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嚓的沉闷声响,似乎有什么极其笨重的东西贴着地面快速擦动,整个大厅都震动了起来。
“怎么回事?”唐韵心中一颤,立刻就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哈哈哈哈。”忠义候却是一阵仰天大笑,周身的阴霾和压抑在这个时候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
“既然你们水师进了我忠义侯府,今日就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了。”
“父亲,您放下了千斤闸?!”崔旭满面的震惊:“千斤闸一旦放下来,便再也不可能打开。”
“要的就是打不开。”忠义候冷冷说道:“我就是要让这个女人死在这里,不会给她丁点的机会逃脱!”
唐韵皱着眉,自打忠义候推倒了桌子之后。四下里便猛的暗了下去,原来是窗户和大门都给封死了,没有半分的光线透进来。而大厅墙壁上镶着的蜡烛,却突然之间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有一股浓烈而刺鼻的火油味道飘了出来。原来是从四壁雕刻着的鱼戏莲叶刻画的鱼嘴中,不断有微黄油亮液体涌了出来。
唐韵毫不怀疑,那不断流出来的东西就是火油。而且是威力极大的火油。
她身子一动,飞快朝着墙壁掠了过去。伸手一敲,耳边有扣扣的声音传了出来。这才发现四周的墙壁是内里中空的,只怕里面都灌满了火油。
所以,鱼嘴中的火油才会那么多。这才多大会的功夫,火油就已经打湿了鞋底。
“你不用白费力气了。”忠义候缓缓坐在了椅子上:“这里的大门墙壁和窗户都包着铁板,火油也完全能将这间屋子给灌满。等到火油的气味足够的浓郁了,墙壁上的火把自然会将它们给点燃。即便是死了,你也出不去。”
唐韵停止了敲击,她知道忠义候说的都是真的。
“你封死了这个房间,你自己不是一样走不出去?”
“从你进入到忠义候府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想着要出去。”
忠义候抬着头,眼睛比什么时候都要明亮的多。
“我死了不打紧,你莫非要让世子也跟着一起陪葬么?”
“你不必挑拨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崔旭冷声说道:“崔家没有孬种,我现在只恨被你抓住的时候,没有立刻就自杀了谢罪。”
他声音顿了顿,似乎有那么片刻的颤抖:“不然也不会连累了我父亲。”
唐韵眨了眨眼睛,你们一家子都是疯子么?有谁会上赶着想要找死?好好活着不好么?
“呵呵。”唐韵地笑着:“真是没有想到,我唐韵居然能有如此的殊荣。我死的时候,可以有一个侯爷一个世子陪葬,真是不亏。”
“的确不亏。”大约是知道自己能除掉心腹大患了,忠义候这会子心情非常的好。一改方才的惜言如金。
“能将你水师的心腹尽数消灭。剩下来的那些,该是能衷心的效忠皇上了。”
这话什么意思?
崔旭却仿佛想到了什么,眼底分明带着几分紧张:“父亲,您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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