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青年侍者的判断依据,莫渊哑然失笑。
原来他确定自己会比其他“掮客”们成功,只是因为自己一呆一个多月却没有出手一次,以他的判断,就是“稳得起”。
可也有更大的可能是底蕴不足,反应力迟钝,缺乏基本的选择能力……
“那么,你这是……特意来褒扬我的吗?”莫渊询问道。
青年侍者闻言,摆手道:“我是特意来找小莫哥你的。”
“特意来找我?”
青年侍者的眼神左右看看,很小心谨慎的样子,身子前倾,距离莫渊更近了一些,低声道:“我这里就有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莫渊却没有如他所愿的一脸狂喜,听到他这话后脸色非常淡定,带着些微的好奇,问道:“这样好的机会怎么还留到现在呢?”
心里还想着,这不会是个骗子吧,或者说,在看到自己一个多月毫无“进账”之后,猜测自己内心急迫的心理,于是便兼职做一回骗子。
毕竟,以对方的职业,能够接触到许多像自己这样的掮客商人,这都是其优势。
看到莫渊的反应,青年侍者似乎也一下子明白了他心中的猜测,热血上涌,脸色都有些发红,急切而又带着些情绪的道:“我是看你小莫哥人不错,让人感觉印象很好,这才特意告诉你,给你一个机会,你却怀疑我在诓骗你,好心当做驴肝肺……你既然不想听那就算了。”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莫渊反倒起身拦住了他,笑道:“哎哎,这是我不对,不该怀疑你的好意,那你倒是说说,是个什么样的机会?”
青年侍者反而矫情上了,还是莫渊认真的赔了不是之后他这才左右看看,道:“现在我还在上班,耽误太久要被骂的,而且,这事也不好就在这里说,等我下班了我来找你,我就给你说说……我说完就走人,到底接不接这个线,我都不管。”
“好。”
下班后,青年侍者进入莫渊住宿的小院,很快,半个小时都不到,他就出来了,直接离去。
屋中,莫渊轻笑自语:“这也确实是个机会啊,明天不妨去看看。”
次日,莫渊退房离开。
在城市的另一角,一个安静狭窄的房间里,见到了一个未老先衰的青年。
从他身上某些特征,还是能够看出他是一个年纪并不太大的年轻人,可更多的却是年迈老者的特征,一头花白的头发,呆滞的眼神,缓慢的动作……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暮气,缺乏年轻人应有的活力。
此人就是昨日主动上门推荐机会的那位青年侍者的……表哥。
在他眼中,他的表哥自小就是天才,神童,自从表现出智慧上卓越的天赋之后,就被一位学者收为学徒,他们整个家族都因此而受益。
不过,再看看面前这位神童未老先衰、暮气沉沉的模样,也可以想象,这并非一件轻松的事,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
根本不用细问,莫渊就大概能够猜到是怎么回事,他现在对于大夏洲的整个格局了解得已经极为透彻,而且,因为他开阔的眼界,再加上旁观者清,有时候比身处局中的人都看得更加明白。
除非彻底的混乱无序如曾经超能力者刚刚崛起乱世的那段岁月,只要社会重归于秩序,秩序本身就会让这种结构趋于稳定。而稳定的另一面,就是阶层固化。
曾经,大夏洲的学者们联合起来昭示自己的力量,不怕牺牲、前赴后继,让所有财团势力都不得不认可他们所具备的力量和与之相匹配的社会地位。
那个时候,他们为了理想,或者只是心中的一口热血,可谓纯粹而进步的。
可现在,只是一两代人过去,情况已经悄然之中发生了转变。据他所知,现在的学者联盟中就学阀林立,其中,那些最顶级的学阀代表,完全可与那些顶级财团的领袖比肩,甚至,在普遍的认识中,还要略清贵一些。
他们已经在实质上开始垄断学者联盟的上层空间。
说到底,那些顶级的学者,他们有着智慧过人,远超常人的聪明大脑,曾经做出过种种卓越的成就,可这和他们的平行是否高尚,人格是否尊贵,毫无关联。他们都有着各自的私欲,而正因为他们如此的聪明,只要确定了心中所想,要想做到这一点比普通人更加容易。
他们以血脉或者学术派别聚拢,学阀的雏形因此诞生,脉络也由此而起。
对那些财团势力而言,他们也更容易与这样的学阀组织打交道,要是每个学者都是如李瑟图教授那种人,为了崇高的理想,毫不利己专门利人,随时随地敢于把自己的命放在筹码盘上,只要有益于心中的理想,就是粉身碎骨也毫不顾惜……那才是所有人敌人的噩梦。
所以,对于学阀这种存在,他们都是乐于见到,甚至还在暗中推波助澜,主动促成这种格局的形成。
对于学阀们而言,对于灵子科技的研究探索当然也是重要的,这毕竟是他们立足的根基,若是这个支点缺失了,或者是名不副实,那他们的立足之本就要被动摇,无论如何,他们都必会把持住对灵子科技的最终解释权,而另一方,父子相承,师徒相继,对于传承,他们也都看得极重,甚至看得比前者更重。
农夫热爱土地,不是因为纯粹的对土地的爱,而是其能够产出粮食,这片土地是其通往美好生活的基础,而且,还能够传承给子孙,让他们也能够从这里得到生存的保障。
若是这土地不再产出粮食,更不能传承给后代,他们还会继续保持纯粹的热爱吗?
如李瑟图教授那样的学者,热爱的是灵子科技本身,是这种神秘的未知,探索世界的奥秘本身就是支撑他们努力追寻的动力,而学阀们对灵子科技依然有爱,可那就如农夫对土地的爱,他们期待的是这片特殊的“土地”上能够长出的收获。
因为目的的不同,他们对待与自己毫无关联的“后进”之时,态度也完全不同。
如面前这位未老先衰的青年,若是生活在李瑟图教授的思维方式在学者联盟中占据主流地位的时期,自小就有“神童”美誉,其表现也确实不曾辜负这一称谓的他,是不会缺少让他的智慧一展所长的机会的,那个时期,“充满智慧的大脑”在学者群体内部是理所当然的敲门砖。
可现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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