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山下,经过李家村,李太朴见到一名面色憔悴的男子行色匆匆骑摩托车出来,车上捆着大包小包。
“二春叔,这么早去哪里?”
“是小刚啊。你二爷爷住进了省里医院,过几天手术,我回来拿些东西,再准备点钱。你二爷爷多亏你了,医生说是肺癌早期,要不是你看出来,恐怕再晚了就治不好了。”
李二春见到他笑着感谢道。
“二春叔客气了。对了,二爷爷回来后告诉我一声,我给他开一副调养身体的药,恢复得快些。”李太朴想了想说道。
“那好。回来我就去找你。”李二春随口答应着。然后问了一句:“你这是去镇上么?我这车也带不了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快去吧,还要赶客车。”
“那我走了。”李二春发动摩托,一溜烟的走了。
李太朴见他走远,就出了公路,从旁边的荒野里迈开步子疾奔而去。他要试验一下神行术,走大路怕惊世骇俗。
翻山越岭一路疾奔,李太朴只用了十分钟,就来到镇上。神行之术对赶路速度有明显增幅,效果不错。
李太朴直接来到十八味堂,此时药店刚开门,进去一看,陈云珠正带着一帮店员收拾柜台。见到李太朴,他安排了店员几句就迎了上来。
“妖道,给我来,你上次说的那事我跟我爷爷说了,老爷子发话,你随时可以来。”
陈云珠拉着他走向后院。
“那可要多谢老爷子。”
“客气啥。你要是愿意给老爷子当徒弟,老爷子能高兴地跳起来。”
李太朴闻言没有接话,这中间还有一段渊源。
陈老爷子与他师父太白子相交莫逆,是附近有名的神医,功成名就,唯一的遗憾就是后继无人,家里的子孙没有一个愿意学医的,收了几个徒弟也是庸碌之辈。
他看中了李太朴的学医天赋,在太白子生前,多次提出收李太朴为关门弟子。
可惜太白子不答应,这个弟子是要继承飞云观的,况且飞云观祖传的医术可是七十二地煞之一,怎么可能会拜别人为师。
所以对于这个话题,李太朴也只能一笑而过,不敢搭话。
陈云珠察言观色,明白他的心意,心中只能是叹息一声。这一次是他私下探探口风的,看来这位好友注定与老爷子无缘了。
二人七拐八拐,来到另外一处店铺,这里是一间国医门诊,布置简单,但却古韵十足,有几位学徒正在收拾。
这里就是十八味堂的国医门诊。里面一边是药房,另一边有三间诊室,最里面一间是老爷子专用,只不过他经常不在。
“太朴,你就在这里坐诊,老爷子说了,你的水平在这里应该是最高的,直接当坐诊医生绰绰有余。”陈云珠带他来到最里面的诊室,说道。
“这不合适吧,这里是老爷子的诊室,再说了我也呆不长时间....”
李太朴急忙推辞。这与他设想的有所不同,他只想在旁边看别人诊病,顺便验证一下通幽,可没想自己坐诊治病。
“别推了,这是老爷子的安排,你就在这里吧,反正老爷子平常不来。老爷子还说了,你愿意待多久待多久。”
“那好吧。”
李太朴想了想同意了,反正自己坐诊也无所谓,最多病人多了累点。
然后他问道:“老爷子呢?”
“去了太元市,有人请去了。走,我给你介绍一下。”
陈云珠拉着他来到前面。
两位医生刚刚来到,有一个他认识,老爷子的徒弟,叫展云山,身材魁梧,眼睛大而明亮,相貌堂堂,颇为豪爽。老爷子笃信相由心生,收徒先看相貌,长得丑的不要。
“师兄好!”李太朴上前见礼,他师父与陈老爷子平辈论交,他平时便称呼这位为师兄。
“师弟好!师父说了,这几天你要来坐诊,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展云山爽朗的笑道。
“多谢师兄。”
“这位是侯明堂侯医师。”陈云珠接着介绍道。
另一位医生是外聘的,有些谢顶,戴着个黑框眼镜,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就推门进了自己的诊室。
李太朴微微皱眉,二人可是素不相识,但不知为何这位侯医师竟然有着一丝敌意。
接下来,陈云珠把他介绍给门诊的几位学徒,这些学徒都是正规学校毕业的大学生,负责打杂,都对李太朴十分好奇。有两个小女生看到他彬彬有礼、道貌岸然的样子,俏脸微红,嘻嘻哈哈的问东问西。
李太朴差点绷不住形象,多亏陈云珠解围,这才安然回到诊室。
“你先待着,我走了,有事叫我。”陈云珠说了两句就走了。
诊室内装修古典,很有国医的韵味,里面摆着一桌一椅一诊床,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和处方纸,桌前两个圆凳供病人坐。
李太朴坐到桌后的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着病人到来。
八点半,门诊准时开门,呼啦啦涌进来几十个人,在大厅里由学徒们招呼着排号。
“1号诊室开了,老神医今天坐诊!”
忽然有人大叫一声。
哗啦一下,一群人涌到最里面的诊室门前。但看到里面坐着的是一个年轻道士,顿时愣住了。
“哎呀!咋是个小道士?老神医呢?老神医不坐诊了啊?”
“是啊,是啊!这么年轻会看病吗?长得倒是挺俊,皮肤也好,又白又嫩。”
顿时有人失望的质问着。
“......哎,那位大妈,你是来看病啊,还是来相亲!”李太朴心中吐槽。
“陈大夫今天来不了,这位是飞云观的李道长,临时用一下诊室。不要看他年轻,医术不凡。”一位女学徒解释着,顺便帮李太朴说了句好话。
不过,她的话显然没什么说服力,哗啦一下人群又全都走了。
“......国医年龄就这么重要么?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李太朴满腹怨念,终于确定自己之前让人多累着,真是想多了。
接下来的时间,大部分的患者都去了另外两位的诊室排队,他的门前可罗雀,一个小时过去,只来了一个感冒发烧小病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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