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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寒三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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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五柱峰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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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云楼淡淡道:“肉食,还有暖身子的烈酒。”

    “得嘞,我这就去给二位客官准备。”

    呼呼的风声从破窗户里吹进酒馆时,竟变成了了呜咽的笛声,凄凄厉厉,骇人的紧。段云楼坐下后,不禁又将围脖裹了起来。

    水护法微笑道:“你若是怕冷,那便将我这衣物也穿上,我不碍事。”

    段云楼笑道:“你不碍事,我还觉得碍事呢。”

    水护法听罢轻叹道:“若是搁平常,我还能跟你多聊几句。但如今,晓得总舵主死了,我倒是也没了这个心思。似总舵主那般人物,怎的说走便走了呢。”

    段云楼神色间也流露出几分哀伤,但其身后时不时传来的呼噜呼噜的吃饭声,却又将她从这哀伤的情绪里给拉了出来。&1t;i>&1t;/i>

    水护法接着说道:“你说,总舵主既然已经死了,那又是谁要召开这三舵总会?”

    段云楼淡淡道:“出不了两种情况,一是梅黄雨,他早有当这个总舵主的心思,如今王爷一死,他的机会可就来了。其次,就是王爷暮色的下一代总舵主,你晓得王爷,他任何时候,都不打无准备之仗。”

    水护法点头道:“想来也是,但这跟我们却没有多大关系。你早就说过等有机会了,带我去临安瞧瞧,但这眼瞅着就要到家门口了,可还是没去成。”

    段云楼微笑道:“谁说跟我没关系。”

    水护法闻言耸然动容:“难不成你也想去争争那个总舵主的位子?”

    段云楼反问道:“怎么,你觉得我不够格?”&1t;i>&1t;/i>

    水护法微笑道:“你当然够格,但我觉得咱们没必要淌这汪浑水,这一次,可不是儿戏。为了争权夺利,舵中的一些人什么都干的出来。尤其是梅舵主,尤其心狠手辣。再加上他修为群,这总舵主的位子,十有八九是他的了。你跟他争,无异于是羊入虎口。”

    段云楼听罢嗤笑道:“谁说我要跟梅黄雨争了。”

    看得段云楼一幅神秘莫测的模样,水护法便想刨根问底的问个明白。但此时段云楼,却是怎的都不再搭理他了。又过了不多大一会儿,酒肉便上来了。

    段云楼二人先填饱了肚子,又用烈酒暖了暖身子后,便结了账,准备走人了。但要出酒馆时,段云楼又折了回来,他在那两个闷头吃饭汉子的桌上扔了一锭银子后说道:“你们的马,我征用了。”说罢,她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便大步出了酒馆。旋即,就听得两声烈马嘶吼之声。&1t;i>&1t;/i>

    一个吃饭的汉子抬头道:“公子,就这样让她把咱们的马骑走了?”

    “想骑那便骑走,不是还给了银子么。”

    “这荒郊野外的,再弄马可不容易了,咱们要是走到那五柱峰,那还不将腿给冻折了?”

    “那咱们就慢慢走,迟些去,说不定还能看一出好戏。”说罢,这位公子抬起了头,他拨开了散乱在脸庞前的头,露出了本来面容。没成想,这人竟是董平。而他对面坐着的那人,便是林三川了。且说董平为赵庆庭与阮轻鹧办完丧事后,便与林三川一起马不停蹄赶往北莽了。

    董平微笑道:“倒也是巧,竟能在这里碰见他们。”

    林三川摇头道:“碰见他们,那准没好事。”&1t;i>&1t;/i>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董平将碗里的热汤喝干净后起身道:“掌柜的,银子放桌上了。”

    掌柜闻言笑道:“晓得……”

    他这一句话刚说了半句,便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在了原地。林三川见状,意识到不妙,他登时便从腰间抽出了一柄短刀。董平四下瞧瞧,他道:“不用紧张,应该是接头的人来了。”说罢,他便走出了酒馆。此时的酒馆外站着三个人,两个穿着墨色大氅,戴着泼了油彩的面具。而在他二人中间,则坐着一个无精打采,头戴斗笠的年轻男子。

    “二位便是新覆十卫?”

    闻言,这两人骤然便跪了下去。一人操着低沉的男声说道:“百鬼韩太忠与大魇宫芮,拜见驸马爷。”&1t;i>&1t;/i>

    董平闻言点头道:“你们的事我听虞南允说过了,不愧是王爷的心腹。其他六人不是已经……那这位是谁?”

    韩太忠淡淡道:“此人名为成近秋,新覆十卫如今只剩四卫,属下准备将此人吸纳入新覆之中。”

    “明白了。走吧,去五柱峰。”

    在北莽拫州一隅,有几座山格外奇特。或许这几座并不能被称为山,这是五根约有百丈之高的石柱。五根参天石柱并排树立,时人称其为五柱峰。有人曾言,此五根石柱,乃是上古之人祭祀的神器。但如今,这神器却沦落成了覆族集会之处。

    在五柱峰底,有一光阔的地下石洞,石洞名为冷蟾宫。此时石洞之内已聚集了不少覆族族众,五行舵,三千舵与开山舵的人今日皆聚集到了此处。&1t;i>&1t;/i>

    梅黄雨的一身金袍,在纷乱白雪的映照下,显得越霸道十足。他摊开手,接住飘落的雪花:“本以为老天爷会歇歇,但不成想啊,他倒是越勤快了起来。我讨厌雪,看上去它光明正大,但干的却是润物细无声的勾当。”

    卫理手持玉箫站于梅黄雨身后,他同样也接住一片雪:“梅舵主难道不觉得,这雪,是老天为王爷戴的白孝。”

    梅黄雨握住了手掌,那片雪花登时便化成了点点水渍:“卫舵主,当年王爷一手提拔了你,救你于危难之中,我亦是如此。你这个人重情义,我晓得。但今日,咱们却要先将情义放在一旁。有人想要谋篡王爷费劲一生心血创办起来的基业,卫舵主,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卫理微笑道:“是梅舵主你的,那谁也抢不走,但要不是你的,你抢也抢不过来。”&1t;i>&1t;/i>

    “卫舵主倒是深谙此中道理。”

    “毕竟有过教训。”

    卫理忽的自嘲一笑,笑的有几分惨然。

    梅黄雨摇头道:“若是王爷将总舵主的位子交给了你,那我绝不会说一个不字。毕竟王爷是把你,当做接班人来培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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