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人。他养大的义子谭弈,在他毫无防备时持刀捅向自己。
谭弈死命地握着刀,眼泪一滴滴地往下落着:“是我。我要杀你!”
咔嚓一声。谭弈的手腕被谭诚折断。谭诚一掌拍在他胸口,再一次变得毫无感情:“看来你知道身世了。”
一掌拍得谭弈生机全无,血从他嘴里涌了出来。
被谭诚带到什刹海的七名大档头围在他身边,神情惊疑。
“我全知道了!”谭弈嘶吼着,指向谭诚,“你明明是个太监!你杀了我爹,你要娶我娘!因为,因为你……”
曹飞鸠伸开了双手。他腰间的佩刀被谭诚瞬间抽出刺进了谭弈的胸口。他吓得只能伸开双手,一动不动地站着。
没能说完话的谭弈瞪着眼睛,嘴唇无声地张合着:“有……毒……”
噌地一声,谭诚将刀送进了曹飞鸠腰间的刀鞘中,看也不看谭弈:“他们定会出城,着九门传讯!”
中刀的地方传来阵阵麻痒。谭诚说完,拿出一只瓷瓶,倒了几枚解毒丸子嚼服。
各种讯号发出之后。城南的碧空再次出现了一道红痕。
“上马,追!”
东厂大档头们互递了个眼神,跟在谭诚身后上马,带着番子朝城南飞驰而去。
御花园中,无涯落下了最后一枚棋子,感叹道:“当年朴银鹰在谭诚身边打听到最隐秘的事情,便是谭弈的身世。谁都没想到谭诚之所以收他为义子,是为了一段感情。”
胡牧山研究着这局棋,也叹道:“皇上最后这枚棋臣还真没想到。陛下赢了。”
无涯起身,负手道:“你们知道么?朕最初并不喜欢下棋。谭诚很喜欢。他与穆胭脂的那局棋不知道结局如何。”
正说着,龚铁与礼亲王同时出现在凉亭外。龚铁笑道:“回禀皇上。名册上的官员全部就擒。”
礼亲王禀的却是另一件事:“水闸已经放行,第一批货船已经到了通州码头。城中的商户情绪已经稳定。”
听着他的回禀,胡牧山焦虑道:“皇上。这能让京城大乱,臣始终不解。”
无涯看向了龚铁。
龚铁垂下了眼睛:“臣的下属莫琴正在竭力打探。臣猜想,可能是个巧合。林一川并无此能力。”
无涯沉默了一会,展颜笑道:“午时都过了,众爱卿陪朕一同用膳吧。”
再不提林一川半个字。君臣笑谈间离开了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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