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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寒三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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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密杵轮教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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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辞朲冷冷的道:“驸马爷太客气了,二爷莽撞惯了。是他冲动在前,理应本王妃向驸马爷去赔礼才是。”

    杜鹃微笑道:“哪里敢牢王妃大驾,王妃您瞧,这些礼物可都是驸马爷精挑细选出来的。”

    “那冤家何时这么细心了?”蒋辞朲压下一腔无名火气,淡淡道:“驸马爷都送了些什么,你说来听听,我也好回礼。”

    杜鹃笑道:“这下面两口红漆箱子里装的是些药材补品,是驸马爷送给柴二爷滋养身子骨的。而这上面的锦盒里装的皆是黛子轩的胭脂水粉,驸马爷那日一见王妃便惊为天人,他晓得王妃是无需用这些俗人的玩意儿,这些胭脂水粉便由王妃赏给王府内的丫鬟婆子。”说到此处,杜鹃上前提溜出个半尺多高,巴掌宽厚的红色锦盒来。

    杜鹃道:“王妃,这是驸马爷特意送给您的。”

    蒋辞朲稍有了些兴致,过了一会子,她道:“拿来让我瞧瞧。”

    杜鹃蒋锦盒放在蒋辞朲一旁的高桌上,旋即用十根灵巧白皙的手指一翻,就从那锦盒里提出个曲线狭长优美的琉璃净瓶来。只见得那净瓶里还盈着半瓶子淡粉色的晶莹水液,杜鹃道:“这是黛子轩的滋养佳品,百花露。此百花露用一百二十三种鲜花所酿,里面又佐以当归,熟地黄,阿胶,灵芝,甘草,山楂等药材。王妃若是时常饮用,定对身子大有裨益。”

    蒋辞朲心中苦笑:“我脾胃虚寒,向来吃不了熟地黄,他又怎会不晓得。好个贴身丫头,都成了他的管家婆了。”过了半晌,蒋辞朲对一旁的婢女淡淡道:“蒋驸马爷的礼物都收了。”

    “是,王妃。”

    杜鹃笑道:“若受晓得王妃中意这些礼物,驸马爷不知道多欢喜呢。”

    蒋辞朲微笑道:“替本王妃向驸马爷道个谢,你鹃儿姐是大忙人,我今日就不留你了。”

    杜鹃裣衽行礼道:“那奴婢便先行告退了。”

    待其走后,蒋辞朲面露悲色:“牢我惦念,他成驸马爷啦。蜀中王府的驸马,可比这做个空壳子的柴王爷有派头。”蒋辞朲先是心中苦涩,旋即,那苦涩又变成了怒不可遏的熊熊烈焰燃烧了起来。

    杜鹃喜气洋洋的正想离开周王府时,突然过来八个一脸狠色的王府家院将她拦了起来。

    杜鹃警惕道:“你们做什么!”

    一人道:“鹃儿姐,说你是个精明人,但你却连自己何时得罪了王妃也不晓得!”

    杜鹃蹙起蛾眉,淡淡道:“我对王妃毕恭毕敬,何时得罪她啦?”

    那人摇头道:“你这一来便送了王妃与二爷满箩筐的药材,你这不是将他二位当做病秧子了么?这般咒王妃跟二爷,哪里还有你的好果子吃!”

    杜鹃闻言委屈,她不解道:“如今临安哪户官员家里,不是将药材补品当做饭来吃,这怎的就算咒王妃了?若是王妃误会了,我再去向她解释。”

    八人合成了一堵围墙,丝毫没有要透个缝隙,让杜鹃钻过去的意思。杜鹃冷笑道:“怎的,你们几个大男人,还要跟我这般一个弱女子动手?”

    一人道:“得罪了娟儿姐,这是王妃的意思!”

    刺啦一声,八人齐齐从背后抽出一根别在腰带里的藤条。杜鹃心下悚然,她忙的抱头蜷缩在地。旋即,那八根藤条就如同骤雨一般朝杜鹃的身上狠狠抽了下去。杜鹃这娇软的身段哪里受过这般痛楚,一藤条下去,险些要了她的半条命。但杜鹃却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她心道:“今日一叫喊出来,可就给驸马爷丢脸啦!”

    众人抽了一会子,眼见得杜鹃背后伤痕累累,血肉模糊,便纷纷停了手。杜鹃颤颤的站起身子,只瞧她面若金纸,气若游丝,上下没了血色的两片嘴唇不停着抖。突然,她行了一个万福,嫣然笑道:“王府的回礼,驸马爷收下啦。”说罢,她转身离去。但她没走两步,便一头栽倒在地。随她来的几个挑夫赶忙跑过去,把她扶了起来。

    望着杜鹃一行人离去,那几个动刑的家院面露不忍。一人摇头道:“王妃向来宅心仁厚,对我们这些下人也从没个架子。怎的这次,非要跟个女子过不去?”

    一年长些的家院叹道:“要怪就怪她是秦府的丫头,咱们王府跟秦府的丑,是解不开喽!”几个稍显年轻,不解其中意思的家院围住年长的家院,要让他将那柴秦两家的恩怨说了明白。但这家院却讳莫如深道:“不能提,不能提,要掉脑袋的……”众人闻言大笑,旋即一哄而散。

    杜鹃被搀回驸马府后,便强打精神对所见之人嘱咐道:“别告诉驸马爷我回来了。”而她一回房,就忍不住痛,趴在床上咬住枕头,呜咽的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儿,眨眼间,就将那枕头给浸了个湿透。两个丫头拿着药膏过来,解开杜鹃的衣裳,给她背后那触目惊心的累累伤痕敷上后便道:“鹃儿姐姐,你好生歇着,可莫要走动。等见了驸马爷,我们便告诉他,姐姐你受了风寒,这两日伺候不了他了。姐姐你先将伤养好,再言其他。”

    “别!”

    杜鹃一声娇呼,竟下了床,站在了地上。只见她在屋内踱了几圈儿步后,便强颜欢笑道:“你们瞧,我可好的彻彻底底啦。我没挨鞭子,也没得风寒。你们可不许向驸马爷瞎说。”

    那俩丫头对视一眼,目光中皆是无奈不解。齐声道:“姐姐,你这是何苦呢?”

    杜鹃满倔强要强的瞥了她俩一眼,心道:“我甜着呢。”

    一来入夜,满天星斗。

    杜鹃换了身崭新衣裳,又抹了腮红胭脂,抿了唇红,让自己瞧上去有几分人色。她打了一盆热水,轻敲董平卧房房门道:“驸马爷,奴婢来给您洗脚了。”

    董平在房内道:“进来吧。”

    杜鹃推门进屋,进去后身子一侧,又掩上了房门。董平穿着一身白色内衣,正坐于床上,闭目打坐。其额头鼻尖,皆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杜鹃不敢打扰他,便端着水盆安静的在一旁等着。

    过了一会子,董平睁开双眼,微笑道:“过来吧。”

    杜鹃笑吟吟的走过去,将水盆放在床下道:“驸马爷,第一次给您洗脚,也不晓得您是喜烫,还是喜凉。奴婢便自作主张,将这水弄烫了些,您若是不喜欢,那咱便等着水凉了再洗。”

    董平这时已将裤管撸到了膝盖之上,他将双脚探进盆里道:“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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