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会儿草,渴了,喝一会儿水,热了,下到河里泡一会儿澡。它让整个身子浸在水中,只露出头来,两只大耳朵拍打着水,间或甩动着尾巴,你说惬意不惬意?
牛儿安稳了,我们就自由了。
首先到木桥上去比赛跑步吧。不敢跑的人可是熊包哦,但女孩子除外。从最初慢慢地走到最后快速的奔跑,几趟就够了。我们一直公认朱金山是最快的,从桥的这一头到那一头他一气呵成。不过,郝珺琪总说我也不赖。
“说不定我哥最快呢。”
“不可能。”永日说。
“那你凭什么说朱金山最快呢?”郝珺琪歪起了头。
“大家都说啊。”
“那我说我哥最快。”她一直坚持着。
郝珺琪胆子可小了。她一定要我牵着她的手才敢上桥。她不敢迈步子,而是小心翼翼地挪着脚往前走。有一次我故意放开她的手,她立即蹲下身子,不走了,直到我重新牵她的手她才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河边有一种“喇叭”树,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快乐。那“喇叭”树其实是一种河柳。树皮特别有韧性。我们选中一根小枝条,用柴刀砍下几寸长的一小段,先用刀背轻轻地敲击它,待里面的茎与树皮的粘合性略有松动,我们便将刀背放平了放在它上面来回碾压,渐渐的,那里面的“树芯子”便被挤出来了,我们便将空心的柳树皮放进嘴里吹,嘟嘟吧吧的,像喇叭一样响亮。
接着,我们砍来粗大一些的柳树枝,把外皮掀下来围着小喇叭一圈一圈往外绕,又做好了喇叭筒,再吹,就更响亮了,活生生一个小喇叭!
可是,有人叫起来了。说我们的牛儿和别人的牛儿斗架了。我们连忙跑过去。真的,斗得好凶呢,盘在牛角上的牛绳都断了。我们的牛儿昂着头,眼睛睁得老大,怒视着对方。对方也是一头公牛,同样很愤怒的样子。
“呀吼吼,呀吼吼。”一些人在起哄。
牛们真的冲上去了。它们的头互相顶在一块。一忽儿往前一忽儿往后,不相上下的样子。它们的蹄子把地上的土刨得乱飞。
郝珺琪握着我的手,紧张极了。我的小心脏跳的好剧烈。我们都希望我们的牛儿能赢。
“呀吼吼,呀吼吼。”
忽然,不知怎地,我们的牛儿骤然往旁边一闪,急速往回家的方向跑。那赢了的公牛直追上去,速度快极了。一大群人跟在牛后面跑。我们很泄气,但我们也跟着跑。眼看着牛儿越跑越远,眨眼过了那两座小山间的小路,不见了。
那一天,我和郝珺琪只好走路回家。
那一次牛斗带来了一个很明显的负面影响——我们的牛儿失去了在牛群中的威信。它丧失了号召力了。更为糟糕的是,它给了我们一次极为恐怖的经历,我们可能今生都无法忘记了。
而那头牛,就是瘦子负责放养的公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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