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沈老六料理内外锁事。自己带着父母进了内
庭议事的密室。
每一个镖局,都有一个密室。密室的砖墙特别厚实,房
门异常坚固,窗户很小,议事时门窗便关闭了,拉上深绿色
的金丝绒窗帘,室外根本无法窥听到密室内的动静。
密室主要有两个用途:一个是,镖局大当家的与相关人
员在商议镖局机密时所用;另一个用途是,镖局大当家在接到大生意时,与雇主商谈押镖事宜或签订协议时所用,以免事机泄露,坏了大事。
在商谈机密时,密室外,自有一名忠诚的趟子手守卫,
任何人不得靠近。
依梅带着父母进了密室,密室内十分洁净,桌椅纤尘不
染,壁上挂着几幅字画,也没有其它多余的陈设,却显得分外整肃古雅。关上门窗,依梅泡上香茗,三人落座。
崔大安问:“丢失的镖,赔付了没有?”
依梅道:“按协议赔付了。”
“死去的镖师趟子手,抚恤金给了没有?”
“给了,女儿亲自送到每家每户死者家属的手中了。”
“家属有闹的吗?”
“没有。惨啊,呼天抢地的,哭得象泪人儿一般,女儿
和他们一起流泪,反过来他们还劝我,别伤心,要看得开呢。”
何桂花道:“真难为我女儿了,孩子,要想得开点。”
依梅道:“娘,我知道。”
崔大安又问:“延吉的镖,价值二十万两白银,接镖时
是在这屋吗?”
“是。”
“当时有哪几个人在场?”
“货主,延吉富商,孩子他爹金钟、我,还有沈老六与
翠花。”
“在场的人好象有点多了,怎么翠花也在?”
“翠花与茶花是爹给我的两个贴身丫环,她俩不仅武
艺不凡,而且忠诚可靠,尤其是翠花,心细主意多,所以,
女儿把她带在了身边,也让她历练历练,这也不是第一次
了。”
“除此之外,还有人知道这事吗?”
“没了。在验镖时,孩子他爹、我、沈老六与翠花四人
经手的,清点完毕后,在货主及我们四人的眼皮底下,杂役
钉箱封存。除了货主、孩子他爹、我、沈老六与翠花外,没人知道这镖价值有二十万。对外界说,这趟镖油水不大,纯粹是保本生意,镖值只有两三万,能有多少赚的呀。整个保密工作做得严丝合缝,应该没有问题吧。”
“难道劫镖的人是误打误撞碰上啦?”
“是啊,这事儿透着蹊跷。”
何桂花道:“劫镖的盗贼,武功如此高强,难道会为了
区区两三万的镖,贸然出手吗?这好象与他们的身份不符
啊。”
依梅道:“难道,难道出了内鬼吗?那内鬼是谁呢?是
老六,还是翠花?好象不可能啊。”
崔大安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
难测啊。”
何桂花道:“不要乱猜,一切如常,内外皆松,心里要紧,多派几个眼线,盯着点,最好是找外面的私家探子来暗中侦办,多花点钱,千万保密,别伤了好人的心,也别让内鬼跑了。”
依梅道:“女儿这就去办。”
“别带旁人。”
“就女儿自个儿去。”说着,依梅起身出了密室。
何桂花道:“但愿是虚惊一场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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