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伟的心一动,他真的是老头子?同时又感应到了弟弟的心里话,他在说:“大伟哥,老头子肯定要向我敬礼,他就是一个这么怪的人。”
陆继财微笑地指着王小伟说:“他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王南德真的扭身对着儿子也是一个军礼,威严地:“王小伟,我以一名老军人的身份,向你致敬。”
王大伟的心里的的确确又感应到弟弟心里在说:“老头子,快走呀,我憋不住了,老子给儿子敬礼,别人要是知道了,会笑翻天的。”
陆继财望着邹毅、王坚、曾援朝、一排长点了下头,一排长却朝师长眨了下眼睛。
王志德的眼睛也扫向邹毅三人,笑着冲三人点了下头。
“老首长,请!”陆继财领着王志德往礼堂走去……
王小伟的脸都憋红了,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紧张的心才松懈下来,心里说:“这臭老头子,刚才我要是出了洋相,那就倒了大霉,等会非被你骂死不可。”
王大伟这次没有感应到弟弟心里的话,但自己心里可犯嘀咕了:“这到底是咋回事,他心里想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哎,怎么现在没有这种感应了,等会要问问他,刚才他心里是不是真的在跟我说话。”
邹毅三人却感到有点惊讶,因为开始看到师长陪着老人向兄弟俩敬礼时,认为是首长介绍了两人的事迹,也就没有多想,可没想到老人竟然又冲自己三人笑着点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老人认识自己三人,他是谁呀?他们仨一下子没想到老人会是王小伟的父亲,但瞧着老人一身退色的军装和敬礼时标准的军姿,知道他一定是位老军人。
汤阿武下达了各连分别带进礼堂的口令,一连率先走进礼堂,低沉的哀乐声中,庄严的主席台中央洁白的纸上写着大大的“悼”字,六十三个大花圈成半圆状地包围着六十三名烈士的遗像,亲人们已拥上主席台抱着烈士们的遗像放声大哭……
陆继财和王志德、汤阿武、李俊杰、郭副团长、及烈士家乡的代表肃立在一旁也是热泪如泉涌,走进礼堂的战士们肃立在一排排座位前悲痛地抽泣着,最后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呼唤着战友的名字嚎啕大哭。这些在战火硝烟中勇往直前的共和国勇士们,在战友倒下的时刻只能含着热泪冲向前,用仇恨的子弹为烈士报仇,从没犹豫过要把自己年轻的生命奉献给国家和民族。今天,他们胸中的热血却化成悲痛的热泪,为战友、为烈士、为亲人们流泻……
王小伟哭嚎着用家乡话呼喊着家乡烈士们的英灵,他们同一天登上列车、同一天迈进军营、同一天走上战场、凯旋时却失去了十四位老乡的身影。不,不止这十四位,全师同一批入伍的二百六十名老乡里,共有三十一名倒在了硝烟弥漫的战火中。
王大伟也在嚎哭,他在全师的北京老乡同样永远失去了十人的身影……
陆继财声音嘹亮地:“同志们,亲人们,战友们,抬起头来,擦干你的热泪,烈士们用生命换来了国家和民族的神圣尊严,保卫了国家领土完整。我们渴望和平,但和平必须要有国家的强大军事实力来保证,做为军人和战士,无数的革命先烈为我们做出了榜样,我们这支人民的军队才有了今天的光辉历史。今天,我们在此悼念离我们而去的烈士,我们心中永远的战友,和平是用你们的热血和烈士们的生命换来的,我们一代又一代中国军人,将时刻准备着为国家和人民而战,永远记住他们吧,他们是中国人民的儿子。请大家跟我一起高唱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向前、向前、向前……”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我们是人民的子弟,我们是人民的武装,从无畏惧绝不屈服英勇战斗……”雄壮的歌声从战士们的心底喊出,回荡在共和国的上空……
亲人们止住了哭泣,战士们擦去了热泪,挺直身躯向烈士们深深地三鞠躬。
李俊杰宣读了中央军委授予烈士们的光荣称号和立功受奖的命令,陆继财和汤阿武、郭副团长将军功章挂在了亲人们的胸前。然后烈士家属用纯朴的语言表述了对亲人的怀念,烈士家乡的代表做了缅怀烈士的发言和宣布了当地政府对烈属今后生活保障的安排。
最后,汤阿武对牺牲的烈士进行点名,他每叫出一个名字,全体指战员响亮地立正答道:“到!”这就是军人,这就是战士,掩埋好烈士们的英骨,擦干脸上的热泪,挺直不屈的胸膛,只要有祖国的号令,他们随时准备为国而战。
追悼会后,王小伟和老乡们聚在一起向家乡的亲人们表示问候,因老乡们都比他大,在家里时相互不了解,到了部队后,他也从没炫耀自己的老头子是县高官,也就没人知道他父亲来了。等安慰一阵烈士家属后,回头却怎么也没找到老头子的身影,王小伟忙问接待的战士才知道,有一位老人陪着师长去别的团里开烈士追悼会去了。
王大伟跑过来问道:“小伟,你家老头子呢?”
王小伟一愣道:“大伟哥,你怎么知道我家老头子来啦?”
王大伟笑道:“他不是向我敬礼了嘛,还说代表你们全家向我致敬。”
王小伟乐道:“你猜出来了,我家老头子很怪吧,他竟然还向我敬礼。”
“他是有点怪。哎,他去哪了?”
“他和师长去别的团了,他是家乡的领导代表,肯定要连着开几场追悼会。对了,大伟哥,别把我爸来的事告诉连里,烈士们的家属都在这,接待他们已经够忙的啦。”
“行!等老头子把事情忙完,他会来连里看你的,到时再跟连长他们说。”
“只能这样,不能让我的事占了连长他们的时间。”
“小伟,我问你件事,你今天心里有没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什么怪怪的感觉?”
“你家老头子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心里告诉我,他是你家老头子?”
“我是想说,可又不能说话,憋死我了。”
“其实他一下车你就在心里告诉我,说那个老人就是你家老头子。而且他向我敬礼后,你又告诉我,他会向你敬礼,没想到他还真的向你敬了礼。后来你又说:‘老头子,快走吧,我憋不住了,老子给儿子敬礼,别人要是知道了,会笑翻天的。’是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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