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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寒三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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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孤舟与蜂蜜橘子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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簇火苗再次燃烧了起来,不过这次的火苗却是比刚才的高了不少。感受到从窦怀生身上传来的灼热与酷寒,那青面鬼便用女声说道:“你可莫要放火,我惹不起你就是了,你退后一些,我这就出来。”

    闻言,窦怀生虽是不解,但还是向后退了几步。不过他手中的火苗却没有熄灭,而是一直在旺盛的燃烧着。

    忽然之间,一只蝴蝶从那青面鬼的身上飞了出来。旋即,第二只,第三只……第十只,第一百只也接连飞了出来。这些蝴蝶有白的、黄的、绿的、红的、带斑点的,其颜色之盛,真非一言可以言尽。而随着这些蝴蝶飞上天空,那青面鬼的身子也逐渐散去。

    窦怀生望着那满天飞舞的蝴蝶,一时间竟有些傻了。

    “原来如此,端的是玄妙。这青面鬼的身躯,竟然是由这无数的蝴蝶组成的,难怪我这剑伤不了他。而他,自然也便怕火了。”

    正当窦怀生正暗自思索时,刚才的女声再度传来,便打断了他的思绪。

    “喂,你看什么呢?”

    窦怀生循声看去,只见在那宛如狂风一般的万千蝴蝶间,还有一只巨大的蝴蝶在翩翩飞舞。

    “这世上,怎还有如此巨大的蝴蝶?”窦怀生甩了甩脑袋,再向前看。只瞧得刚才的那蝴蝶不是蝴蝶,而是一个穿的花枝招展,宛若翩翩蝴蝶的姑娘。她眨着明亮的大眼,睫毛弯弯。她轻启檀口,白齿如贝。她粉嫩的脸蛋上无来由的飞来两朵红云,吹弹可破。

    忽而,她甩了甩一头散落在肩上的乌黑长道:“喂,你看什么呢?”

    窦怀生忽的回过神来道:“你是刚才的那位姐姐?”虽然这女装已经穿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又将脸上的泥垢清洗的干净。但窦怀生还是从她那明亮的双眼中,认出了她。

    但没成想,这姑娘咧嘴笑道:“我不是,她是刚才的她,而我是现在的我。”

    窦怀生无奈一笑道:“你用这法子骗了多少人的银子了?”

    “我才没有骗别人的银子,只是他们心怀不轨,自己送上门来的。”姑娘说罢,忽的又忙道:“对了,你没有拿我的银子吧?”

    “没有。”方才窦怀生的确在一地窖之中现了一盒子金银,但他也只是想到这金银是这户人家搬家是忘了拿丢在这里的。当刚才那青面鬼一向他讨要银子,窦怀生便想到了二者的联系,从而看出了端倪。

    那姑娘笑道:“那就好,若是你敢拿我的银子,那我便真的吃了你!”

    “对了,刚才那老鼠马蜂都是你控制的?”

    姑娘点头道:“我只是让他它们帮我吓吓你,谁想到你竟然真的出手伤了它们,我为了给它们报仇,才出来找你的。”

    窦怀生闻言笑了起来:“你为什要吓我,刚才我哪里得罪你了?”

    姑娘满是鄙夷的瞥了窦怀生一眼道:“我不是说了吗,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想让谁在这里待着那就让谁在这里待着。想让谁走,谁就得走。”

    “那什么人能在这里待着?”

    姑娘不假思索的说道:“坏人,身上有银子的坏人。”说到这里,姑娘又自语一声道:“不行,我还得去看看你小子到底有没有偷我的银子。”说罢,姑娘转身便走。窦怀生正欲跟上时,姑娘便回头道:“你不许跟着,要不然我就将你赶出去!”闻言,窦怀生乖乖的立在了原地。

    “等回燕临了,我便告诉师父,他说的那以绝迹的奇人我今天见到了。”窦怀生有些许兴奋的想到。

    过了不久,那姑娘便回来了。她回来时,手中还提着一个小瓦罐。

    “这是什么?”

    姑娘将瓦罐捧起来,嘻嘻笑道:“这是看你听话奖给你的,若是刚才你不听话,那便吃不上了哦。”说罢,姑娘拉起了窦怀生的手道:“走吧,我们去河边,坐在磨盘上吃。”

    “这姐姐也倒是奇怪,一会儿装疯卖傻,一会儿凶神恶煞,现在又满是一幅天真无邪的模样,也不晓得该不该信她。”心里虽这么想着,但窦怀生还是不由自主的被这姑娘拉着跑了起来。至少现在姑娘所表露的这份纯真,着实让窦怀生拒绝不起来。

    村西有小河湍湍,河岸有棵大榕树,树下是一石磨,石磨上坐着少年少女。

    姑娘伸手从瓦罐里拿出来一瓣晶莹剔透的橘子,那橘子上还挂着浓稠的蜂蜜。

    “这是?”

    “蜂蜜橘子啊,我自己用盐跟蜂蜜腌的,奖给你的。”姑娘说罢,便将那橘子塞进了窦怀生的嘴里。

    “真甜。”

    “这是用菊花蜜腌的,算不上太甜。想用别的花蜜腌制,但秋天只有菊花,也只有橘子。”

    “我吃不惯太甜的,这个正好。”窦怀生笑道。

    “那就好,都给你了。”说吧,姑娘奖那瓦罐蜂蜜橘子放在了窦怀生的怀里。

    “你为什么要给我吃这个橘子?”

    姑娘闻言满是不快的说道:“你怎么什么话都要问两遍,我不是说了吗,这橘子是奖给你的。”

    “那这奖赏也来的太容易。”窦怀生不由得回忆起从前过往,他自幼被救出于危难之后,便开始跟随吾师修行。但这些年来,吾师一次都没有奖赏过他。

    “你若是真想知道为什么的话,那我便告诉你,因为你是我这十年来,在村子里见到的唯一一个好人。”姑娘小声道。

    “你一个人在这村子里住了十年!”窦怀生满是惊诧。

    姑娘点了点头。

    窦怀生好奇的问道:“那当年村人迁移,你怎么没随他们一起走?”

    姑娘双手托腮,明亮的双眼瞥上碧蓝的天空道:“当年我才四岁,那时村子里生了一件事。”

    “杀人?”

    “嗯,杀人。那天清晨,我随娘亲一起来这河边洗衣服,结果便看见在这河里堆满了尸体。当时我便被吓得晕了过去,当我醒来时,我却现我已不晓得怎么说话了。而那时,村里人已经开始商量着要搬到别处去了。一天夜里,我偷偷听得爹娘说话。爹爹说,要是去到别处生活定然困难,不如将不会说话的女儿丢了,只留下儿子。”姑娘微笑的诉说着,诉说着一件与她相关,但好似与她又没有一丝瓜葛的往事。

    忽而,窦怀生想起了五年前,那个窦府血流成河的日子。那一日,他只记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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