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南越不也太太平平?”
“今时不同往日。”容时说道:“前些年连年开战,九天神域海东军先后覆灭。北齐有国师乐正容休镇守,那些侥幸逃脱的流寇不敢进入北齐,便都逃入到了南越。这些人不除,终将成为我南越的心腹大患。”
“不过就是平个匪患,叫泽秋去便是了。”
“这些匪徒流寇异常凶猛,其中凶险并非往日战场可比。母后就不担心关将军上了战场出了什么事情,再也回不来?”
段太后突然没了生息。
“放眼整个天下,没有一个人比鬼王更合适去平息匪患。”
“既然如此,也没有必要非叫他留在安荣。”段太后说道:“你已经封了他为王,可以效法先制,给他一块封地。叫他带着自己的人马远远的离开安荣,到他自己的封地上去。需要用他的时候,只管叫他上战场去了。”
“母后此法不妥。”容时摇了摇头:“母后可是忘记了双王之乱?”
段太后怔了怔,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南越历史记载,大约在数百年之前。两位就番前往封地的亲王相互勾结,在自己的封地上招兵买马,待到兵强马壮的时候直捣安荣。险些就颠覆了政权。
自那以后,南越就取消了藩王就藩制度。
“无论如何,哀家瞧着那个鬼王都是个祸胎。他未必就是真心臣服与你,再叫他多立几次战功,难保有一日不会功高震主,起了歪心。”
“母后不必担忧。这也是朕叫关将军留在安荣镇守的原因。有关将军与鬼王互相牵制,南越定然能够永保安定。”
“不好。”段太后并不能够赞同他的说法:“鬼王日益势大,你没有瞧见他如今已经狂妄到皇上宣召都能迟到的地步了么?”
“哀家以为。”段太后瞧着容时,很是专注:“制衡之术固然极好,却也该让制衡的两端势均力敌才为大善。如今,显然并没有真的势均力敌。也难怪鬼王会越发的猖狂。”
容时抬手按了按额角,头疼:“母后以为,该当如何?”
“哀家以为。”段太后语声稍稍一顿,似乎思考了那么片刻:“哀家以为该擢升泽秋并加大他手中的兵权。只有他的地位高过了鬼王。才能够很好的牵制他。”
容时皱眉:“关将军如今已然封王。咱们南越以将军之位封王,且手握重兵的只有关泽秋那么一个。”
“不够。”段太后摇了摇头:“鬼王是王,大将军王也是王。如今不过是旗鼓相当。哀家以为,皇上该赐封泽秋为亲王才是。”
“母后!”容时霍然起身,脸上已经隐隐带了几分怒意。
“自古亲王必须是父皇所出亲生子,你叫朕如何能封关将军为亲王?”
“你何必这么激动?”段太后瞪着他:“旁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泽秋就是先帝的儿子,是跟你一般,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他怎么就当不得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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