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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哥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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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二 泪眼问天天不语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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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他最近来过吗?”

    “一个月前来过。”

    柳三哥问:“欢欢,你还有个干爹?”

    梅欢欢道:“是,我的救命恩人。”

    梅江山接过话茬儿,道:“干爹叫黄富贵,是敝府的一个老仆人,十多年前,敝府内院着火了,欢欢只有一岁光景,困在火海之中,黄富贵冒着生命危险,冲进火海,将欢欢救了出来,自己却烧得面目全非,老朽千方百计延医救治,命算是保住了,容貌却毁了,脸上布满了扭曲的伤痕,人见人怕,从此,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常年用黑布蒙面,活得十分艰难,老朽将他安置在马场管事,象家人一般相待,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就让欢欢认了黄富贵为干爹。黄富贵还真爱欢欢,过个一月两月,便会带着欢欢喜欢吃的零食,来看她。”

    梅欢欢道:“我从小就调皮捣蛋,见干爹黑布蒙脸,只露出两只眼睛,就想看看他的脸,他不让,说,看了,你会吓坏的,会不认我这个干爹的。我说,不,不会,坚决不会,保证不会。他拗不过我,有一次,他摘下了蒙脸的黑布,哇,这张脸上,疤瘢纠结,不象人样,吓得我闭上了双眼,从此,再也不敢去看他黑布后面的脸了。为了救我,他烧成了那样,我爱他,他永远是我的干爹。飘蓬,过些天,我俩该去马场看看他。”

    丁飘蓬道:“好啊。”

    柳三哥敬了梅江山一杯,道:“这杯酒,是晚辈与飘蓬兄弟敬伯父的,祝伯父身体健康,寿比南山。”

    梅江山哈哈大笑,道:“看来,这杯酒,有讲究了。”

    柳三哥道:“是。这是杯喜酒,是晚辈代飘蓬兄弟向伯父爱女求婚的酒。望伯父务必首肯,促成一段美好姻缘。”

    突然,梅江山身子一晃,几乎栽倒,坐在他身边的柳三哥,忙扶住他,问道:“伯父,你怎么啦,怎么啦?”

    顷刻,梅江山脸色剧变,红晕消失,一脸苍黄,手中的酒杯当啷落地,他用双手捂住脸,道:“这,这,恐怕不行,三哥,恐怕真不行。”

    此时,丁飘蓬心里一个激凌,脸色刹白,直如从头顶泼下一盆冰水来,冻得他手脚冰凉,心道:看来,锅真要砸啦。

    梅欢欢抓住丁飘蓬的手,道:“飘蓬,咋的啦,你的手真凉。”

    众人俱各愕然,面面相觑。

    梅欢欢道:“有啥不行的,爸,你答应也罢,不答应也罢,这辈子,我跟定飘蓬哥了。”

    梅江山道:“当真?”

    梅欢欢道:“当真。”

    梅江山苦笑道:“未必吧。”

    梅欢欢道:“没有未必。”

    “世上说不定的事太多了,欢欢。”

    “我从小说到做到,绝不半途而废,你又不是不知道。”

    梅江山见众人定定地瞧着自己,道:“其实,老朽无意拆散一对鸳鸯,小女是老朽的掌上明珠,飘蓬是老朽崇敬的英雄,只是有些事,必须说清楚。欢欢,你跟我进内屋去,我有话说,说完了,你愿意咋办就咋办,说明内情,是老朽的职责,何去何从,你就自己拿主意吧。”

    说着,管自走进内屋,梅欢欢呆了一呆,撇下众人,跟了进去。

    屋内,梅江山坐在书桌旁,梅欢欢站着,面对着父亲,梅江山拉过一张椅子,道:“坐。”

    梅欢欢不情不愿地坐下,道:“爸,说吧。”

    梅江山望着欢欢,颤动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梅欢欢道:“爸,你有话就说嘛,有啥话不能说的!”

    梅江山道:“有一件事,爸骗了你,骗了你整整十六年。”

    梅欢欢奇道:“啥事?”

    梅江山道:“你的干爹黄富贵,才是你的亲爹。”

    “啊?真的?!”

    “我才是你真正的干爹啊,九岁那年,你娘去世了,其实也不是你的亲娘,而是干娘。”梅江山苦笑道。

    “爸,你喝高了吧,怎么,今儿你没喝多少呀。”梅欢欢笑道。

    “哪能呢,我没喝高,这点酒,简直是毛毛雨。欢欢,你听仔细了,信不信由你,你大了,今儿个,这件事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了。大火中黄富贵救你的故事,也是我编的,其实,根本就没那回事。”

    “啊?”梅欢欢将信将疑。

    梅江山一本正经道:“其实,黄富贵不叫黄富贵,他的真名叫,叫,……叫白毛风。”

    梅欢欢道:“什么?白毛风是我爹?”

    梅江山道:“十六年前,你亲娘生下你六个月后,就病死了,白毛风独自赶着一辆驴车,来到我家,他手中抱着一个婴儿,那婴儿就是你,是他与第二任妻子黄小婉所生,求我收养你。长白老妖与天池娘娘已离婚多年,白毛风是长白老妖的爱徒,我是天池娘娘的关门徒弟,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白毛风断绝来往已有十年光景,即便偶而相遇,也装作没看见,互不搭理,跟路人无异。我道‘你怎么想起来找我呀?’他道‘你是图门城的乡绅,一个规规矩矩的生意人。我想让女儿做个平常人,长大了嫁个好人家,相夫教子,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别象我,成天打打杀杀,过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我本想严辞拒绝,无意中看了孩子一眼,襁褓中的孩子竟冲我咧嘴一笑,天真烂漫,十分可爱,顿时,我的心活动了,我道‘收养的事,还有人知道吗?’他道‘没有。’我道‘收养可以,为了孩子,你得跟孩子断绝来往,从今往后,我才是孩子他爹,同意吗?’他道‘求之不得。’他又道‘我可以来看看孩子吗?’我道‘不行。否则,你把孩子抱回去。’架不住他死乞白赖的求情、赌咒、发誓,最后我同意,一个月,他最多可以看望孩子一次,这一次,最多只有一个时辰,并且,将永远保守孩子身世的秘密。白毛风点头答应了。至于,黄富贵冒着生命危险,救你出火海,以致毁容的故事,纯粹是我瞎编的,小时候,干爹揭开蒙脸黑布,让你看到的那张可怕的脸,也是假的,其实,是一张人皮面具。”

    梅欢欢惊呆了,哭道:“爸,我不信,这不是真的,你在编故事,你又在编故事!”

    梅江山道:“凭良心说,白毛风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柳三哥、丁飘蓬为江湖除了一害,是件大快人心的事。如若白毛风的死,与你的婚姻无关,也许,你身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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