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燕声兴奋地声音:“少爷,我去码头卖力气肯定比别人扛的包多两倍!”
“有你插嘴的份吗?药熬好就端进来。”林一川骂道。
“呵呵。”丁铃一阵干笑,撇嘴道,“既然你这么能干,病好了就自个儿走吧。我可养不起你。”
“真要赶我走?”
“嗯。”
林一川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
丁铃似乎也觉得不太地道,小声说道:“我家大人觉得为了你和东厂对着干划不来。下了死令,不让我帮你。连你的暗卫牌子都要收回来。”
被窝里扔出一面锦衣卫腰牌,林一川撇嘴道:“我不是林家的大公子,锦衣卫也拿不到一成干股的红利了。不想帮我,我留在锦衣卫也没意思。拿去吧。不过,咱俩还有私交吧?丁大人就这样把我赶走,心里过意不去吧?”
丁铃想到那一成干股就来气,“你还想用那一成干股吊着锦衣卫?实话告诉你吧,林家已经折算成三倍现银送到锦衣卫了。拿钱办事,锦衣卫不会插手林家的事。林一川,你现在不急着跑茅厕,澡也洗了衣裳也换了,还吃了顿饱饭,你可以走了。”
端着药碗进屋的燕声听到这句话气道:“丁大人,你当初来扬州我家少爷好吃好喝待你。我家少爷还虚着呢,你就赶人?你也太不讲情面了!”
丁铃翻了个白眼。
林一川利索地掀被下床,从燕声手里拿过药碗一饮而尽:“燕声,我们走。”
丁铃追到门口,大骂道:“打秋风打到本官头上了!什么玩意儿!滚蛋!”
丁家的大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少爷。咱们就不该来这儿。丁大人薄情寡义。”燕声后悔了。
丁铃的话是说给外头的眼线听的。林一川睃了眼四周叹道:“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人情冷暖,不外如斯。”
或者,他应该走遍所有可能投奔的地方,登门求一求他能够求的人。东厂一直监视着他,不就想看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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