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屋前的董平。她奔跑过来,一把抱住了董平。
抽泣道:“董大哥……”
阮沥留在董平胸口的牙印已成了伤疤,当时阮沥的心思董平怎会不明白。她无非是想要自己放开她,然后让自己去逃命。但殊不知,她咬在董平胸口上,就如同董平将自己的鲜血喂给她一般,二人的性命早已相连在一起。
董平抱住阮沥,心中念道:“我不喜欢你,但我会一直陪着你。”
无风无浪,又过二日。
在这绿洲中过活,除了言语不通之外,道也过的安逸。董平也有几分恍若隔世,他平日教绿洲里的娃娃说大宋官话,写隶书小篆。而阮沥每日便是跟绿洲里的妇人学织布,烹调。男耕女织的日子好不惬意,董平不止一次冒出来要留在此处,再不出这桃源世的念头。
绿洲里的男女老少也是极为热情好客,董平与阮沥房里的鲜果与肉脯就没断过。董平能看得出来,阮沥在此处过的极为开心,至少在此处,没人笑过她。
董平心中隐隐泛起一个念头,若要成为被世间所抛弃的弃人,才能有一颗至纯之心,那这天下,未免也太荒唐了一些。但事实就是如此,这时个荒唐的年代,也是个荒唐的世界。
董平也曾问过,她知不知晓他们二人是被谁人所救,阮沥摇头也不晓得。她一醒来,便在此处了。董平知道救他们的人定不是这绿洲之人,因为这绿洲内的男女老少最多的也就会一些拳脚功夫。想要行走于大漠的沙暴之中,没有极高的修为是做不到的。
头上是烈日炎炎,但身处绿洲之中,却是清凉无比。董平正躺在木椅上,使唤阮沥给他捏肩捶背时,一股悠扬苍凉的号角声突然从绿洲外响起。
董平蓦然立起,将阮沥吓了一跳。这号角声董平再熟悉不过,那是军营之中才吹的号角。
号角声一响,绿洲中的男人便从屋内搬出粮食水囊,一起往外走去。
阮沥轻声问道:“难不成是来劫匪了?”
董平拿起刀,示意阮沥留下,他先去看看。阮沥知晓若是真的来劫匪了,那自己留在董平身边也是添麻烦,在沙暴中时,她就有所体会。待阮沥懂事的点点头后,董平便随着人流一同往绿洲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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