事回到白狐岭坟场,时间足够了。
据无毒不解毒姥姥说,三天中,我的武功恢复如常,第四天,武功全失,手脚疲软无力,不听使唤,全身上下痛楚难熬,疼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锥心刺骨,想要自杀,已无能为力,一直要到第四天的末了,才会死去。
看来“三天好”,一点儿都不好,柳三哥只有苦笑。
正寻思间,突听得浪里鲨李广大喊了一嗓子:“什么人?”
舱门前,李广大这声喊,如霹雳一般,在静夜里炸响,接着是,锵啷啷一叠声响,保镖们纷纷刀剑出鞘。
柳三哥虽在舱后,由不得心头一惊,正忐忑间,却听得一人大笑道:“哈哈哈,紧张什么,老夫是南极翁,又不是打劫的强盗,娃儿们,把刀剑收起来吧。”
柳三哥心头一喜,心道:南海药仙南极翁来了,有好戏看了。
他走到船舷边,向前舱望去,见船头上多了三个人,一人个头极高,像旗杆一般,手握长剑,剑长如矛,剑刃泛出幽绿的寒光,极具威慑力,一动不动的站着,想必是南海仙童了;一人又矮又胖,像只水缸,两手各握一剑,一柄剑厚重,一柄剑柔软,软剑的剑刃,像蛇似的在星光下闪烁,当然是南海仙女了;中间那人,鹤发童颜,手拄乌木鹤杖,正是南海药仙南极翁。
李广大道:“南极翁,你深更半夜,上船干啥?有事等天亮了再说,如今,老大正休息呢,去去去,明儿再来。”
南极翁道:“哟,姓李的,你是在赶叫花子是不是!说话也不看看人头,连说话的口气都变啦,喉咙变得又粗又臭,是吃屎吃的吧,想当初,老龙头在的时候,你跟在一旁,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如今,老龙头刚走,就变死啦,竟敢对我老人家如此傲
-->>(第3/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