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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寒三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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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老逼去火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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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罩着黑罩,只露出双眼的蒙面人围篝火盘坐。而在这十九人外,则围着有二十个道士。

    林三川二人在树冠隐秘处盯着,蒋褚柘暗道:“看这打扮应是没错了,这群人就是凶手无疑。”忽的,只见宋承军一脸杀意的挤进了人圈中央,他破口喝道:“好啊,事情要败露,你们就要拿老子顶缸是不是!”

    此时,一个圆脸的中年道士纵身而起,轻飘飘的落在宋承军身旁,他只是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往宋承军肩头一点,宋承军偌大的身子轰然就趴在了地上。

    林三川心中一凛,暗道:“好家伙,这牛鼻子的功夫可不浅啊!”

    中年道士淡淡道:“宋承军,你已被逐出本教,是谁允许你擅自过来的?”

    这时,一仙风道骨的中年道士,捋了捋胡须,微笑道:“师弟,你忒是无礼。是宋公子先用飞鸽给我传了书信,我准许他过来的。”

    圆脸道士忙的抱拳道:“师弟得罪了。”说罢,他便回到原位坐下。

    中年道士微笑道:“宋公子误会了,本教可从没有过置教中弟子于不顾的先例。”宋承军喘着粗气,翻身坐起,道:“你们已经将我扫地出门了,这教自然不会再护着我!”

    中年道士笑道:“这也是事出无奈,入我教,必须要在除他人秽与净自己身两种考验之间选上一条去完成。但宋公子一条都没有办到,我教自然不能收留宋公子。话说回来,尽管宋公子不是我教弟子,我教也不会置宋公子于不顾。这样吧,若宋公子还想入我教,那贫道愿意再让宋公子接受一次考验。”

    群道闻言纷纷摆手道:“不可,不可,我教向来没有这样的规矩。”

    中年道士微笑道:“若是我教之人墨守成规,固执己见的话,那与其他教派还有何区别?”

    众道沉默。

    宋公子冷笑道:“什么除他秽,净己身,说的好听,不就是杀人跟强暴么!老子做不来!”

    林三川闻言暗赞一声:“这人的品性倒是不赖。”

    圆脸道士陡然喝道:“大胆狂徒,你……”中年道士打断他,道:“宋公子不想入我教也无妨,请坐下来听贫道讲完这段经书。待听完经后,贫道担保以后再也无人敢来扰你。”

    林三川心中一凛,他暗道:“坏了,这牛鼻子的威望很大,显然是这群人中修为最高深的一个。他恐怕是早已察觉到了我与蒋兄弟的踪迹,起了灭口之心。我折在此处不要紧,可别让蒋兄弟年纪轻轻也死在了这里。”

    此时,那宋承军笑道:“好,我就听你讲一段经。但你也休想对我如何,在我离家之前,已给我家老爷子留了一封书,将你们的那些勾当全写了下来,若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别妄想能落的了好!”

    中年道士微笑道:“这是自然。”旋即,宋承军盘坐下来,就听那中年道士微笑道:“阴生阴,阳生阳,老阴生少阳。此为易经所记,乃为一变卦。理解起来也简单,诸位弟子静心听了,吾等可将阴理解为黑夜,把阳理解为白昼。黑夜不会转眼过去,而是逐渐持续,这个阶段便是阴生阴,阳生阳亦是同理。而夜色最浓时,便为老阴。夜晚转为白昼交接之际,便为老阴生少阳……”中年道士一语未闭,众人就听得头顶有一粗犷的声音大笑道:“道长讲的啰嗦!”

    这声音自然是林三川所发,蒋褚柘闻声吓了一大跳,他不解林三川为何要突然暴露踪迹。他睨向林三川,只瞧林三川正对起使着眼色,他登时明了,林三川是想舍了自己的性命,换他一条生路。蒋褚柘心下

    感激不已,他点点头,旋即纵身而去。林三川见得蒋褚柘没那么迂腐跟矫情,大松一口气。

    而下方众道正欲起身时,却被中年道士喝住了。中年道士微笑道:“壮士难道还有其他解释?”林三川笑道:“我就是觉得这文绉绉的词儿,太过麻烦!什么老阴生少阳,依我看,叫老逼去火还差不多,浅白易懂!”

    中年道士哈哈大笑,他道:“老逼去火?有趣,暗合阴阳相斥又相互融合的真理。”

    林三川双掌变得通红,他大喝道:“让老子给你这个牛鼻子去去火!”说罢,林三川一跃而下,他的双掌直盖中年道士天灵。中年道士一挥手中拂尘,三千白须陡然盘旋而起,宛如灵蛇一般死死的缠住了林三川的双臂。

    那中年道士微微一笑,手腕一抖,就将林三川重重的抛在了地上。一旁的圆脸道士心道:“师兄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

    林三川笑道:“牛鼻子你要杀要刮,尽管来!”

    宋承军一愣,他心中惊道:“这不是驸马府的人么!”

    中年道士微笑道:“贫道只想与壮士论道。”

    林三川笑道:“那好,今日老子便传你一门口水道。”

    中年道士微笑道:“何为口水……”那个道字还没讲出来,他就见林三川一口浓痰朝他吐了过来。中年道士微笑道:“原来这便是口水道,没什么意思。看来壮士肚里的东西已经用完了,只有老逼去火四个字可以请书法大家写一幅字裱起来,至于其他的,不足为谈。壮士还是静心听贫道讲经吧。”林三川心下骇然,他只见自己吐出去的那口浓痰戛然停在中年道士面门半尺远,便再也不能寸进。忽的,中年道士左手捏了个兰花,倏地往右一摆,那浓痰蓦的就如一颗冰雹深嵌进了一颗大树的树干之中。

    林三川干笑两声,笑的自己都有些发毛,他道:“道长好本事,这才叫一口唾沫一个钉,小子献丑了。”

    中年道士微笑道:“雕虫小技。”

    中年道士话音未落,呲呲的破空之音便在其头顶炸响。他左手往上一擎,食指与中指轻轻一夹,一根笔直的木棍便被他夹在了指间。

    随后,他手臂往下一落。一男子就摔到了篝火旁,林三川回头看去,大喝道:“兄弟,你又回来做什么!”这男子不是蒋褚柘,还能是谁。

    蒋褚柘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笑道:“家父今天教给我审时度势四字,看来还是很有用的。”

    原来,方才蒋褚柘只是假意要走,转身便偷偷躲到了暗处。当他见得林三川被擒,自不能坐视不理,一时激愤下,折了一根树枝,就攻了出来。

    宋承军大惊道:“蒋少爷,你来做……”宋承军话没说完,心里就明白了,他道:“我原来是做了鱼饵,蒋少爷…不会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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