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一次次带着一身血偷偷回坝子里。
侉子坝曾经有句传言:当坝子里的狗都不敢叫的时候,就是虞刚回来了。
但虞刚对侉子坝的人是有恩的。
他自己吸粉,却拿枪顶着人的头,不许坝子里的人吸粉。
他不止一次把坝子里走失的年轻人从罂粟花和死神手里拯救回来。如果不是他,那些被毒贩骗走或强掳走的孩子不是早就死在枪子儿下,就是烂在麻粟坝大烟地的鸦片堆上了
整个坝子只有恩昆知道虞刚是干什么的。
一个老人,守着这样一个秘密,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阿公,你怎么啦?你怎么啦?”虞美人摇着老恩昆握着烟杆的颤抖的手,“阿公你不要哭,阿公……”
史大壮去拉虞美人:“来,美人,恩昆公不是哭……”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丫头一口咬在手上。
史大壮疼得“嘶”一声倒吸一口气,把手抽了回来,手背上留下一排牙印。
虞美人拦在老恩昆身前,瘦瘦的小脸紧绷着,眼睛死盯着史大壮和青木,歇斯底里地大叫:“你们是坏人!你们让阿公哭,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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