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同病相怜地:“我也写错了几个字,图了几个黑圈圈,难道真是这样扣了五分。而且,今后要是再考试,又写错了字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改错?”
又一位男孩子就说:“我弟弟到有一招,他经常用来改错别字,就是用胶布、也就是医院用的胶布,轻轻地按在写错的字上,多按几次就能把错字基本上粘掉,只是这种方法太慢,考试时根本不能用。”
再一位男孩子笑道:“就是行我们也弄不到胶布呀,你妈妈是护士,当然能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就只能用橡皮擦、或者图圈圈了。”
王小伟急忙地:“让你妈妈给我弄一点胶布行吗,我也试试看。”
那位男孩子一口答应道:“行,我家里就有,明天上学时给你带来。”
“谢谢!”王小伟笑着道谢,但马上心有所指地问道:“对了,听说马上要征兵了,你们知不知道,我们今年同届毕业的同学当中,有没有准备去参军的?”
一个男孩子摇头道:“我们看了征兵通知,我们班应该没有,年龄都不满十七岁。”
第二个说:“据我所知,有几个别的班男生,已经满了十七岁,而且家里是农村的,高考分数公布后就说要去报名参军,但我们不认识,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第三个便说:“唉,要是十六岁能当兵就好了,就不用复读了,到部队再考军校去。”
第四个就说:“就算十六岁能当兵,小伟也去不成,他是我们班里年龄最小的,才十五岁,是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弟弟。”
王小伟就从水里跳起来,扭动着光屁股,孩子般调皮地叫道:“给你看看,我小弟弟长的毛比你还多。”
“哈哈!”大家顿时乐得哈哈大笑,
中午,县政府内,下班的人走的走路、骑的骑车、都匆匆地回家了,当王志德拿着一份报纸下楼时已经人去楼空,正好与匆匆回家的大儿子在过道里相遇,王军打着招呼道:“爸!”
王志德点了下头,同大儿子一起回家,来到自家小院里时,姜梅花骑着单车匆匆忙忙地回来了,王军又招呼道:“妈,今天吃什么菜?”
姜梅花从单车前面的篮子里提出一个装着蔬菜的布袋子说:“有菜吃就行了,难道还想天天吃好菜。我说老头子,你下班能不能早一点,天天总是第一个上班、最后一个下班,就不能早点回家帮着做饭菜。小伟高考没考好,就是你害的,我要上班,他既要读书,还要做中饭、或晚饭伺候你们。”
她上前推了下门,没开,赶紧掏出钥匙开门,进屋叫道:“小伟,妈给你买了最爱吃的土豆,饭做好了没有?”但瞧见桌子上的碗筷,便愣愣地:“嗯,怎么没洗碗?”
王志德父子随同进来后相互一瞅,没吱声。
姜梅花到厨房看了一眼道:“饭也没煮?”
王军赶忙地:“妈,我来煮饭。”
姜梅花把手中的菜袋子住厨房一扔,打开小儿子卧室门一看,没人,便火冒三丈地:“煮煮煮,老娘还得赶紧去上班,来得及吗。都是你俩害得,从七岁开始,小伟放学就回家,我这个时候回来,不仅煮好饭了,甚至菜都炒好了,吃了就能走。今天你们看看,碗也没洗,人也不见,今天只是报名,应该早就回来了,他一定是故意不回家,让我们都喝西北风。看看看,还不赶紧下面条,你还让不让老娘上班了。”她冲着大儿子发起了无名火。
“下面条、下面条。”王军慌忙跑进了厨房。
王志德把报纸放在茶几上,也默默地收拾桌上的碗筷……
这时,王小伟推开门进来了……
姜梅花脸色立即变成了笑脸,迎上去道:“小伟,你怎么才回来,早上碗也没洗,饭也没回来煮,妈上班肯定要迟到了。”
王小伟平淡地:“妈,你的意思是我别读书了,在家里当保姆?”
姜梅花被呛得一愣……
王小伟已经大步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姜梅花往沙发上一坐,瞪着老头子道:“小伟说得对,他不是保姆,我也不是保姆,从今以后,我也不煮饭菜了,最多尽点义务买买菜,你俩想吃饭,就自己煮。”
王志德端着碗筷走进厨房放在灶台上,朝正在烧水准备下面条的大儿子轻声地:“看来我俩得分分工了,你妈做白班时,中午我回来做饭,你妈做中班时,晚上你回来做饭,要是我出去开会,或下乡去了,中饭晚饭你都得做。”
王军为难地:“爸,有时候我有事不可能正点下班呀。”
王志德瞪眼道:“你一个副所长有这么忙吗,我这个县高官不是比你更忙。打四个鸡蛋,每人一个。”
王军苦楚地:“好,打鸡蛋。我说爸,怎么得罪了小伟,家里就变得鸡犬不宁了呢?”
王志德说:“你现在终于知道了,小伟在家里就是半个顶梁柱,承担了至少一半的家务,平常不觉得,他一罢工这个家就有点运转不畅了。现在你还会说我惯着小伟吗,还会说小伟不懂事吗,他要是放学回来不做饭菜,还就只能我俩做了,但洗碗筷你得包了啊。”
王军哭笑不得地:“我洗、我洗。”
姜梅花进来冲父子俩吼道:“走走走,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父子俩顿时如释重负般溜之大吉,来到客厅,王军指了指弟弟的卧室,做着手势让父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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