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默认了我这个未来的女婿,我把赚来的钱全花在了小红身上,给她买漂亮的衣服,买首饰,只要她喜欢的,我就给她买,还时不时把行医赚来的银子,塞给她父母,贴补家用,讨两老的欢心。银子不多,可全是我从牙缝里一点一滴抠下来的呀,我恨不得把心也掏出来给小红。逢到雨天,我便与小红猫在闺房里,说悄悄话。我俩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跟她在一起,时间过得特别快,一抬眼,天就黑了,一眨眼,夜就深了,我握着她的手,发誓永远爱她,她偎在我怀里,发誓永不变心。”
南不倒笑道:“后来,你俩分手了。”
南极翁道:“咦,你怎么知道的?”
南不倒道:“我还知道,昆明大户人家的一位少爷,看上了小红,将小红娶走了。你为这事伤透了心,连死的心都有了,投河自杀没死成,因为你会游泳;上吊自杀没死成,不巧绳子断了;割腕自杀没死成,心不够恨,划破了皮,没伤着血管。真叫个惨!小红却非常高兴,她象是忘了当初的誓言,你问她,还记得发过的誓吗?小红道,你还记着那些话呀,傻不傻,还当真了呀!气得你脸色刷白。你道,我救过你的命啊。小红道,这不假,你想要多少钱,说个数。你道,不是钱的事,再多的钱也付不清我的爱。小红道,你是想猛敲一笔,是吧,告诉你,休想!既然你如此绝情,就休怪我无义,从今往后,咱俩一刀两断,永不往来。你苦苦解释,不是这个意思,小红却是不理不睬,铁了心;小红的父母对这段婚事,也非常满意,因为少爷家非常富有,甲第连云,良田万顷,他俩的晚年,算是有着落了。若是小红嫁给你,他俩算是白生白养了一个女儿,啥也得不着呀。”
南极翁道:“谁告诉你的?”
南不倒笑道:“太爷,你说了不止一次了。为此,你深受刺激,一气一急,脖子两侧长出一对发红的神经性皮炎来,从年轻时到如今,皮炎奇痒难熬,你想了许多法子治疗,脖子上的皮炎治好了,就转移到膝弯去了,膝弯上的皮炎治好了,就转移到腰侧去了,总是成双成对,难以根治,我要给你治,你又不让,唉,真是百年之痒啊。是吗?”
南极翁脸红了,奇道:“咦,怪了,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一定是有人告诉你的,你当太爷傻呀,将自己情场失败的事到处宣扬,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让人知道了,多没面子啊,这是我内心的秘密,不可能轻易告诉别人,今儿为了你好,我才第一次掏心窝子说话。再说,太爷情场得意之处举不胜举啊,什么肥环燕瘦的美女没见识过,拉着靓女滚床单的风流韵事,世人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就没人说呢,失败了一次,就到处拿来说事,这不是居心不良,含沙射影吗,说这话的人,纯粹是小人,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仙童天天跟我在一起,咱们就问问仙童吧,仙童,你几时听我说过小红的事?”
南海仙童正色道:“没有,弟子从未听恩师说过。”
内心却道:说过十几遍了,神神叨叨的,有病。
“问问仙女也行,仙女,你听我说过此事吗?”
南海仙女笑道:“哪有啊,没有没有,恩师。”
内心却道:听得耳朵都起茧了,真烦人。
南极翁道:“是不是,我这是第一次说,不倒,你肯定记错了,想必是柳三哥告诉你的。这小子不怀好意,到处打听咱南家的底细,刺探我南极翁的隐私,目的何在?!意在将太爷搞臭,他娶了你之后,好鸠占鹊巢,凭着他在江湖上的声望,可以独揽南家大权,霸占南家财产,是不是?可见其内心阴暗,是个有野心的人,对柳三哥这种油头小光棍,不倒,还是小心一点好。我接着说下去,通过年轻时失败的初恋,我总结了两条经验:第一,我与小红的事没成,是因为我太穷,都是钱闹的,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钱不光能使鬼推盘,有钱还能使盘推鬼呢,从今往后,我立志要努力挣钱攒钱,做一个富翁,人要是没了钱,真啥也不是啊;第二,爱情诚可贵,千万别心痴,他痴你不痴,再痴也白痴,你痴他不痴,后悔一辈子。对你来说,不倒,第二条尤其重要。切记切记,千万别痴心。”
南不倒道:“太爷的教诲,不倒牢记心间。”
南极翁道:“这才是老夫的好孙孙。”突然,他象记起了啥,问道:“不倒,刚才我们在说龙凤笛,怎么一绕绕到太爷的初恋上来了,不说了,不说了,越说越气,不如买块豆腐,撞死得了,其实,太爷跟小红只是亲亲搂搂,也没上过床,滚过床单,不想还好,想想悔死,当初,要是我把她的肚子搞大了,生米煮成了熟饭,大概她早就成了我的人了,年轻时真傻,要是能有后悔药买就好了,可惜没有。哎,这件事,其实应该彻底忘了才好。嗨,想忘的事,总忘不了,就象那两块长在身上的神经性皮炎,生生世世的折磨着你,这何止是百年之痒啊,简直是百年之痛,百年之悔啊。不该忘的事,却转身就忘,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老喽,不中用喽,不倒,我问你,后来你还吹过龙凤笛吗?”
南不倒道:“没有,三哥身上的刀伤很深,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再过一段时间,等刀伤痊愈了,我再吹。”
“等到他来了,黄花菜也凉了,也许,你已不在人世了,不倒,你真够傻的。对了,白毛风没将你身上的龙凤笛搜走吗?”
南不倒道:“没有。他不知道龙凤笛的妙用,以为是个寻常玩意儿,没要。”
“拿来,我看看。”
“是,太爷。”南不倒将龙凤笛从怀中取出,递给南极翁。
南极翁看了看,将龙凤笛收入袖内,道:“暂时我保存着,过些时再还你。”
“是,不过太爷,最近几天千万别吹笛子,三哥伤口未愈,免得他急着赶路,把伤口崩裂了。”
南极翁瞪了一眼南不倒,道:“你怎么老想着柳三哥这个油头小光棍呀,啥时候能多为自个儿想想啊,能多为自个儿想想的,才是聪明人。刚才我讲的话,你听进去没有?大概一句都没听进去吧,嗨,女生外向,这就是女孩子与男孩子的区别,看来,老夫是对牛弹琴,牛不入耳啊,得,睡觉。”
南极翁起身,拍拍屁股,嘟嘟哝哝地骂着柳三哥,拄着鹤杖,管自走进了西屋,他一人独住一室;东屋炕上,则要睡三个人,一头睡觉悟,身边放一张炕桌,算是隔断;另一头睡南不倒与南海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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