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你在加拿大也呆过,干吗来日本读书呢?”
林双棉叹了口气,“何英姿带着我移民到加拿大在魁北克的蒙特利城定居下来,开始香港经济台还定期为我们寄来生活经费,加上何英姿在中国城的餐馆打工,勉强也维持家用,省吃俭用居然能让我上学念书。”
“到了七十年代,电视渐渐兴起,广播电台竞争激烈,日子越来越难过,香港经济台对我们的补贴渐渐少了,后来干脆断了炊。”
“当时我正在蒙特利尔理工学院念书,生活越来越拮据,何英姿迫于生活压力和当地一个爱尔兰人结了婚。”
“没想到婚后没多久,何英姿发现她丈夫是个瘾君子,混乱不堪的七十年代,何英姿都不知道是那天染上了艾滋病,和那个爱尔兰人离婚后,何英姿感染伤寒因为免疫力低下很快离开人世,刚刚大学毕业的我又变成了孤儿,我决定离开加拿大,我申请了东京艺术学院的奖学金,就来到这儿来了。”
刘卫平大着胆子揽住林双棉的肩膀,林双棉默默的靠在他身上,“你呢?为什么来东大?”
“说来话长,1974年的时候,我们学校都停课了,我因为你爸爸打的底子好,是全村识字最多的男孩,给全村人民念《人民日报》是我每天主要工作。”
“我还清楚记得那是8月26日上午,人民公社的社员们刚刚从田里拔完草上来,大家围坐在打谷场上,又开始听我念起报纸来,’北京大学、北京有线电厂和燃化部等单位联合攻关,中国第一台每秒钟运算一百万次的集成电路电子计算机试制成功了!’”
听到刘卫平抑仰顿挫模仿当年的语调,林双棉轻轻笑了起来。
“社员们并不知道我在念什么,我也不知道集成电路电子计算机是什么,我决定弄明白好给社员们解释。”
“我问遍了小学中学老师没有一个人知道,我从妈妈枕头下偷了两毛钱坐车到了正阳县图书馆,在里面呆了一天也没有查到个所以然来。”
“回家的时候被爸爸发现了我偷了两毛钱,他爸爸狠狠揍了我一顿,彻底打消了我去信阳专区图书馆的念头。”
“恢复高考的时候,我因为平时看书多,没废多大力气就考上了,我想也没想就填报了计算机专业,不知道为什么调剂到了通信专业。”
“后来毕业我留校任教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被调剂到通信学院的原因,上海电话快速发展,连续更新换代,从开始的旋转式交换机到纵横制交换机,在我念书的短短几年已经发展到二十万门了,社会需求井喷。”
林双棉听的似懂非懂,不过他还是静静的听刘卫平讲,但刘卫平故意隐去了他曾经和同村姑娘张翠英的失败的婚姻。
“能培养这方面人才的只有邮电部下属的南北邮电学院,人才奇缺,上海决定在交大成立通信学院培养电信人才。到了我毕业,上海开始规划升级程控交换机,全套引进日本富士通株式会社技术,计划到七五末完成四十万门电话装机。”
“在这个背景下,年初的时候,上海市内电话局决定派遣一个研修团赴东京大学通信专业学习日本程控电话技术,留学人员主要从520电话厂、电话局挑选,上海市保密局领导偶然看到了我关于加密通信的毕业论文,点名要求我参加研修团。”
“研修团名额有限,电话局激烈反对给高校代表,他们提出了需要熟悉日语的人才赴日留学,不要浪费名额,而520电话厂、电话局和日本企业早有合作,熟悉日语的人比比皆是。我也不负学校期望,硬是三个月内完成了日语速成。”
林双棉听到此处转过头来,“你真厉害,我来了一年了日语还不是很熟练。”
“你英语好啊,要不然中村怎么会让你帮忙呢。就这样,我顺利的登上了飞东京的班机。”
一个晚上,两个人无话不谈,一直坐到了天黑还意犹未尽,他们约好第二天中午一起用餐,随后一段日子,东京的大街小巷到处都留下了两个年轻人的身影。
周一月曜日,石田崇光照例将大家都请到了他的家里。
刘卫平和林双棉谈恋爱的同时也没有忘记上周的任务,石田崇光这几天已经将一些算法原理告诉了他,刘卫平坐下来先通报了对解码程序的考虑,最后他说道,“但我们要获得脑波才能开展这项工作。”
中村纯一道,“这个不难,用脑电波计采集你的就可以,这样你编写的程序来破解你自己的脑波最能验证有效性了。”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大家都同意这么办,决定在石田崇光的实验室新辟一块场地,他们购置脑电波计,便开始采集刘卫平的脑电波,阿桑齐晚上没事也来帮忙。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刘卫平找到石田崇光,“石田教授,脑电波计采集的信号根本无法使用?”
“为什么?”石田崇光刚刚出国访问两个月,一回来就听到刘卫平的坏消息也吃了一惊。
“太微弱了,也不规则,很难进行数字化采样?”刘卫平答道。
“你有什么好的办法?”石田崇光问道。
刘卫平早已想好了答案,“可能需要还原松代地震那天的场景!”
“可我们东大没有模拟地震的条件啊?”石田崇光摇了摇头。
“不,不是地震,千赫的高压交变电场!”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