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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寒三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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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走夜路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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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堆篝火燃的正旺。

    在篝火后,是能吞噬一切光明的漆黑大山。

    忽而,低沉的嗓音从黑暗中了出来:“小子,把身上财物通通留下!”

    他说罢,一少年人便开口道:“对不住,晚辈身上没带一文钱。”

    随后,一似男又似女的嗓音响起:“既然没带银子,那就将姓名留下吧。”他说完,便是长短不一的冷笑声一并响了起来。仔细数一数,竟有二三十人。

    “前辈若是杀了晚辈,那也得不了银子,既然如此,为何又要多此一举呢?”

    那似男又似女的一人笑道:“你已经看清了我们的脸,若放你出去,我们岂能得了好果子吃?”

    随即,那声音低沉之人便厉喝一声道:“杀!”

    这一句“杀”字中所蕴含的杀意可谓是热烈至极,他话说罢,那外面的篝火便腾的一下燃起了半丈高!透过这熊熊烈火,能隐约瞧见,一张隐藏与黑暗之中,满是刀疤的脸。

    “那晚辈,得罪了。”

    那少年人话音未落,便听得刀剑相撞的叮当声不绝于耳。那半丈高的篝火不住的跳动,好似在诉说那黑暗之中的战斗惨烈。没过多半晌,那黑暗之中的酣战之声,便如偃旗息鼓一般,没了动静。

    那半丈高的火苗也陡然恢复了原装,又重新变成了一堆只能照亮自己的篝火。

    一双清澈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那黑暗处,当那交战之声停息后。这清澈双眼的主人便笑了笑后,出苍老的声音自语道:“好小子。”他说罢,一个背负长物的身影便从那黑暗中走了出来。

    虽刚经历了一场酣战,但他却面色如常,身上一点破损都没有。他重新坐在那篝火边,烤起了火,明亮的火苗映照着他那倔强又稚嫩的脸庞。

    忽而,苍老的笑声从他的四面八方响了起来。

    少年赶忙站起来,又将自己的身子隐藏与黑暗之中。在黑暗中,少年朝四方环顾而去,但不论他怎的看,都找不到刚才那笑声是从何处来的。他伸手往后一招,一柄钢刀便破空而来,落在了他的手上。少年如临大敌,他沉声不语,等待着那人现身。

    但突然,那少年便听得一老者笑道:“少年郎,过来烤火吧,这秋日夜凉。”

    少年闻声,大惊失色。他向前一瞧,便看见一个白苍苍的耄耋老者,正坐于那篝火旁,微笑的看着他。少年心中骇然,他竟然没有察觉到这老者是何时出现的。

    少年摇摇头将钢刀扔在了地上,他晓得,拿着这钢刀也是个累赘。在这老者面前,他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少年走了出去,他一抱拳道:“前辈,晚辈还要赶路,便不多叨扰了。”说罢,少年便要走。

    老者微笑道:“少年郎,你从渝州出,这一路来皆是走夜路。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这一路上,碰到的这五伙歹人,可不好受吧。”

    少年闻言,目光中满是警惕。他心中暗道:“难不成这一路上他一直在跟着我,那他到底是意欲何为?”想到这里,少年不由得将右手伸到背后,按住了身后那长物。

    老者微笑道:“过来坐吧,老夫若是想要害你,怕是你都走不出渝州。”

    少年踌躇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但他却没坐下,而是与那老者保持一段距离站着,他一脚平放在地,而令一只脚则脚尖点地。他已经做好了时刻逃跑的准备。

    “不晓得前辈为何要跟踪晚辈?”

    “跟踪?”老者闻言哈哈一笑道:“老夫既没有可以隐蔽行踪,又对你没有什么目的,何谈跟踪之说?老夫只是顺路罢了,今夜老夫就要往回走。既然能与小友同行一程,便想着出来道个别。”

    少年眉头紧锁,他心中暗道:“若是这老者所言非虚,他这一路上并没有刻意跟踪我,但我的修为却全然没有留意到这老者。这其中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老者之修为远远在我之上。第二种便是这老者修炼了隐匿气息的功法或武技。只盼他是第二种情况,那样他若是有害人之心,我还可以放手一搏。”

    “你把他们杀了?”

    老者一句话打断了少年的思绪,少年淡淡道:“没有,晚辈只是将他们打昏了过去。”

    老者笑道:“小友晚上应该找个住处才好,这山间多贼,你能对付得了一拨。但未毕能躲过第二拨。”

    少年微笑道:“晚辈囊中羞涩,住不起客栈。”

    老者点头道:“老夫在路上倒是碰见一座驿站,小友可以去哪里歇息歇息。”

    “驿站?”少年疑惑道:“那不是只有官府中人才能住的地方么?”

    老者捋一把长须道:“荒废了。”

    少年心道:“不晓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他既然让我去那驿站,那我便假意应允,先跑了再说。”想罢,少年便道:“多谢前辈,但不晓得那荒废的驿站在何处?”

    老者闻言笑道:“往北走二十多里便能看见了。”

    “既然如此,那晚辈便先行告辞了。”说罢,少年便亟不可待的拔腿朝北方狂奔而去。

    少年走后,老者捡起一根木棍翻了翻火堆笑道:“这小子。”

    少年朝被走了二里多地后便停了下来:“那北边断然是不能去的,我现在便连夜往东赶。”想罢,少便一转身,就朝东方行去。

    一路狂奔,少年不敢耽搁。往东行了十多里,少年便出了山,来到了一条官道之上。这官道平坦,少年的度又提了两三分。但没走多久,这官道便窄了起来,道路两边,又耸起了巍峨大山。

    少年的步伐逐渐缓了起来,他心道:“怎的这么累,早晓得今日要走这么远的路,那昨日就该睡一脚,今天吃些东西的。再行几里,我便休息休息。”想罢,少年继续朝前闷头奔去。但还没走几步,少年便抗不住身子的乏累,原地坐了下来。

    一连赶了八天路,又遇几番鏖战,少年的确是太乏了。忽而,少年将背后用布包裹着的长物解了下来。他自语道:“你放心,我窦怀生定会将你送回你主人身旁。”

    喘息了片刻,他又继续向前行去,不过以他现存的体力,却是无法再跑动了。这少年正是窦怀生,他自从受了李闵济的嘱托后,便马不停蹄的往岭南赶,不敢有丝毫懈怠。

    窦怀生正缓缓往前走时,忽而他的脚步一滞。他一皱眉,便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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