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元点头承认,让梁雪做弟子简直是不可能的。★她的脾气跟小芬不一样,而且小芬终究小了几岁,可梁雪比陈太元还大了一点点呢。
更重要的是,两人已经有了那种关系。
“小芬说过,当初你哄骗她,说不能代师收徒,所以只能亲自收她做弟子。”梁雪有点乐,因为一想到小芬在这件事上的郁闷模样,梁雪就觉得很有喜感。“现在你要是代师收徒让我做了师姐妹,哼,我看小芬到时候会闹死你的。”
陈太元头大:“确实不能代师收徒啊,我又没骗她。所以对于你,我看只有一个办法了——当我女人算了。就算私自传授给你,哪怕你不是本门弟子,但毕竟是本门儿媳妇,我想本门列祖列宗应该不会太计较……”
也不知道怎么的,陈太元以前对这件事还很纠结,但现在竟然轻易就说出了口。毕竟已经成了既成事实,“大事儿”都做过了,名分这点“小事儿”也就不再算是多大的问题。
当然,这种解决办法也只能在梁雪身上特事特办一次。想当初和小芬关系那么单纯,当然不能用这个赖皮办法。其实就算是梁雪,要不是半日前刚刚达成了那种亲密的关系,他也不会如此许诺。
梁雪倒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你倒是会变通。但是我一直有个小问题很好奇,只不过当初跟我无关,所以没有问。我想知道,你为啥这么在意你的所谓门规?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再说了,你们这一门也没听说别的人,只有你和剑舞吧?剑舞都那样了,这门规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
“谁说就我自己?!”
啊?梁雪有点愣:“这是你说的啊,你师父只有你和剑舞这两个弟子。”
“但我师父还有同门啊!”陈太元叹道,“我有几个师伯师叔的,只不过他们不怎么出入红尘罢了。但是,谁也不能否认这些老家伙们的厉害。要是看我不顺眼,说不定也会联手教训我的。”
梁雪懵了!
“你的师伯师叔!”梁雪简直要把眼睛瞪出来,“你还说咱们这一方的自然武力不够用?天哪,你的那些同门一旦出来,那得多厉害啊!”
陈太元却摇了摇头:“别指望他们了,我都没见过这些家伙,都是我师父当年说的。但是我师父表示,这些老家伙们肯定存在。甚至,他们可能也有自己的传承,只是大家相互之间没接触罢了。比如我有个师伯,师父说他早年间就去了欧洲,鬼知道那老头儿现在成了什么模样。”
梁雪此时开始觉得,陈太元这一门简直就是一群行走在世界背面的隐形人。他们拥有强大的实力,以及可能存在其他的能力,但却一直不显山不露水。
或许,就是一个邻家大爷,又或者一个散步的大妈,就有可能是他们这一门的前辈耆宿?想到这里,梁雪禁不住打了个颤,真猛。
当然陈太元也表示,他们这一门的弟子肯定不是很多,因为大家都懒得收弟子。而且他的师伯师叔也未必就会比他能打,因为每个人的修炼天赋并不一样。有道是拳怕少壮,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事情也并不稀罕。
只不过既然存在一些同门前辈,而且大家约定俗成都要遵守门规,陈太元也不想轻易打破。万一今后遇到了同门前辈,会不好交代的。
好吧,那就尊重他这个古板的门规。于是梁雪撇嘴笑了笑:“这么说,我还真成了小芬的师母了?你说她听到这个消息,会做什么反应?”
肯定会很纠结吗?原本不是喊着“雪姐”的吗?
“当然,其实反应更大的估计会是袁晴,你说呢?”梁雪又抛出一个很蛋疼的话题,于是陈太元已经有点招架不住。
是啊,假如袁晴知道这桩消息,说不定会气疯了吧?好可怕。
梁雪继续叹道:“其实我想知道,你对以后是怎么看的。要是让我就这么死了,让我成为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刚好将来等剑舞醒来,你可以继续接续起原来的生活,一切都仿佛没有改变。”
“可是,你现在非要想尽办法救活我。不但要救活我,还得明确一个夫妻关系,呵呵……”
“那么我要是不死,而且还和你明确了关系,将来你咋面对剑舞呢?和她解除当年的婚约?还是到时候和我解除这层关系,和她再续前缘?”
陈太元真的要崩溃了:“亲姐,咱们不要考虑那么远好不好,我有点头疼。”
梁雪耸了耸肩:你不愿想那就算了,但是别怪我没有提前提醒你。
甚至梁雪明确地说:“其实吧,你也别跟我明确什么关系了,除非真的遇到你的同门前辈,咱们私底下承认这层关系、糊弄过去就好。但是在平时,你我还是老样子。”
“至于将来,我自己都还没想好该怎么过。但是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纠缠着你。只要剑舞醒来,我会悄悄的离开——假如我没死的话。”
陈太元顿时无语。
梁雪的这番话,等于把自己定位在一个“替补”的位置——剑舞若是不醒来,她就留下;剑舞若是醒来,她就离开。
可是,凭什么?陈太元自己都不知道凭什么。要说自己和剑舞确实算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但若论现在的关系,显然梁雪等于把一切都交代给了他,但是和剑舞却还算是清清白白。
如今梁雪把一切都给了他,要是他还能随时将梁雪一脚踢开的话,只能说他太不是爷们了。
“我不会让你走的。”陈太元攥了攥拳头。
梁雪苦笑:“那么剑舞醒来之后,让她走?”
“我不知道。”陈太元脑袋有点乱,“也或许像你当初猜测的那样,她现在的心理状态未必和当年一样了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不跟我联系。所以说,到时候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不会让你走。”
陈太元无法想象,有朝一日自己也会以这个借口来搪塞自己。或许有点心虚,这家伙抄着裤兜轻轻转过身,透过走廊玻璃看着窗外。
梁雪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陈太元还在纠结,但一再表示“不会让她走”的态度倒是微微出乎她的预料。一般而言遇到这种事,男人会觉得不被纠缠是一种解脱吧?但他愿意担负起这个责任。
“我看你还是别纠结了,逗你玩呢。”梁雪笑了笑,在后面轻轻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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