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姗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文老太君的脸终于黑了下来:“老大家的,你平日是怎么教导的姗姐儿?这般的不明事理?”
老太太的语气明显的重了几分,即便是个傻子也绝对听得出她此刻怕是真的动了怒。
徐大太太终是坐不住了,赶紧站了起来:“老太太息怒,都是媳妇的不是。媳妇这就带姗姐儿回去好好训诫一翻。”
“去吧,去吧。”文老太君显然松了口气,朝着她摆了摆手。萧芷姗却不大乐意,还准备说些什么便叫徐大太太一把扯住了衣袖。
“母亲,您拉我做什么?我……”
“闭嘴!”徐大太太黑着脸一声怒喝:“再敢说半个字,你就永远不要想着下山了!”
萧芷姗显然被自己母亲的气势给吓着了,果然就闭上了嘴巴。
唐韵也不动,冷眼瞧着萧芷姗被徐大太太给拖着出了屋子。这才慢悠悠说道:“老太君果真公平的紧。”
但凡是个有耳朵的,谁能听不出她话语当中的讽刺?
文老太君一边暗恼萧芷姗是个蠢货,分分钟就叫人抓了把柄。好好的下马威反倒叫人给钳制了去。
另一边又恼恨唐韵半点情面不留,非得这么针锋相对。于是便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老身年龄大了,精神头可及不上你们年轻人。老三家的,这事你看着办吧,老身得眯一会子。”
“是。”答言的是方才那个长袖善舞的美貌少妇,原来她便是萧家三爷的正房张三太太。
张三太太应了一声便再度朝着唐韵凑了过去,满面皆是笑容:“我家老祖宗身子不好,今日又动了气。不如郡主先随着妾身到妾身的院子里去坐坐可好?您这脸颊可得上点药呢。”
那一双妙目在唐韵面颊上一扫,带着点点惋惜:“这么一张娇嫩的脸儿,鲜嫩的花儿一般,万一留了疤可就不好了。偏巧妾身祖上是开医馆的,那里有些上好的药膏子。郡主便给妾身个机会,给您露两手可好?”
唐韵勾唇一笑,点了点头:“那便去吧。”
她朝着已经歪倒在椅子上的文老太君轻声说到:“蕙义便先行告退了。”
文老太君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朝她微微摆了摆手。
唐韵便带着秋喜秋扇随着张三太太出了屋子。张三太太是个能说善道的,一路上嘴巴就没有闲着,将阳泉山庄里的门道给她讲了个通透。
唐韵只微笑着听着,半句没有打言。
瞧这个样子,长房徐大太太显然不得文老太君的心,只怕这个小儿子的张三太太才是她的心头肉。
唐韵一路跟着到了三房的院子,张氏手脚很是利索。片刻间,便翻出了药膏要给唐韵上药。唐韵也不拒绝,任由她亲自给自己面颊上的伤口上了药。
实际上,她脸上的伤根本无关紧要,之所以会让萧芷姗碰那么一下子,也不过就是为了接口给她个教训。
精明如张三太太又哪里看不出来?只怕她也早想着找机会将唐韵给带到自己院子里来说话了。
这会子,眼看着她眸色一闪,声音便低了下去。
“郡主来咱们庄子之前,可有仔细了解过咱们庄子上各人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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