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那样的场景他不止在心里想了多少遍。他双手撑着榻,脸离她那样近,如同当初在凝花楼里一样。
淡水色的唇看起来太诱人。林一川很想不顾一切地低下头去。他硬生生的撑住了。那双清亮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他的心轻轻颤抖着,仿佛在悬崖边徘徊。
四目相对,似是极为漫长,不过一瞬而己。林一川直接放弃了。他站直了身,很是随意了拂了拂衣袍:“东厂的海捕文书已经贴在城门口了。你得换身份了。”
他打开了衣箱。屋顶的明瓦投下来的光照在打开的衣箱里鲜亮的衣裳首饰上。穆澜微怔之后明白了林一川的意思。东厂尚不知晓她是女子。这是最好的伪装。
“我答应过你,不会不辞而别。”穆澜把目光从衣箱上收回来,重新拿起了书卷。
他心潮澎湃。她心如止水。这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么?林一川自嘲地笑了笑出去了:“我会带人来教你如何梳妆。”
门被轻轻拉阖关上。穆澜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她怔怔地坐了会儿,手指轻轻按上了自己的唇,一丝悲伤浮上了眼眸。
第二天林一川带着个婆子再来时,书阁里已空无一人。
衣箱里少了一些衣物首饰,留了封信。
“衣裙首饰我都用得上,不客气拿走了。我素来喜欢银子,你家的信物我自然也会用的。勿念。”
林一川手抖得信纸哗哗作响,气过后就笑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算计着白占便宜的。穆澜,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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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一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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