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形意门的韩慕侠和自然门的杜心武,就和革命党勾勾搭搭,京津一带虽然看着平静,但也已经是暗流涌动。
朝廷举办这个武林大会,正当其时啊!
不过,说到武林高手,自己府里就有一位,名震平津的武术宗师:
霍元甲!
.......
“要我说啊,整个京津直隶,就没有一个人是我师傅的对手!什么神枪李书文,形意韩慕侠,自然门杜心武,个个都是浪得虚名!只要我师傅一出手,他们统统都得靠边!”
贝勒府的院子外,一个梳着大辫子的莽直青年正坐在台阶上,口沫横飞的向几个小厮宣扬着自己师傅的名号,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去门外放炮仗的青年陈真。
刚说到得意处,府里管事的熙和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眼睛盯住了陈真,问道:
“你师傅呢?!”
陈真一愣,摇摇头,又点点头,回答道:
“好像刚才护着大贝子出去买糖葫芦了,估计马上就回来!”
熙和焦急的探出头,顺着胡同向外望,却又看不到半个人影,刚想吩咐陈真出去找,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熙管家,找我?”
熙和急忙回头,背后一个三十多岁,身着蓝色长袍,精瘦精瘦的汉子正背着手站在那里,他的眸子漆黑如深潭,似乎有种无穷的吸力,任何人只要一望,就会情不自禁的被他的眼睛吸引。
他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熙和,熙和有点受不了他的眼神,眼睛向外一放,干笑道:
“霍师傅,贝勒爷有请!”
霍元甲点点头,看了一眼陈真,陈真知道刚才的话已经被师傅听在了耳里,不由得有点忐忑,知道师傅最恼徒弟们吹牛显摆,连忙跳起来,喊了一声:“我去找公哲!”,转眼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霍元甲摇摇头,也没再多话,跟着熙管家,走向了内堂。
一进门,就看到瓜尔佳贝勒满脸的笑容,正和几个心腹商量着什么,看到霍师傅进来,立即站起来,作了个短揖,笑着打招呼:
“霍师傅来啦!”
霍元甲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抱拳行礼道:“见过贝勒爷!”
瓜尔佳贝勒打过招呼,就又坐回了座位,旁边几个管家搬过一把椅子,也让霍师傅坐了,这才开始说明来意:
“霍师傅,这次醇亲王府为了庆贺大贝勒出生,在京城举办京津直隶武林大会,我的意思,我们贝勒府就派您出战,您意下如何?”
“武林大会?”
霍师傅一向漠然平静的脸上,突然显出一片潮红。
俗话说: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从南到北,从塞外到广东,哪个练武的,不想在朝廷面前露脸,在他人面前显贵?!
不过,想要打出名堂,不单单是看实力,还得看机缘,想当年,八卦宗师董海川,功高盖世,不也得在王府做仆役,一直待到四十多岁,这才因缘际会,声名鹊起,终成一代宗师!
现在,是自己的机缘来了吗?
想到这里,霍师傅不再犹豫,霍然起身,长揖到地,朗声说道:
“多谢贝勒爷照拂,霍某一定竭尽全力,为贝勒府争光,为贝勒爷争气!”
瓜尔佳贝勒爷频频点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名震平津的武学大师,不由得暗自得意。
任你武艺盖世,还不是得在我家做些看家护院的勾当,任我驱使!
但是面皮上,贝勒爷却不露分毫,他笑意吟吟的看着眼前这位四十出头,方当壮年的武功高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开口说道:
“霍师傅,这次去京师,但凡有什么要求,本爵一概允准,熙管家,你给霍师傅包五百两银子,即日启程,前往京师!”
........
霍元甲领了仪程,走出内堂,胸中澎拜之情却不曾平息。
此次京津直隶武林大会,可是数十年难得一见的武林盛世,他霍元甲虽然在京津也是薄有微名,可此地名家高手众多,像那八极门,太极拳,八卦拳,形意门,各有各的高手宗师,自己虽然自负霍家迷踪拳不弱于人,平时也和众多名家高手有些交流切磋,却不曾真刀真枪动手,谁是真的好汉,谁又是浪得虚名,还是得手底下见真章!
不过,此次前往京师,扬名立万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得带着自己的那个弟子陈真出去走走,增广见闻。
自己这弟子陈真,是贝勒府中包衣赫赫奶妈的儿子,虽然已经十七岁了,但长年住在贝勒府,不知世途险恶,平日里好勇斗狠,眼里除了贝勒爷和师傅,没几个放在眼里,这次出去,务必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省的以后出去,年轻气盛,生出无妄之灾。
霍元甲心下寻思,提着长衫,刚走到后院,就听到院子里拳风烈烈,呼喝之声四起。进门一看,却是两个年轻人正在院子里练拳,一个是自己的弟子陈真,另一个却是贝勒爷的大公子,瓜尔佳公哲。
只见陈真穿了一身短衫,油黑的大辫子盘在脑后,腿快身飘,横进直出,一路霍家迷踪拳打得极为飘逸,另一个弟子公哲却穿着个锦绣马褂,使了一趟开门八极拳,行步如趟泥,踢脚不过膝,打法极为刚猛。
两人正斗到酣处,看到霍元甲进来,脸上同时露出欣喜之色,公哲一个跃身,收了架势,快步走上前来。
“师傅,您来了!您看我这趟拳打得怎么样?”
“嗯,大贝子这趟拳打得不错,有几分功力了。”
霍元甲微微点头,不置可否。
“谢师傅夸奖!”
公哲抱拳感谢,脸上却不由自主的露出失望之色,旁边的陈真见状,轻轻的推了他一把,看着师傅开口道:
“师傅,公哲的功夫不比我差,您为什么不教他迷踪拳?”
霍元甲却不答话,指了指陈真,说道:“跟我来。”
陈真无奈,只得跟着霍元甲往外走,边走还边回过头来对公哲挤眉弄眼,公哲不由得笑了起来,嘴里嘟囔了一句“这家伙!”,心下却也不再生气。
霍元甲将陈真领至僻静处,定了定神,开口道:
“陈真,你可知道,我为何不将霍家拳教给公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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