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种变招,每一种变招都是绝杀;罗阿娟一剑刺出,剑尖真气凝聚,嗤嗤连声,这一招叫“白蛇吐信”,剑影迷离,也含着十一种后着,每一种后着,都绝对是一剑解决问题的夺命招数。老妖狼等三人却不管不顾,不退反进,又踏上一步,又是“嗨”一声呼喝,长刀如电,从左下往右上方劈出,这是种两败俱伤的拼命打法。
“嫦娥奔月”加上“白蛇吐信”,这两招加起来有二十四种变招,但最终,他俩只能各选择一招,砍倒一人,刺毙一人,不可能同时砍出或刺出二十四招。在此同时,老妖狼等人同时劈出的是干脆利索的三刀,三刀同样的狠辣迅猛,刀刀致命,没有花俏,楚可用夫妇俩人中止少有一人要倒下,只要稍稍一个迟疑,弄不好俩人会全部倒下,这样不要命的打法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
夫妻俩知道,尽管争吵不断,其实,他们是一对不离不弃的鸳鸯,每一天,他俩都能从对方身上发现一道美丽的风景,这道风景特别迷人,在别人的身上绝对不可能有。他俩中间,只要其中一个人没了,另一个人是绝对活不长的,绝对活不过三百六十五天。
楚可用只得招呼道:“撤,阿娟。”夫妻俩即刻向后滑了一步,避过凌厉的狼帮三刀。阿六头提着刀,在身后帮不上忙,楚可用左手伸到背后,往旁边的贫民窟一指,喝道:“快去搬兵。”
阿六头道:“是。”一头钻进贫民窟的一个门洞里去,但愿有个后门,后门口有条小巷,能逃出追杀,去淮安府搬来救兵。
老妖狼喊道:“别让那小子跑了,宰了他。”
楚可用为了掩护阿六头,脚踩莲花步,刷刷刷,连挽三朵刀花,三朵刀花去得突然,每一刀都削向一个人,那就是老妖狼,视谋财狼与独眼狼为无物,步法突兀,刀法突兀,老妖狼大吃一惊,往后退了三步,使出衡山派的本门招数,“湘江夜钓”,弯刀在身前一圈,化解了楚可用的杀着。不过,这么一来,狼帮刀阵就残缺了。谋财狼、独眼狼抢攻上前,却被罗阿娟接了过去。
这一耽搁,估计阿六头是跑远了。狼帮的两名喽罗忙追了下去。
打铜巷旁的住家,一看要出人命,急忙将门窗关闭了。
老妖狼喝道:“刀阵伺候。”接着,老妖狼等三人又排成了一排,一刀一刀地向楚可用夫妇发起了进攻。
楚可用对妻子一眨眼,道:“阿娟,飞。”罗阿娟微一点头,俩人刀剑齐出,疾攻两招,呼啸一声,如两只大鸟,腾空飞掠,向贫民窟上的屋顶掠去。
一边是封火墙,高而陡,一边是贫民窟的低矮屋脊,若要脱身,当然向贫民窟方向逃遁方便得多了,不过错了,屋脊上已有一个杀手等着他俩呢,那就是白脸狼。他早将麂皮手套戴在手上,手一扬,两枚霹雳子掷向楚可用夫妇,夫妻俩身在空中,忙用刀剑挡格,叭叭,两声巨响,爆出两蓬火花,火星乱迸,总算避过了暗器,却闹了个手忙脚乱,身子一锉,又落到打铜巷内。
老妖狼笑道:“想跑?没门!今儿个没个跑。”
楚可用探头往身后一看,另一头也逼过来八、九个杀手,为首的是瘸腿狼、大色狼、笑面狼,他们沉着脸,一声不响地逼近。
楚可用道:“阿娟,你跑,我掩护。”
罗阿娟道:“不,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楚可用道:“也好,相约来生,再作夫妻。”
俩人已萌了死志,老妖狼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一对情种,老子还以为,梁山伯与祝英台是胡编烂造的故事呢,哈哈,老子今儿个来成全你俩喽。”他脸一沉,立时杀气蒸腾,眼一瞪,喝道:“刀阵伺候。”
前后的刀阵都在步步逼近,楚可用夫妇的性命凶多吉少,危如累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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