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珺琪会在哪里?我不知道。无边天涯广袤无垠,郝珺琪会在哪里?没有人告诉我。
可你知道,无论是在天涯还是在海角,郝珺琪必定在一个地方。无论是在城镇还是在乡村,必定有一块地方郝珺琪就生活在那里。
你却不知道那里是哪里。到底要等到哪一年上苍才会告诉你那里是哪里呢?
“嗳,郑启航,帮我想个办法吧。”李喜文打断我的沉思。
“想什么办法?”我问道。
“去除那个念想啊。”
“你不会还想看女人白花花的屁股吧?”
“我是不想了,我也知道这太猥琐了,可这念想就像嵌在我脑海里的一枚钉子一样怎么都拔不出去,”李喜文双手抱住了头,“所以我请你帮我把这枚钉子拔出去。”
“我没有老虎钳。”我说。
“我没有开玩笑。”
“我也没有开玩笑。我没办法帮你把那枚钉子拔出去。我劝也劝了,骂也骂了。所以得靠你自己。把注意力转移,或许会好一点。”我很诚恳地说。
“那我们去看小说吧。”
那个周六的晚上李喜文依然很兴奋。武打小说只是暂时转移了他的注意力。那个念想不是武打小说可以移除的。关灯睡觉之后,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必他晚上一定梦见了白花花的屁股。
我躺在被子里也睡不着觉。受李喜文的念想的影响,我的“花朵”一直昂扬着。
自转到蒋村中学读书,我手触的频率时高时低。越是受欺凌越是情绪低落,我越会手触。似乎花朵在喷涌的那一霎那,低落的情绪也被喷涌而出。我不知道母亲每个月末洗我的被套时看见上面的那么多的花汁浸染的斑迹会作何想。
而在心情舒畅的日子里,在快乐时刻相随的日子里,或许是兴奋点被转移,手触的几率就会大大降低。
但是现在我不想惊动它。我努力克制那种念想。我忽然觉得这也是猥琐的行为。所以我转移注意力,去思考李喜文刻意为难我的数学题,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发现李喜文不在他被子里。
操场上则传来那个立志考大学的初三学生读英语的声音。
寝室里空荡荡的。我不知道李喜文去了哪里。他或许去厕所了吧。
我走出寝室。操场上空寂寂的。我注意到女生寝室的门是关着的。
我向那个初三学生打招呼,但他读得太投入了没有感知到。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空气非常清新。一看就知道今天又是个大晴天。
我在寝室门口把英语书从前往后读了一遍,李喜文还没有回来。若是上厕所这厕所也上得太久了。我开始读第二遍。
这时,女生寝室的门开了。储火玉和余慧慧走出寝室,向厕所走去。她们的头发有点乱,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看着这两个女同学扭动的屁股,我不理解李喜文为什么有那么强烈的愿望。
可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从教学楼的背后闪出一个穿一件大红外套的人,男不男女不女的,也走向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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