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皇后懂事,皇帝的怒气平息了些,前往坤宁宫探望。皇后却犟着性子冷面以对,皇帝下不来台,便再没有进过坤宁宫。
孕妇多思。陈后心情郁结也在情理之中。所有人都想着,只要皇后生下嫡子,帝后自会和好如初。是以陈后失宠,份例并未少半分。许贵妃是聪明人,干脆以皇后奉旨静养为由,免了每天登门请安,以免皇后有个意外,惹火上身。贵妃不去,嫔妃们也不敢来。坤宁宫渐渐清冷。
身为太医院院正,开解皇后是应有之责,池起良点头应下。
挺着大肚子的陈后斜倚在榻上,容色憔悴。
细心把完脉,池起良心里松了口气,告诉皇后道:“娘娘,孕中最忌焦心多虑。娘娘产期在即,宽心待产,会平安产下皇子的。”
平安生产?会吗?陈后轻轻地抚摸着肚子眉峰情不自禁又蹙紧了。这孩子未出生便不得皇帝喜欢。真是命苦。许氏新贵,陈氏屡受排挤。将来她的嫡子争得过贵妃的庶长子吗?忧心忡忡的陈皇后叹了口气,望向谭诚:“这几日风雪交加,陛下身子可还好?”
谭诚恭身答话。皇后身边的女官向池起良递了个眼色,陪他去偏殿开医方。
写好的医方药方一式两份,一份上呈御览,一份太医院留存。
就在池起良回到府中的当晚,宫中来了人。陈皇后突然发动,临盆在即。池起良惊疑不定。明明白天他诊脉时皇后情形还好,怎会提前发动?
他匆忙进宫。坤宁宫已戒备森严。产室传来陈后尖声惨号。太监宫女没头苍蝇似地乱窜。
春寒料峭,皇帝已感染风寒数日,吩咐谭诚守在坤宁宫,有消息速传。坐镇坤宁宫的是许贵妃和一众嫔妃。
这样的情形下,皇后突然提前生产。是巧合还是有人谋划?池起良无从判断。他心里生出了不详的预感。
廖院判迎了上来,低语了一句:“娘娘气闷,令园子献了几盆梅花。娘娘修剪花枝时不知何故摔倒,肚子疼痛不己。已经进产房两个时辰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下官为娘娘开了汤药镇痛,只能缓解一时。情形不太好。”
以廖院判的医术,开了镇痛的药,也说情形不太好。皇后生产必已是凶险之极。池起良锁紧了眉:“知道了。”
见到池起良,许贵妃并没有多问,直接吩咐池起良去会诊:“池院正赶紧和太医们商议出个办法来才是。”
池起良看不出许贵妃是真心替皇后着急,还是隔岸观火,见过礼就去了。
还没进产房,医婆已冲到了池起良面前,惶恐地说道:“娘娘难产了!”
池起良不由得深深地喘了口气。
“大人,恐怕要决断了。”廖院判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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