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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寒三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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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费休罗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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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酒里掺水了。”年轻人满脸厌恶的将那酒杯放到一旁,然后嘟囔道:“看来还真有店大欺客这么一说。”

    大氅人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得去找那掌柜的说道说道。”旋即这大氅人便起身朝那柜台行去。

    “大人,这种小事就不麻烦您了。”年轻人话音未落,便瞧得那大氅人已经站到柜台前,跟那满脸也是圆滑的老掌柜交涉了起来。年轻人虽跟那柜台离着有七八张桌子的距离,而且店内嘈杂无比。但大氅人与那老掌柜之间的交谈,他却听的一清二楚。

    只听那老张掌柜开口道:“客官,不晓得在下有什么能帮您的?”

    大氅人笑嘻嘻的说道:“刚才你家的店小二给我那桌上了一壶掺了水的酒,所以我便来找你要个说法。”

    “客官,您就莫要来戏弄在下了,在下店里的东西,那可都是货真价实,从来没有弄虚作假一说。”

    “这我相信,但你那酒里的确掺水了。”

    老掌柜闻言笑道:“客官,你这话说的便有些刁难人了。那酒本就是有味道的水,你怎么能说在下掺水了呢?你可以说那酒是味道变了,但却不能说在下往那酒里掺水了。”

    大氅人听罢,一拍手后恍然大悟的说道:“掌柜的,你说的好有道理!那行,我便这么跟你说,你那酒的味道变了,请再给我们换一壶。”

    老掌柜微笑道:“可以,那就请客官再掏一壶酒的钱吧。”

    “你家的酒坏了,我再给你要一壶,你怎能向我要钱呢?掌柜的,你别觉得你懂的多,就可以随便欺负我。”

    “诶呦,客官,我哪儿敢呐。这是在下店里的规矩,酒要是坏了,那不能换。”

    大氅人歪头道:“那怎样掌柜的才能给我换呢?”

    “酒里掺水了,在下才能给客官换。”

    “那行,我的酒里掺水了,掌柜的给我换一壶吧。”

    掌柜的闻言笑眯眯的说道:“对不住了客官,酒本身就是水,怎么又来掺水一说呢?”

    听罢,那大氅人倒是不言语了。

    而听了那掌柜来回狡辩的年轻人却是万分气恼,他心中恶狠狠的想道:“这般人,就该杀了方才解气!”他刚刚想罢,耳边就传来人们的尖叫与奔逃之声。年轻人甚是不解,可当他往前一瞧,那身上的寒毛登时便立了起来。

    他只见得,那老掌柜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那大氅人已拎着一壶酒,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他一边走一边自语道:“杀人需要偿命,但我却只是划开了你的脖子,你是因为流血过多而死,而与我划开你的脖子没有丝毫关系。好好好,我真是个活学活用的天才。”

    刚才还想着用杀人这等办法来出一口闷气的年轻人,见到真死了人,倒已慌的六神无主了。他手忙脚乱的站起来,跑到大氅人身前道:“大人!咱们快走吧!这里可是帝都临安,你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杀人呢!”

    大氅人挠挠头道:“杀人?我只是划开了他的脖子,这不算是杀人的。”

    年轻人摇头道:“疯了,疯了!上边怎么派这么个疯子来跟我接头,算了,保命要紧!”旋即,他便如同疯了一般的跑出了酒楼。

    空留大氅人立于原地,迷茫四顾。

    年轻人在临安纵横交错的宽阔街道上舍命狂奔着:“先去找骆驼,找骆驼!”他忙着跑,忙着找,但无论如何,他都找不到来时的路了。那艘巨大的画舫,好似凭空消失不见。年轻人已是满头大汗,他在越来越陌生的路上抽泣着。

    终于,年轻人身上没了半点力气。他蹲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宛如一只,只长着血盆大口的怪异巨兽正缓缓将他吞噬。

    忽的,叮叮当当的悦耳驼铃声从前方传来,将那头怪异巨兽给敲打的粉碎。

    “骆驼!”年轻人喜出望外的抬头看去,却只瞧见一个灰头土脸的娇小少年,正牵着一头洁白的骆驼,微笑的注视着他。

    “大哥,咱们还真是有缘呢,竟然在这里又遇到了。”

    年轻人正欲回话时,却蓦的一惊,他心中暗道:“这少年不是个哑巴么,怎么能开口说话了!看起来,这就是上面要我监视着他的理由吧。”

    “也是巧……”年轻人一语未闭,便听得有人在他耳边笑嘻嘻的说道:“嘿嘿,找到了。”

    年轻人一回头,却陡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响指,旋即他的视线便逐渐模糊,旋即便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呼,可真是费了些功夫呢。”大氅人戴上油彩面具微笑道:“太一兄真是与我过不去,明晓得我最讨厌临安,却还要让我来。”

    闻言,年轻人陡然睁开了双眼,出现在他眼前的是茫茫旷野,在旷野尽头又有一座宏伟的城池矗立着。忽的,一头骆驼过来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颊,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驼铃声。

    狂风卷来,年轻人将双手插在了袖筒里呢喃道:“终于回到现世里了。”忽的,他侧头看向一旁负手而立的大氅人道:“大人,方才我们是去了临安城里吧。”

    大氅人侧过身子,将那油彩面具朝向年轻人道:“你说呢?”

    年轻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不晓得为什么,他一看到那张涂满了不规则油彩的面具,就感觉到浑身冰冷,胃府之中还泛着强烈的恶心。但随后,方才生的事他便尽皆想了起来。

    上面派给他的任务是监视一个从北莽偷渡到南宋的哑巴少年,然后再将其行踪消息告诉一位来与他街头的大人物。于是他一路跟随那哑巴少年从鲁州来到了临安,并且在两方分手后,一直在暗处跟踪着他。但今日他突然接到了那位大人物,要在临安城外的五里处与他接头的消息。

    于是他便刚忙来到了接头地点,在出城的路上,他瞧见了穿行在临安城中那艘巨大画舫上,满载着的纸醉金迷的达官贵人。他瞧见了在一家酒楼内,因一些口角,就杀人泄愤的凶恶之人。

    当他来到接头地点后,那为大人物已经在等着他了。还没等他回话,那位大人物便摘下了脸上的面具,他一瞧两眼便黑了过去。当他再睁开双眼时,已然身处那艘画舫之中了。

    “这就是我不想进那座棺材的理由,陈旧与腐朽的味道,真能将人置于死地。但,谁让这是老爷跟太一兄吩咐的呢。我也只能捏着鼻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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