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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寒三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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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该拜新神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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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两个人若是成婚了,这叫做什么?”

    林三川一怔,旋即回道:“自然是夫妻。”

    董平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若两个人在襁褓之中时便睡一个筐里,吃一个妈妈的奶,之后又一起长大,接下来成婚。一来二十四年,从未分离,那这种夫妻,还能用夫妻二字简单形容么?”

    林三川沉吟了片刻,道:“我不晓得。”

    董平微笑:“我也不晓得,只觉得这心又跳起来了。”

    林三川闻言一惊,他倒不觉得董平是个死人,而是董平的话有几分匪夷所思,他见到谁,心又跳起来了?

    董平这时道:“得了,回房歇息吧。我明日要进宫,你就在临安大小街头转转,熟悉一番临安的情况。”

    二人散了,各回了自己的房间。

    董平进了房,他刚跨过门槛儿,便脱力似的坐到了椅子上。这三年来,他本以为自己的心已坚如磐石。但这次重返临安,他的心却是乱了。而乱他心的,是一个女子。

    在燕临,当董平得知因少年时的一面之缘,便为其倾心至今的上官曦,董平的心没乱。他只是给了上官曦一个待南不是南,待北不是北,君问归期未有期似的纸皮幌子。

    而重回戍北城时,晓得纯洁如同柔软白净宣纸的静心小尼姑被掳走时。董平的心也没乱,他只道是有缘无份。

    而冷飘飘耗费寿命,用无界神功为其逆天改命。董平从鬼门关回到人间,他瞧见冷飘飘的一头华发时,他的心也没乱。他只道是,这余下的半生,定要用性命来待她好。

    而阮沥跋涉千山万水,尝尽百般滋味只为见到他时。董平的心没乱,他只道这小丫头痴的可爱。

    董平呢喃道:“似我这般无情的人,又何德何能招惹如此多有情有义的姑娘。但我却食髓知味,逮到了,便死皮赖脸的不愿意撒手。说到底,辞姐姐,是你宠坏了我。”

    董平闭上了双眼,不知在想什么,他笑了起来。

    世间就是这个道理,有人笑,就有人哭。

    蒋钦舟一回到家里,听封岚讲了秦中徽一行人来府上的经过后,当的就倒在了封岚的怀里。见得蒋钦舟一脸风尘仆仆,满面的憔悴,封岚不由得心疼的拿出手帕为其擦脸,擦手。

    蒋钦舟有气无力的说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封岚道:“在他们谈话时,我便出来了,而是让紫,红两个机灵的丫头在里面伺候着。她们记性好,已将秦相几人说的话全数记在了心里。”说罢,封岚便将紫丫头跟红丫头叫了过来。待二人将秦中徽等人说了些什么,一字不差的讲完后。

    蒋钦舟倒又似回光返照般的来了精神,“秦相这次是给了我个下马威啊!但他的提议又是什么道理?会南使馆虽由中书门下跟枢密院共同管理,那会南使馆的办事房却是设在枢密院。秦相难道想将这块要到嘴的肥肉,推给我?”

    封岚摇头,无奈道:“你跟我说这些,我哪里能听得懂?但从今日秦相等人的举动来看,我倒是觉得秦相是想先敲你一榔头,然后再往你嘴里塞一块白糖。我看呐,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一个初出茅庐的驸马爷,就算王爷留给了他再大的权利,那又能掀起多大波浪?秦相是想借此事要你臣服,得了你这蒋枢密,那大宋国,不就让他一人独大了?”

    蒋钦舟闻言,心神一荡。他也不顾还有下人在,极为亲昵的在封岚脸上亲了两口。二人虽已是老夫

    老妻,但封岚毕竟是名门闺秀出身,面对蒋钦舟此举,她倒也只有双颊微红,娇羞的低下了头。

    蒋钦舟笑道:“夫人,你还说你看不明白,你这看的可要比我清楚多了。一言惊醒梦中人。以前于秦相的屡次交锋中,我总是略输一筹。我时常想,我为何比不过秦相。今日经夫人提醒,我明白了。就像这次驸马爷进临安,私以为我与秦相之间必有一番腥风血雨的明争暗斗。但实际上呢,只有我执着于这一颗棋子罢了。而秦相,早已俯瞰起了全局。执着于一子得失,未免就会着了相,陷入迷魂阵。”

    在蒋钦舟说话的间隙,封岚已将两个丫鬟支出了屋子。她环住蒋钦舟的脖子,依偎在蒋钦舟的怀里后,道:“既然现在秦相的用意,你已经明白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蒋钦舟微笑道:“卧薪尝胆,将计就计。既然秦相把驸马爷送上了门来,那我可不能不收。等明日瞧瞧,这位驸马爷是不是个可造之材。对了,你觉得那驸马爷如何?”

    封岚道:“那位驸马爷除了生了幅好皮囊之外,依我看,其言谈举止,倒也只是泛泛之辈。”

    蒋钦舟闻言倒是满意的笑了:“这赵庆庭挑中的人,又岂会是泛泛之辈。他既然能在秦相几人面前装出幅泛泛之辈的模样,那他便定不会是泛泛之辈。看来他这先去拜访秦中徽,应该是有着自己的想法。”说罢,蒋钦舟弯腰托起封岚的腿窝,竟一把将封岚给抱了起来。

    “诶呀!”

    被蒋钦舟突如其来的这么一抱,封岚当即便惊呼了一声。但封岚一觉得自己都已快四十有五,竟发出似少女般的娇羞呼喊,不由得更加面红耳赤起来。

    蒋钦舟柔声叫起了封岚的乳名:“阿宝,夫君累了。”

    二人双目相对,波光流转间心神激荡,一夜无话。

    待夜尽天明。

    一层薄雾笼罩于这座瑰丽雄起的城池上空,红日才刚刚从东边儿露了似一角糖饼的小头。那氤氲的白雾便被镀上了一层金红的神圣光彩,而那大内皇宫,也被映照的更加高不可攀。

    早起的货郎扛着货架沿街叫卖起了时兴玩意儿与日用杂务,他走过冒着热气的大笼屉,闻得满鼻的香味儿。货郎忍不住,便掏两枚铜钱买了几个表皮白宣宣似少妇肌肤的大包子。猪油被肉馅染成黄艳艳,让人大吞食指的汤汁从包子顶端的褶皱里流了出来。在老饕们的眼里,这里的包子,可比妇人的那两个包子有滋味儿多了。货郎没尝过别的包子,但他想,那包子只要有他手上这包子的一半美味,他便满足了。

    货郎大嚼着,即使偶尔被烫的张大嘴哈气,但他仍是乐此不疲,不愿意将包子晾晾。这一路走着,货郎又喝了碗滑腻的豆腐脑,吃了两个炸的金黄的油饼。这一条街没走完,他这备着的零散钱便被吃完了。熟悉人取笑他:“啊呀,怪不得你这快入土的年纪都没娶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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