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话,坐吧,听听我们的故事。”
曾孝勇说:“对,大伟快坐下。”
王小伟也就赶紧拉着哥哥坐在床铺上,王志德他们也各自找地方坐下。
黄老拉着王志德的手忧伤地:“志德,家全和小虎……”
王志德难过地:“黄医生,家全哥和小虎哥的事继财已经跟我说了,其实我在六六年时就知道了,是老县高官老陈在省里得到消息后告诉我的,我妈和大婶也就是因为两位兄长的突然离去,致使伤心过度,整日以泪洗面,不能自拔,半年内相继去世。”
曾秀兰内疚地:“家全哥和小虎就是不敢面对大婶和二婶、及家乡的烈士亲人,才不敢再回家乡,没曾想最后又害了两位老人。”
伍阳春说:“不光他们俩,我们二十多年不敢回家,总觉得愧对家乡的烈士和亲人,有家却不敢回,有苦不能说,可我们始终牵挂着家乡,直至现在家全和小虎哥的骨灰都没下葬,因为小虎哥曾经对家全说过,他虽然是湘西人,但已不知家在何方,有朝一日,希望能和家全一起回去,永远陪伴在孝长哥的身旁,所以我们想,等我们也走了,再让孩子们送我们一起回家。”她哭了,所有的人都顿时伤心地哭了起来……
宿舍外,邹毅轻声地:“他们又哭了,只要说到家乡就哭。”
王坚说:“唉,哭一哭总比闷在心里强,他们始终怀着对家乡父老的愧疚,不过志德叔叔还活着,把心里的思念说出来,我相信他们心里也就会好过一些。”
曾援朝却说:“他们因为志德叔叔还活着,心里会好过一些,可我和文斌却因为小伟,今后心里就不好过了,他竟然知道小毅哥和小坚哥,可援朝哥和文斌哥恐怕听都没听说过。哎,我俩的命就是苦,想认弟弟可没人要我俩这哥哥。”
一排长说:“就是,好处总是他俩占便宜,欺负我俩二十多年,现在我俩也想找个弟弟欺负欺负,却没人要哥哥,我俩的命就是苦。”
邹毅说:“我俩占了便宜嘛,没人说我们两个哥哥就站在这呀,小伟也不会认我们呀,最后还不是和你俩一样,属于自作多情。哎,援朝还好,有个弟弟,我们仨想弟弟都想疯了,本想有小伟这个现存的弟弟等着相认,可现在看来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啦。”
王坚说:“知道还不如不知道,我们想得心痛,他小伟却浑然不知,这感觉怎么好像是犯了单相思,心慌可又慌不择路,不知道如何走,搞不好我们心爱的弟弟,却会被王大伟一个人抢走,我们只能空悲切了。”
曾援朝说:“那就别站在这丢人现眼了呗,反正没人理睬我们,还是去食堂准备准备吧,副团长和营长他们可都在盯着,今晚要是把庆功宴搞砸了,我们四个吃不了就得兜着走。”
一排长便小声下达口令道:“向右转,目标食堂,齐步走。”
四兄弟齐步离开宿舍,向食堂走去……
傍晚,当郭副团长来宿舍请师长和老头子他们去食堂吃饭时,却被一屋子的人惊住了,因为这些人的身份他都知道,曾秀兰和伍阳春不仅是开国将军的夫人,而且是昆明军区总医院的外科教授和主任专家,黄老更是享受军级待遇的外科专家教授,曾院长是师级干部和外科教授专家,其夫人李彩云也是内科教授和主任专家,今天却集聚士兵宿舍,不用想就知道,他们肯定都是为王小伟的父亲而来,说明老头子在这些人心中的分量,所以急忙敬礼道:“各位长,一连的庆功宴已经准备好了,请大家入席。”
6继财便起身道:“那我们走吧。”
大家便簇拥着黄老和王志德走出宿舍,一班的战友已经在门外列队等待,其他班的战友正唱着嘹亮的军歌走向食堂。王小伟赶紧入列,王大伟急忙整队,然后也高唱着打靶哥向食堂走去……
王志德瞧着大家笑道:“我们是不是也年青一回?”
黄老立刻说:“以我为排头,集合!”
6继财马上站在了黄老的身旁,曾孝勇、曾秀兰、伍阳春、李彩云、李俊杰、汤阿武也迅站成一排,郭副团长站在了最后。
王志德便威严地:“立正,向右转,齐步走,我是一个兵,唱!”
黄老他们便精神抖擞地边走边唱道:“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打败了日本狗强盗,消灭了蒋匪军……”
战士们都惊奇地瞧着这一队精神焕的老兵……
食堂里,丰盛的酒菜已经摆上桌,战士们进来后按班在一张张圆桌前立正站好,营、连排的干部们也站在一张圆桌前,当老头子他们进来时,指战员们一齐鼓掌,可又都惊异地瞧着黄老他们,特别是三位女军人让大家更加惊奇,一些负伤住过院的战士赶紧小声地向战友们说出他们五人的身份,大家的掌声更热烈了,救死扶伤的专家可是战士们生命的守护神。
6继财请黄老坐位,但黄老硬把王志德推到了位,王志德在这种场合也就不好强行推辞,再说按待客之道自己是远来的客人,坐位也算是没有违俗礼。6继财再想招呼曾孝勇他们时,其四人却已经随意地随着黄老站在了圆桌旁,他也就不再说什么,站在了王志德身边的陪位,李俊杰和汤阿武、郭副团长便随席而站。
6继财冲战士们摆摆手,等大家掌声停止后说:“同志们,今天是你们一连的庆功宴,同时也是欢迎王小伟父亲的欢迎宴,老长是从战火硝烟中走出来的战斗英雄,所以今天这场庆功宴也是新老两代军人的聚会。为了让宴会不显得过于严肃,今天我们这些师、团、营里的人就不做什么指示,全部服从老长的命令。老长,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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