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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道他们是否有烟瘾,很多时候,碰到“情况危急”,他们猛吸几口,便将烟丢至便池,一幅瘾君子的样子看了让人发笑。但我一直不曾抽过。在内心里,我着实害怕我的父亲。
我没想到烟是这种味道,有点苦,又有点辣,抽过之后口腔里总是不知觉地产生唾液。
烟的异味促使我不停地吐口水。可是,当他们递给我第二根烟的时候,我还是把烟点燃了。
后来,扁嘴的钱输完了,他骂骂咧咧的走人,我顶了上去。
初次玩牌,初次赌钱,心里自不免会发慌,可连着几把好牌让我信心倍增。
我不知每个人是不是天生都有赌性。反正从我个人来说,我感觉是有的。有些人之所以一辈子不赌博,是因为他克制力强,或者是外在因素束缚了他,使他的赌性没有被激发。
在我们身边很容易找到这样的人,尤其是女人,看上去是一个内向拘谨的性格的人,可是,一旦让她沾染上赌博,在赌场上,她会彻彻底底变成另外一个人。不怕大,越输越赌,越赌越输,借高利贷借再多也不手软,离家弃子也在所不惜。
我可能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一件彻底改变我命运的事件,我绝对会成为一个赌徒的。
那个下午,我一沾上赌博,就彻底被那种刺激征服了。我完全忘了我给外婆的承诺。我把外婆给我的二十元钱全部输光了(这儿说明一下,那时的二十元钱可不是小数目啊)我还不肯结束。其时天已经昏黑了。我向赢了最多的大胖子借赌资,可大胖子死活不同意。
“赌桌上不能借钱,这个规矩你不知道吗?”大胖子说。
“哪有这种规矩?谁定的这种规矩?”我火冒冒的。输了钱,我心情不好。
“这哪是谁定的?赌博的人都知道。要借要向别人借。”
“这儿还有别人吗?我说你妈的不肯借就算了,找什么借口?”
“我哪找借口了?”大胖子一点都不生气,“你问臭咸蛋和俊哥是不是有这讲究。”
“有吗,俊哥?”
“当然有。而且赌桌上特讲究,特迷信。借钱给人自己会输钱。”俊哥耐着性子说。
“要想扳本,有的是机会。这不放假了吗?天天可以赌。”臭咸蛋说。
“你明天就可以来。”大胖子说。
“那说好,明天还是我们四个人。”我说。
但是第二天我没能去打牌,因为父亲将我带回去了。是外婆总不见我回家,四处找不到人,打了电话给我母亲。父母亲以为我玩失踪,一齐和外婆到处找我。大家整整找了我三个小时。等大家绝望地坐在外婆家的客厅里垂头丧气时,我才出现在他们面前。结果可想而知,任外婆怎么坚持,父亲都不同意我继续住在外婆家。
而我一回家,立马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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