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心了。
裴子幸从来都不是一个白斩鸡,每每研究出一个能激发人体某方面潜能的小型阵法,他就会将其纹在身上。
不得不说,这些大大小小的纹身虽然繁复不明,但其中蕴含的那种古朴韵味还是十分帅气的。甚至连街角那个美女纹身师都总是啧啧称奇,娇嗔着向他讨来修改后的草图,作为纹身小店的招牌图案。
如今这些纹身中却混入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裴子幸与草鬼婆一场灵魂层面的大战,事后除了继承了她的记忆片段,还莫名巧妙地得到了那只诡异的蝴蝶。
这蝴蝶是草鬼婆的本命蛊,与她灵魂相连,而如今她的魂魄已散为碎片埋在了裴子幸体内,蝴蝶便也蛰伏在裴子幸身上,成为颈侧一个漂亮的纹身。
漂亮得gay里gay气的。
这个事实让裴子幸非常无奈,他甚至都去了纹身店,要求小美女纹个其它的图案在这蝴蝶周围,以减淡蝴蝶的存在感。
“社会,越社会越好。”裴子幸就这么一丁点的要求。
美女纹身师蹙眉思考了许久,终于脑洞大开,有些兴奋地告诉了裴子幸一个方案。
“嘿,要不然在这蝴蝶旁边纹上一只小猪佩琪……小猪捉蝴蝶,多有动感啊。”
“……”
算了,蝴蝶就蝴蝶吧。
这些天他也仔细研究过草鬼婆留下的东西。
首先就是魂魄碎片,草鬼婆的意识已经散去,其实那些都只能算作被分割成小块的能量碎块。
草鬼婆以魂饲蛊,与蛊同修,魂力精纯而强大,虽然后来只剩了一抹残魂,可这些能量碎块也是一笔巨大的宝藏。
奈何蛊术偏门,与裴子幸自身源自道门的灵力属性相冲,只能以一种极其缓慢地速度吸收、转化。
如果非要量化,大致相当于将裴子幸的提升速度加快了一倍左右。
看上去很美,但实际上是因为老道士留下的功法不咋样,裴子幸在修炼方面的资质也不咋样,基数太低而已。
其次便是草鬼婆的记忆片段,除了当故事一般看到了阿鬼的一生,这些记忆中还包括了不少草鬼婆所掌握的偏门知识。
比如医术与蛊术。
草鬼婆能救下那么多村民的性命,可不仅仅只依靠那些虫子而已,她对滇西南山中存在的花草药材几乎都有着自己独特的用法。
当然了,对于习惯了生病上医院的城市居民来说,这种古老医术用处不大。
而蛊术……
好吧,裴子幸的技能树长得有些歪,看得懂,学不会……
最后就是这只蝴蝶。
因为是本命蛊,所以裴子幸哪怕不懂蛊术,也应该能指挥这只只会逃跑的蝴蝶。
可在他的识海中,这蝴蝶已经变成了一个脏兮兮的茧,怎么召唤也没有回应。
……
以上,便是裴子幸闲来无事对草鬼婆遗产的研究成果。
裴子幸之所以最近这么闲,是因为蓝小兰有麻烦了。
从电话中她那咬牙切齿的语气和不断响起的打火机点烟的声音,这麻烦还不小。
据说有回蓝小兰刚从雇主手上承接了一项任务,可手下执行者还没有正式出手,突然就发现目标不见了。
本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以为是某个散修高人正好路过,兴起之下出手灭鬼除妖。
可这种事情之后又连续发生了好几次,这时蓝小兰才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这分明是有人抢生意!
这种免费做事的手段,很像是某个新成立的同行组织在通过赠送礼品的方式进行营销宣传。
蓝小兰愤怒了,动用了手上所有的社会资源去查探,才发现事情远不止同行闹事那么简单。
因为不仅仅是谁家的生意被抢了,从各方面汇总而来的信息中可以看出,甚至有一些态度端正、本分做人的妖鬼都在这段时间里莫名消失。
这就有些不讲道理了。
如前所述,这是一个急剧变革的时代。
不管是雄心壮志,还是只想苟且偷生,在这时代的浪潮中其实每个人都在努力适应着自己的新角色。
妖鬼亦如是。
并不是每一个妖鬼都有吞天之力,他们有的只是阴差阳错间产生了自我的意识,或者从某个贫瘠阴森的地方突然被甩来了这个世界,这部分妖鬼就如新降世的婴孩或初入城市的山民,在经历过一段时间的迷茫与惶恐之后,纷纷开始主动学习人类社会的明、潜规则,同时不断革新和丰富自己的藏匿手段,然后或滋润或凄惨地活下来。
像这样积极融入社会,愿意靠着劳动和知识获取生存资源,为构建人、妖、鬼和平共处新时代添砖加瓦的妖鬼们,一般来说都是被那些知情人士默认接受的。
毕竟一来没有经济利益,二来这些妖鬼也没有造成社会危害,谁也不愿非去当个讨人嫌的法海。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这个不分好孬肆意出手的新来者就显得格外突兀与不合时宜。
倒不是说蓝小兰有什么打抱不平的博爱之心。
而是任由这新来者如此瞎闹下去,难免会对现有的微妙平衡产生冲击。
万一那些原本安分守己的妖鬼为了自保或者复仇而开始仇杀人类呢?
将整个城市变成吃鸡战场么?
鉴于这种形势,城中一些相熟的小团伙开始暗中串联,最后竟然形成了一个暂时性的战略同盟。
成员明面上的身份大多是一些纸钱铺、小道观、侦探事务所之类。
而蓝小兰的团伙本就算是发展势头不错的,加上她本身又是目标远大,因此她还隐隐成为了这个同盟的领头者。
尽管有点乡镇中小企业联合会的意思,可毕竟也算是某个层面上的武林盟主了。
蓝小兰很满意。
她甚至主动出资包了一家招待所的会议室,时不时就组织大家开会。
经过几次开会讨论,大家一致认为最大的可能就是某个隐世门派的弟子外出历练,被之前的连环杀人碎尸案吸引而来,结果由于年轻人好大喜功、不知分寸,才出现现在的情况。
最后由一名年纪最大的老者——劳动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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