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怎么的!年纪轻轻,不学好,不会有好结果,知道不,小子!”亏他偶而也会说几句人话。
同花顺子道:“师傅,轻点轻点,别急呀,我学开锁,不是想开锁入室,偷盗作案,我是想逃出牢城去。徒弟虽只判了两年,也许活不到两年就得死,我想打开牢门逃出去。”
“你不怕抓回来,打个半死,被藏獒吃了?”
“我更怕在这儿饿死,冻死,累死,折磨死。”
“那倒也是,最好约些人一起逃出去。”这小子说的是实话,打铜被说动了。
同花顺子道:“行,只要你教我开锁,我会约大伙儿一起走。”
“最好杀了典狱长再走,不杀了这魔头,我死不瞑目。”
同花顺子道:“咦,师傅,你想的怎么和我想的一个样!不杀了这贪官,我心头就堵得慌!”
于是,打铜匠答应了同花顺子的请求,暗中教他如何开锁。谁也没注意这个孩子,在暗中串连大伙儿,“不眨眼”通过同花顺子,将暴狱的时间、口令、方式传递给了大约三分之一的囚犯。
保密工作做得出奇的好,最近这些天,囚犯都显得特别守规矩,就连最狂傲不训的“不眨眼”,高声叫骂也显得少了许多。
有狱卒觉得有些反常,跟典狱长说了,典狱长道:“这叫‘鸟之将死,其鸣亦哀,人之将死,其言亦善’,道理是一样的,‘不眨眼’知道死期将至了,大概也有所悔悟吧。其他人,见这么一个恶煞星行将就地镇法了,也许,兔死狐悲,多少会收敛点吧。”
狱卒一拍脑袋,跟上马屁,装作恍然道:“长官这么一说,小的茅塞顿开,是这么个理呀。瞧,小人的榆树疙瘩脑袋,死不开窍。”心里却嘀咕,老子怎么看怎么有问题,你不信,咱就不说了,管老子屁事。
狱卒虽心存疑忌,却根本就没往暴狱这头去想一想,况且,老子是个小不拉子,管那么多干啥,皇帝万万岁,小酒日日醉。谁扯那蛋呀。
黑色的怒火在黑夜里无声无息地燃烧。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不眨眼”为暴狱总头领,下分四个组,有四个小头领,全是土匪胡子出身,这五个人的镣铐锁具,同花顺子在白天已全部为他们悄悄打开,镣铐依旧戴在身上,锁具伪装得很好,依旧坚如磐石。暴狱约定口令为“老边饺子”,臂缠白布,以此为标志,四个组冲出监舍,就直奔四个塔楼,解决了守卒后,再冲向土围子的大门,典狱长与牢头禁子就住在大门两旁的营房里,要是他在,就宰了他。要是他回丹东了,就便宜了他。然后,四处放火,杀死牢头禁子、士兵,撞开大门,冲出牢城。
这就是“不眨眼”的计划,他看起来象个屠夫,实际上也是个屠夫,同时,还是个外粗内细,心机缜密的魔鬼。这是一场,魔鬼与魔鬼之间的较量。
9月3日,刚交子时,监舍里冲出四组人来,默不作声,飞奔向四周的塔楼,这四组人左臂缠着白布,象四条长蛇,几乎同时冲出监舍,只听得沙沙的脚步声,别的什么也听不见,连呼吸声咳嗽声都没有,首先,是藏獒吼了起来,接着,其中一个塔楼上守望的狱卒发现了,起初,他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看错了,揉揉眼,才发觉这是真的,不是梦。他大喊道:“不好了,犯人暴动了,不好了,犯人暴动了。”四条藏獒齐声怒吼,夹杂着狱卒的惊呼声。
“不眨眼”急了,一挥右臂,一个锁头掷向呼喊的狱卒,正中面门,狱卒惨叫一声,从塔楼上栽了下来,抽搐了几下,倒在血泊中,死了。一头藏獒向他扑了过来,他一甩手中的铁链,击中藏獒的脑袋,立时藏獒脑浆迸裂而毙。
“不眨眼”弯腰抽出狱卒腰间的单刀,率先冲进了东南塔楼,一进楼门,手起刀落,就将一名守卒的脑袋砍了下来,众守卒见了吓呆了,想操兵刃,企图反抗,已经晚了,众人一涌而入,拳打脚踢,嘴咬手掐,将余下的九名守卒活生生打死了。
众人呐喊一声,操起刀枪,放把火将塔楼烧了,鼓噪呐喊着冲了出去,嘴里喊着“老边饺子,老边饺子”。
这时,其余三个塔楼的守卒、藏獒也全被消灭了,其余三个塔楼几乎同时起火,四伙暴动的囚犯合在了一起,也嗷嗷呼叫着“老边饺子,老边饺子”,向大铁门冲去。
大铁门两旁营房的狱卒与驻军,全闻声而起,典狱长衣衫颠倒,腆着大肚子,挥动着长剑,趿拉着鞋,带领众人冲了出去。
火光四起,牢城如同白昼。
典狱长呼喊着:“顶住,弟兄们,给老子顶住,立功当官的机会到了,忠不忠看行动,老子全看着呢。”
“不眨眼”带领囚犯冲了上去,他一手挥着单刀,一手挥着铁链,如入无人之境,凡冲上去的兵卒,全挂彩了,不是抱头鼠窜,就是倒在了血泊中,眨眼间,他冲到了典狱长跟前,圆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暴喝一声:“小子,你活到头了。”他眼疾手快,一刀向典狱长腰上砍去,大腹便便的典狱长被砍成了两截,扑嗵一声,倒在地上,血光四溅,喷了“不眨眼”一身一脸的鲜血,他一抹脸,嗷叫着,向铁门冲去。
到处是暴动越狱囚犯愤怒的嗷叫声“老边饺子”,后来为了顺口,就光喊“老边,老边”了,他们觉得“老边”这两个字才简洁顺口,铿锵有力。
狱卒与士兵懵了,他们搞不清为什么囚徒们要喊老边?老边倒底是人呢?还是饺子?暴动越狱跟饺子有鸟关系!老边一定是带头造反的囚徒!
火光、鲜血、兵器的磕击声、奔跑的脚步声、夹杂在一起的呼喊、惨叫声,乱成了一锅粥,一切全纠结在牢城的大铁门前。
守门的狱卒是训练有素的士兵,除去死亡的外,尚有七八十人,在最初的惊愕忙乱之后,立即冷静了下来,他们在大铁门前排列着阵势,开始了对暴动囚犯发起了进攻,他们喊着号令,时而盾牌砍刀队列队冲杀,时而长枪队列队冲杀,当两队刚刚往后一撤,弓箭队又发一声呼喊,箭簇如飞蝗一般,射向囚犯,囚犯们一群一群的倒下了,囚犯的伤亡在增加。
囚犯虽然有两三百人,伤亡在不断增加,形势对囚犯十分不利,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消逝。每拖延一分一秒,对囚犯来说,就意味着死亡。大约两里外,已听得见虎山驻军吹起了集结号,等驻军赶到,那囚犯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必须在最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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