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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寒三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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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青丝吊钟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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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枪尖指着中年男子,喝道:“军营重地,闲杂人等,莫要逗留!”

    中年男子淡淡道:“去告诉你们马将军,临安的大人要见他。”

    一士兵皱眉道:“可有州里的手札,信物!”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他一伸手,便摸住腰间的钢钩。这时,却听车内人开口道:“州里的手札倒是没有,临安万依硪万大人的手札却是带了一封来。”话音落下,一个身材矮小,面色红润,留着花白短髯的老者撩开车帘出了马车。他将一封信扔在地上说道:“拿去给你们将军看。”一个士兵捡起来书信,跑回了兵营。另一个士兵,则扔一丝不挂的盯着那中年男子与矮小老者。

    忽的,老者微笑道:“小伙子,你这拿枪的姿势,可有些不对啊。”说罢,只见那老者纵身而起,如一只大鹏鸟般从那士兵头顶划过。那士兵只觉虎口一麻,他紧握着的长枪,不知何时竟不翼而飞了。

    中年男子笑道:“大人老当益壮!”

    士兵左右巡视一遭,豁然瞧见那老者竟握着长枪,站在军营北边,一处光秃秃的岩壁前。那老者微微一笑,横起长枪,用枪尖抵住岩壁。旋即,士兵只见这老者竟将丈许长的铁枪连柄没入了岩壁之中。

    士兵看的是瞠目结舌,他不敢置信,这看似年愈花甲的老者,怎的有如此力道。他不晓得,这位老者,当年在大内可也是排的上好的高手,也仅比冉仲弱上几分而已。

    忽的,一冷清的男子声音从兵营中传了出来:“韦统领既然大驾光临,何不来营中一叙。”

    老者微微一笑,淡然开口,却声传数里:“老夫早已不任那密卫统领多年,马将军抬爱了。”

    带钢钩的中年男子在前开路,老者随其进了兵营,来至营内主帐。只见在那帐篷里,有一身着长袍的中年男子正翻看着一本薄书。他本生的儒雅,但脸上的几道疤痕,却为其平添了几分狠厉。此人便是老者要寻的马将军,马安生。

    马安生放下书,微笑道:“韦统领,请坐。”

    老者微微一笑,端坐在了椅子上。而那中年男子,则一丝不苟的站到了老者身后。马安生缓缓道:“听闻韦统领辞去密卫统领一职后,便在江湖之上销声匿迹。想不到,韦统领竟是去做了万大人的幕僚。”

    老者微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老夫又岂能常年霸占着那统领的位子。于是老夫早年间便将统领的位子让贤给我那徒儿,莫终生。可惜啊,小徒学艺不精,在大漠里断送了性命。”

    马安生唏嘘一声,道:“韦统领节哀。”

    老者摆手道:“老夫已经看开了,人死都死了,又何必哀伤,未亡人当已报仇雪恨为重。”

    马安生淡淡道:“韦统领有哪里需要帮忙的,小将义不容辞。”

    老者微笑道:“老夫在大漠查访许久,竟得知我那小徒竟死于一叫董平的年轻人之手,后来又听说,那董平曾在马将军你那里当过职,此事可当真?”

    马安生心中一凛,旋即点头道:“不错。”

    却说这老者姓韦,名韦渡江。他本是大内两卫,密卫的统领之一。而那死在寒鸦城的莫终生,便是他的弟子。那莫终生在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是要向他这位师父请安的。但一连两月,韦渡江都没见到莫终生的面,心中便断定莫终生已遭受了不测。后来他去大内打听了莫终生的去向之后,就与家仆添寿一同去了大漠。添寿,就是那带钢钩的中年男子。

    而另一方,在肃清舵内叛徒,杀了莫终生后。段云楼就与卫理商定,把莫终生的死全都推到董平这个外人身上。当时段云楼虽晓得董平是她的姐夫,但当她瞧见董平竟与阮沥结成了夫妻,抱着为蒋辞朲打抱不平的愤懑心思,一气之下就让董平背了这个黑锅。

    韦渡江所探听到的消息便是董平杀了莫终生,韦渡江自然要去寻董平。当时,北莽江湖一直流传着对董平的追杀悬赏令,韦渡江却对那悬赏令不屑一顾

    。似他这般在大内混迹多年的老狐狸,怎看不出太叔倦身陨背后的猫腻。他一直认为,董平被鹿岳书院偷偷藏起来了。但他忌惮书院的势力,一直未敢入书院寻找,而是蛰伏在燕临城内,明察暗访。直到前不久,添寿接到一封万依硪的亲笔书信。那书信中讲,说是要让韦渡江帮忙查明一个人的身份,而那人,正是风头无两的蜀中王府驸马爷,董平。韦渡江问讯,立刻回到了临安。在与万依硪的交谈中,韦渡江断定这董平与杀死莫终生的董平是一人。

    但当时韦渡江却不见欢喜,而是悲凉无比。因为他晓得,以董平如今的身份,他是无法对其动手了。不过万依硪却对其允诺,只要查清楚董平的真实身份,那他便准许其刺杀董平。韦渡江心想,既然有万依硪出来顶缸,那他便决定替万依硪查查。一来二去,就查到了已调任江陵的马安生这里。

    韦渡江微笑道:“听说那位董参军,是马将军从戍北城外送善湖的死人堆儿里扒拉出来的?”

    马安生笑道:“韦统领这是听了城里百姓说的话了,以讹传讹罢了。董参军是小将从送善湖带进城的不假,但却不是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当时小将去送善湖埋葬战死将士的躯体,正好碰见了董平。那时,他刚搬来戍北城外的一村落不久,他到送善湖来是为了给体弱多病的妻子捕两尾鱼吃。但那满湖的尸体,却把他吓傻了。后来与他交谈,我才得知,他曾在临安为官。小将念及同僚之情,就把他带回了戍北城,给了他个参军的虚职,也算是份养家糊口的差事……”

    韦渡江忽的抢白道:“可老夫听说,那位董参军一直独身居住在城里,这妻子又是从何处来的?”

    马安生笑道:“董参军的夫人生来腼腆,又体弱多病,于是董参军一直将其安置在城南的尼姑庵里,每逢过节,营中无事时,他便前去尼姑庵探望。城中有谣言说董参军与尼姑庵里的小尼姑有染,实则不然。而知晓董参军情况的人,也只有小将而已。”

    韦渡江冷笑道:“马将军,你说话可要多掂量掂量。老夫来此之前,曾去拜访过你手下的教头,韩清淤。他的说法,可是与你大相径庭。”

    马安生微笑道:“若韦统领认为韩教头说的是真的,那又何必来问我?”

    添寿笑道:“马将军勿怪,去拜访韩教头,是在下的主意。”

    马安生一挥手,道:“小将说的句句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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