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远是莫逆之交。他尽了全力,说服袁家出手。
当然,对大族而言,都有防患于未然的后手,袁正纯明白,一旦事不可控,自己这一支必须离开袁家,改名隐世,再没有袁家的庇护。
袁正纯还是义无反顾的干了。
父亲当年给我讲起这些的时候,身体极端的虚弱,神志也有点不清,我并没有搞清楚唐末那段时间,常家和袁家到底遭遇了什么,但至少可以肯定,因为这件事,袁正纯这一支离开了袁家,远赴杭州隐居,家族也改成了梅姓,而我们常家大部分逃到了巴蜀。
父亲故去后,我对当年那一段历史非常感兴趣,但奇怪的是,族谱的记载对那段时间有近百年的缺失,似乎在掩盖着什么。我后来一直查找相关的资料,但线索不多,有限的资料隐约指向一个惊天的风水局,一个足以改变巫祝五姓内在势力平衡的风水局。
父亲曾留给我一个地址,告诉我如有什么涉及家族安危的难事,可以去杭州找梅家,找他的挚友梅墨村,他一定会尽全力帮忙。我在九八年时去杭州出差,忽然想起了这事,好奇心起,就循着地址找了过去。
可那个地址是一个杭州郊区农村里的破败小院,似乎已经很久没人居住。问了问周围的邻居才知道,梅家人两年前就都搬走了,好像家里出了什么大事,那之后也从来没有人回来过。
失望之余,我还是注意到,小院的门框上贴着一副对联,虽早已破烂不堪,但依稀还可以分辨,那两行字笔力雄健,又透着古拙,隐约就是“此因即是他果,他果缘出此因。”
在我的大脑飞快闪过这些过往时,我看到梅雨君抬起了头,清秀的面颊上挂着淡淡的泪痕,那种抹不去的惆怅印在眼眸里,嘴唇却是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这神情,即使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会怜惜不已。
(有物无常者,谓于非常非无常处,自生分别。其义云何?彼立无常,自不灭坏,能坏诸法。若无无常坏一切法,法终不灭成于无有;如杖捶、瓦石,能坏于物而自不坏,此亦如是。大慧,现见无常与一切法,无有能作、所作差别,云此是无常,此是所作;无差别故,能作、所作应俱是常,不见有因能令诸法成于无故。--《楞伽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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