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晚想了想淡淡哼了一声,小姐自打拜了国师大人为师之后,变得越来越奸猾了。说出的话根本就不敢叫人相信。
“好了。”她将盒盖子扣好:“奴婢去给您打些热水进来好好泡泡。”
唐韵微笑:“还是我的秋晚最贴心。”
留下这个丫头她的确是有几分用意的。
其一,魂部的训练极其残酷,秋喜秋扇她们是她刚收来的,感情上怎么都没有对秋晚来的深。即便是训练挺不过去折损了,也不会太心疼。至于秋彩,则是火魂给直接拎过去的。
其二,秋晚虽然嘴碎爱哭,心思实际上却非常细腻。萧王府里十多年被排挤的生活,叫她对于人情世故的掌控得心应手。是以,自然得留着她与乐正容休手下的人尽快打好关系。
“小姐,水准备好了。”里间传来秋晚的声音,唐韵便缓缓站起了身转到了屏风后面。
秋晚伺候着她脱了衣服钻进了浴桶里,这才在水面上撒了些新鲜的花瓣,又将火魂给调好的药液滴了几滴在水中。
唐韵才伸手准备将水泼在身上,却叫秋晚一个眼刀子飞了过去:“小姐您的手才涂了药膏,这时候怎的能沾水?您先泡一会子吧,等时辰到了再洗浴。奴婢在外间候着,若是水冷了您就喊一声,奴婢进来给您添水。”
“好。”唐韵点点头,便舒舒服服靠在了浴桶边上。
秋晚将她要换的衣服搭在屏风上便躬身退了出去,她知道自家小姐与其他人是不同的。沐浴的时候从不喜欢有旁的人在一边伺候,这么些年,她也早习惯了自己小姐与北齐贵女的不同。
唐韵被木魂虐了一天,这时候被热气一蒸,只觉得乏得很。便闭上眼睛打算小睡一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打了个哆嗦醒了过来,这才觉得浴桶中的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彻底的冷了。
“秋晚,怎的还没有添水进来?”她淡淡唤了一声,仍旧懒洋洋靠在桶壁上。
这丫头是怎的了?
平日沐浴即便自己睡着了忘记唤她添水,她也会时不时过来看上一眼。怎的今日竟然要水冷成了这个样子?
身后脚步声响,温热的水缓缓注了进来。唐韵眯着眼躺着:“你是不是也睡着了?”
秋晚却并没有答言,唐韵听到咚一声轻响,是秋晚添好了水将捅给放在了地上。
下一刻,一双如玉的手掌自朦胧的烟雾中稳稳落在她雪白的香肩上。唐韵只觉的那一双手玉一般的沁凉,激得她温热的身子立刻起了一身的疙瘩。
那双手却并没有停止动作,在雪腻的香肩上只停留了半刻,便毫不犹豫顺着锁骨滑了下去。直接奔着水面之下玉白的两团软,肉去了。
唐韵身子先是一僵,随后脸色便黑了。手指迅速探入水中,下一刻撩起一捧温热的水朝着身后撩了过去。
身后之人似是早料到她有这一招,如玉长指猛然撤回朝着她手腕也不知道哪里一点。唐韵只觉得一阵酸麻袭来,手掌立刻失去了力道,撩起的水哗啦一声落了下来,将她自己给淋成了落汤鸡。
唐韵一招不敌,也并不气馁。滑腻的身子游鱼一般朝着身后一倒,头颅便狠狠撞向了身后人的鼻子。
那一下用的力道极大,若是被撞上了,鼻骨能直接给撞碎。
咚一声脆响传来,唐韵只觉得疼的好悬没掉下眼泪来,眼前金星乱冒。她非常确定方才一定撞上了那人,可是……为毛疼的那人会是她?
身后人手腕一转再一带,一把扣住唐韵的肩膀,试图将她的身子板转过来。
唐韵素手在发髻上一抹,一头如墨青丝瀑布般垂落了下来。与此同时,那原本用来固定着头发的簪子便给攥在了手心里。她顺着那人力道转过了身子,手中的簪子也同一时间刺了出去,直奔身后人一双眼眸。
那人只得无奈撤手,手指一缩朝着簪子上弹了过去。唐韵只觉得轻飘飘的簪子上骤然间有了千钧力道,哪里还能拿得动?
噗通一声,簪子落在了水里。
男人一双手掌一翻,再度朝着水中的唐韵抓了过去。
唐韵却勾唇一笑,没有再做出任何攻击。反倒……直直从水中站了起来。
水中的唐韵未着寸缕,只有垂落的长发能够遮挡些微的春光。却叫人觉得那个景象越发的醉人。
“你……”男人完全没料到她竟然用了这么一招,神色间一顿。
唐韵便趁着那个机会,纵身离开了浴桶,一把捞过屏风上一件外袍。三两下将自己给裹了严严实实。
“师父,您这么不打招呼便闯到徒儿房间里面来,可是太没有礼貌了。”
纤细的身子一拧,唐韵飞快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一双清眸微微眯着,唇齿间虽然含着温柔的笑意,出口的声音却带着些微的冷。
乐正容休却是一阵低笑,仙乐般悠扬却也流水般柔糜:“小东西,你什么时候也学的这般不要脸?”
小东西脸皮一向薄的很,谁能想到她居然就那样赤条条的从水桶中站了起来?眼前那景象着实吓了他一跳,要不哪里能叫她逮着机会将衣服给穿上呢?
“呵呵。”唐韵勾唇一笑:“徒儿是师父的徒弟,这不要脸自然是跟师父学的。师父觉得徒儿可学到了您的精髓?”
“为师以为,还差的远。”乐正容休一步步朝着唐韵逼进:“若为师是你的话,此刻绝计不会坐在椅子上不敢动。”
小丫头虽然做出副无所谓的样子,却根本不敢起身。她身上不过是匆忙间批了件外袍,却已经叫自己身上的水给染得湿透了。
是以,她便只能这么坐着,只要一站起来,那袍子下面醉人的春光仍旧是半点无法遮掩。
唐韵叫他大喇喇的目光给瞧的,一张芙蓉粉面渐渐爬上了熏红。跟老变态比节操,你妥妥的只能是死啊!
那人完全是没有脸的!
乐正容休也不着急,朝着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唐韵打了个哈欠:“韵儿今日累了一天了实在困乏的紧,师父若是有什么训诫不如请先回去。明日一早再来教导如何?”
对面男人一双酒瞳微眯着,潋滟的凤眸中一片幽深。唐韵只觉得被那目光给盯得浑身发毛,却仍旧状着胆子朝着他温柔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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