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谈话到了这里便结束了,段冰清并没有再接话。唐韵也没有再劝说她什么。
人的习性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段冰清追着鬼王整整两年,早就已经成了习惯。想要改变这个习惯得慢慢来,若是这小丫头才听她一个提议。就迫不及待的立刻答应了,她心里面反倒会觉得失望。
“哎。”唐韵慢悠悠叹了口气:“是不是这些年太平日子过得多了,我这心肠怎么越发的软了?”
若是换做了从前,只要叫她知道了哪个女人敢同她争男人。二话不说立刻就得给弄死了,哪里会如今日这般苦口婆心的劝说?
“小姐才不是心软,小姐分明是爱惜段六小姐是个纯真的好姑娘,所以不忍心伤害她。”秋晚手里面拖着一件披风,缓缓走了过来。
“你……是在夸我么?”
唐韵眨了眨眼睛,听起来这话的确是在夸她。但是……才不是心软是怎么回事?
“莫非,在你们的心里面,我一直就是个蛇蝎心肠的设定?”
“这个……。”秋晚愣了愣,脸颊立刻就红了:“奴婢才不是那个意思。”
唐韵呵呵,并不在意。她被人称作毒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成了习惯。在当今这个这个乱世,人与人之间比的就是谁比谁凶狠。
只有凶狠的人才能活的长久自在。
“咦,你怎么也在这里呢?”唐韵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不是说鬼王府的东院寻常人是不允许进来的么?
方才段冰清也是仗着她的面子才同她一起进来了那么片刻,却也不许她深入。段冰清身边的贴身大丫鬟雪粟却连进来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院子外面守着。
“奴婢也不知道呢。奴婢一进了鬼王府,起先那位鬼奴大总管是要叫奴婢们去旁的院子歇息。可是,殿下说小姐只用自己相熟的人伺候,就叫奴婢同秋彩,秋喜和秋扇一同进来了。公孙先生却给另外拨了一个院落休息。”
唐韵沉吟着:“哦。”
允许她的丫环入东院伺候,可别以为这只是个小事情。若是叫旁的人知道了,还不定怎么编排她呢。
“说起来,这位鬼王殿下待小姐真真是与他人不同。”秋晚眼睛眨了眨:“他真的是大人么?”
唐韵叹了口气:“我也希望是呢。”
“可是奴婢不明白。瞧起来鬼王殿下分明对小姐在乎的不得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呢?”
承认自己是乐正容休很丢人么?
“你不懂。”唐韵的叹息越发的深重而幽远:“傲娇的人哪,他就根本不是正常人。”
眼看着秋晚陷入到了沉思当中,唐韵却瞧向了她。
“你……这会子过来找我,不是特地来给我送披风的吧。”
自打她将玄玉诀融会贯通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惧怕过寒冷。即便是在十冬腊月的冰天雪地当中,穿一件绫罗纱裙就能过了。
“哦。”秋晚醒过了神来:“奴婢是瞧着小姐在同段家六姐说话,那么贸贸然的摸了过来有点尴尬。所以,才找了个借口来接近小姐。”
“说吧,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么?还需要你特地的来给我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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