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晚上,沪市另外一个高档小区内,也有一处房子激战正酣。
空气中充斥着荷尔蒙和汗水的味道。
高喊和低吟交替回响,仿佛奏出一曲生命大和谐的乐章。
当乐章在尖叫中达到顶点。
一切戛然而止。
欧阳春靠坐在床头,一手拉起薄被挡在巍峨的胸前,一边轻轻喘着气,一边点燃一支薄荷味的香烟。
床上有个中年男人趴着,臀背部的肌肉看得出经过了持续性的锻炼。
男人的头探过来,在她年轻有弹性的大腿上轻轻一啄,然后果断翻身而起,站在床边穿起了衣服。
“桑青,你真不留下?”欧阳春吐出一个烟圈,媚眼如丝。
“嗯,晚上还得花些时间看看明天会议的资料。”这个叫做桑青的男人声音柔柔的,但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感觉,“再说了,现在留宿你这也不方便。”
欧阳春愣了一下,突然出言讽道:“还不是你和阮佳佳那小妖精勾勾搭搭的,搞得狗仔把我也扯进去炒作!”
欧阳春背后是有金主的,不仅对她的事业有所扶持,包括她现在住的这套豪宅都是在金主的名下。
金主平日忙碌,对她的要求只是偶尔召唤时必须随喊随到,其余时候倒也并不管她。
甚至默许她私下里与其它男人来往。
欧阳春也一直很懂分寸,倒也没有四处疯玩,仅仅是在一年前遇上桑青之后,与他逐渐发展为地下情人的关系。
本来一切都很好。
直到阮佳佳这小浪蹄子突然冒出来,不仅抢了她看中的古装剧角色,而且还仗着自己是曾经是桑青的公司文员,经常在一些场合半隐晦半公开地撩拨桑青。
狗仔们闻到了腥味,添油加醋之下,于是一篇两个女明星争男人的新闻就此出炉。
事后欧阳春不仅花了大功夫去公关,身后的金主对她的态度也明显冷淡了许多。
“你又说这事。”桑青皱了皱眉头,略微有些烦躁地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她勾搭了,我的心究竟放在哪里你不知道?”
“好啦好啦,我说错了还不行么。”欧阳春跳下床来,未着寸缕地站在男人面前,为他理了理衬衣的褶皱,“晚上开车当心点儿。”
“嗯,回头再联系吧。”
男人也软化了一些,与欧阳春深吻一个,才转身离去。
……
欧阳春在原地发了一会呆,然后才拿上睡袍走进浴室。
莲蓬头的水顺着头颈流向全身,洗走了一身的疲惫,可却洗不走她隐在内心深处的恐惧和迷茫。
金主的态度转冷,情人的渐生嫌隙,事业上的半红不紫,这一切都压在她的身上。
感觉喘不过气来。
而在这重压之下,她也找到了一些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比如嗜烟、酗酒、放纵的交配……
比如在泰国时走进了那座阴暗无灯的小庙……
她还记得在走进去之前,自己的脚步曾是那么的坚定不移、一往无前。
可现在……
她有些怕了。
洗了将近一个小时,连身上的皮肤都已发红,欧阳春才披上睡袍走出了浴室。
走进了一片无光的世界之中。
四周空无一物,只有宛若实质的黑暗,连头顶和脚底都是如此。
她有些窒息感,慌忙往随便一处方向疾走,可无论走了多久,眼前总是一成不变。
忽然,不远处有个声音骤然响起。
像是啼哭,又像是呻吟。
欧阳春感觉自己的后背全是冷汗。
她害怕,却又不由自主地往那处走去。
无论那里藏着怎样恐怖的东西,也总比眼前只有黑暗来得强。她这么想着。
她看到了一个小孩。
准确来说是一个婴儿,有着粉嫩的肌肤和精致的五官,并没有什么保暖的东西包裹,就这么赤着身子四肢伏地,紧闭着双眼,嘴中发出阵阵哭声。
欧阳春还年轻,没有生过小孩。
但这并不影响她觉得眼前这个婴儿特别可爱,惹人怜惜。
她上前两步,正准备将婴儿揽在怀中。
突然愣住。
越来越多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纠成一股,形成一种巨大的和声。
听得让人心颤。
黑暗中爬出另一个婴儿。
第三个。
越来越多。
就像黑暗中绽开了一朵朵诡异的花朵,许许多多似乎长得一样的婴儿脸汇集在欧阳春的眼前。
欧阳春双腿发软,本能想要后退,可发现身后也有婴儿爬来。
无论这些小脸蛋拎出来单看时显得多么可爱,现在都只让人瘆得发慌。
举个例。
胖嘟嘟的小仓鼠很可爱对不对?
但如果成千上万只小仓鼠挤在一起,围着你,填满了你视野中每一寸空间,你还会觉得可爱么?
只会让人崩溃。
当欧阳春瘫软地坐在地上时,所有婴儿突然睁开了双眼。
整齐划一。
绿色的眼睛。
缓缓围拢。
“不!!!”欧阳春鼓起最后的力气喊出了这一嗓子。
声音穿透了整个空间……
她睁开眼,从梦中醒来。
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床上,全身都是冷汗。
稍微安心了一些,她拉扯一下薄毯,想将身体盖得更严实一些。
心里却一咯噔。
毯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她颤抖着缓缓掀开一条缝隙。
一双眼睛也从缝隙中向外看来。
绿色的眼睛。
……
两天后,就在裴子幸在酒店走廊上搭讪打扫卫生的年轻服务员时,套房中突然传来阮佳佳兴奋的喊声。
“太好了!这就是报应啊,哈哈哈哈!”
他花了好一会才弄清阮佳佳的好心情源自网上一条正在不停转发的新闻。
欧阳春疯了。
据说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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