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毛巾展开,抹了把脸,盯着木架上血肉模糊的陈瀚方道:“宫里正在围捕穆澜。等她落网,你再说就迟了。”
一阵低沉嘶哑的笑声从陈瀚方嘴里发了出来:“她进宫就没打算活着。我说了,你们就会放过我?说与不说有什么不同?我为何要便宜了你们?”
宫里的消息还没有传来。梁信鸥叹了口气道:“早说少受罪,就这点不同。”
少受点罪?陈瀚方突然激动起来,四肢无法动弹,挣扎着脖子上的青筋鼓胀:“杀了我啊!你杀了我啊!”
梁信鸥摇了摇头,知道陈瀚方已到了忍耐的极限,再用刑,就会没命:“带他回去。”
他走了出去。刑讯之道讲究松弛有度。梁信鸥也倦了,打算小睡一会回来接着审。
沉沉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一名站在藏在阴影中的狱卒抬起了脸。林一川顺着地上滴落的血迹,走向了陈瀚方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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