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莽十指交叉,托住自己的下巴,一言不的思考着董平话语间的可信度。董平随意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他翘起二郎腿说道:“不管那闫勿得是怎么死的,但这对于我们是个机会。因为据我所知,在昨天去祝贺闫勿得乔迁的还有萧家与燕家,无论他们两家出于什么目的,我想咱们都可以在这上面做一番文章。”
石莽闻言开口道:“董参军之前倒是谦虚了,稍稍一出手就带回这么重要的情报,本将也甚是佩服。”
董平笑道:“承蒙石将军厚爱,但我也只是恪尽职守而已。只当时这老天爷开了窍,知道帮我们一把而已。”
“那敢问董参军对这个情报有几分把握?”
“十分。”
石莽闻言注视了董平半晌后笑道:“既然董参军如此肯定,那本将也没有怀疑的理由。行了,董参军这日夜奔波也是疲劳,先回营帐中稍作休息。那道军令,本将现在便写。”
“那我就不叨扰了。”
说罢,董平便起身出了这营帐。
当董平走后,石莽便拿过一张信纸,提笔刷刷写了起来。转瞬功夫,这张信纸上便浮现出了几十个方方正正的小楷字。落了笔,石莽便将这纸卷好,塞进了一手指粗细的竹筒里。
不一会儿,一个眉眼间透露着机灵气的士兵撩开营帐走了进来。
“石将军,您找我?”
石莽点了点头,她将那竹管丢给这士兵道:“你现在立刻去一趟乱石镇,将这东西交给交给大兴米铺的朱掌柜。”
“知道了,小的告辞。”
当这士兵走后,石莽不禁皱眉道:“蹊跷。”
在远处望着石莽营帐这方动静的董平见状,不由得微笑道:“看来还是不信我。”旋即,董平便回了自己的营帐。这一回去,董平便盘膝坐到桌前,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信封。董平将信封启开,却从信封里倒出了一堆碎纸。这些碎纸均被切割成了指甲盖大小的规整方块形状,而且每块碎纸上都写有一道笔画,横竖撇那,弯钩走之。
不出片刻功夫,董平就将这些碎纸给拼了起来。只瞧得他拼出来的这张纸上浮现出了四个完整的小字,分别是狗,吃,晚,中。
董平见状摇头自语道:“不对,不是这么拼。”说罢,董平又将这些碎纸打乱,重新拼接起来。
拼好,又打乱。这些碎纸不论怎么拼,都能拼出字来。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董平拼了数十次后,这封信才被董平恢复了本来样貌。
“龙,甲。燕,丙。萧,乙。雷,甲。王,丙。冯,丙。八月,闫勿得。”
董平瞧着这些字,不由得喃喃自语道:“八月,看来这封信是闫勿得刚刚写好,还未来得及出去。”随后,董平又从怀里拿出两封信来。不过这次启开信封后,倒是没有出现碎纸,而是两封完整的信。
只见这两封信上写的是相同的两个字,继续。
“看来这便是回信了。”
且说这三封信都是董平从那闫勿得房中的一个紧锁着的柜子里拿出来的,那柜子里杂七杂八的堆了不少东西,还有几封信被压在最深处,因为时间紧迫,董平便没来得及拿。
“看起来闫勿得写的这封信,应该是对千岛府水匪其他几家势力的评级。根据他死前说的话来分析,在他身后好像还有个大掌柜。这信应该就是给那大掌柜写的,看来那大掌柜是要闫勿得继续监视这千岛府其他几家势力,但那大掌柜的身份如何,目的如何,凭这些东西,倒是推断不出来。但那大掌柜既然有实力操控闫勿得这只老狐狸为他办事,他的身份自当不可小觑。”想罢,董平便将这三封信收了起来,起身又出了营帐。
一艘小船靠了岸,只见在那岸边树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两排大字:乱石穿空,惊涛拍岸。
从船上下来个身着麻衣的年轻人,这年轻人便是为石莽送信的那个士兵。这士兵上了岸后,便径直往这岛上的乱石镇行去。
在千岛府中,这乱石镇算的上是为数不多的热闹大镇。这千岛府中的有钱人,也几乎全都居住于这乱石镇。
进了热闹的乱石镇,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听着耳畔不断响起的叫卖声,这年轻士兵当的是感觉恍若隔世。稍稍楞了片刻后,这士兵便回过神来,朝那镇中最大的米铺,大兴米铺行去。
大兴米铺中热闹非凡,排队买米的人店里一直排到了街外。年轻士兵左右推搡着挤进了米铺后,看着那白花花的大米瞬间便失了神。他摸摸那被营中粗米折腾够呛的肚皮,竟鬼神神差的抓了一把白米塞进了自己嘴里。这生米虽硬,但他却是嚼的有滋有味。当他将嘴里的米渣咽进肚里后,又想伸手去抓米时,却有一只大手,登时便捏住了他的手腕。
年轻士兵登时便打了一个激灵,他抬头瞧去,只见抓住他手腕的,是个身着员外服,笑眯眯的白胖中年男子。
这中年男子笑道:“小兄弟,吃生米可坏肠胃,我这里有蒸好的白米干饭,你要是饿了,那我便带你去吃两碗。”
年轻士兵闻言赶忙摇头道:“这位老爷
,你切莫怪罪小的,小的实在是馋了。”
中年男子微笑道:“这我晓得,所以才让你去吃饭嘛,因为都是自家兄弟。”
听闻此言,这年轻士兵方才猛的想起自己是来送信的,他赶忙开口问道:“敢问老爷,您可认识朱掌柜?”
中年男子笑道:“我便是朱大兴,朱掌柜。”
听罢,这年轻士兵赶忙将那竹管取出来,递给面前的这位朱掌柜说道:“这是石将军让小的交给掌柜您的。”
朱掌柜收起那竹管后大笑道:“辛苦小兄弟了,阿三,你将这位兄弟带去酒楼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来喽!”旋即,一个裹着白围裙的麻脸男子便走过来将这年轻士兵给领出了米店。
当这二人走后,朱掌柜不由得沉下脸,心中暗道:“这石莽怎的将送信这差事交给了这种人。”想罢,朱掌柜便转身进了米铺后院。
只瞧得这米铺后院中盖着一处阁楼,与此同时那阁楼中的一间屋子里,正有一身着大氅的男子喝着闷酒。
忽的,这男子抬起缺了一根手指的右手笑道:“那李闵济的剑果然名不虚传,要不是老爷有令,我倒是真想与他好好过两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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