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两银子晃花了眼睛。”
无涯站起了身:“这件案子,朕希望公公早天查个水落石出。”
目送着无涯离开,谭诚收敛了笑容:“出来吧。”
隔间的房门被推开,许德昭沉默地走了出来,坐在了无涯坐过的地方,目光复杂地望向谭诚。
良久,他朝谭诚拱了拱手道:“佩服!”
谭诚侧转身,以头支着下颌淡淡说道:“挨了二十廷杖,多分得五万两汤药费。咱家也不算吃亏。”
“公公身体要紧,回头本官再嘱人送五万两银票来。”许德昭毫不犹豫说道。
谭诚没有拒绝,只是一笑。
这是一场局。做局的人是他和许德昭。偷换了三十万两库银。没有许德昭暗中支招,侯耀祖不会想到隐瞒此事,私下筹银。没有两人暗中支持,侯耀祖也筹不齐三十万两银子修好河堤。
“这水底果然藏着漏网的鱼。”
如果没有人听到风声去毁坏河堤,将案情捅破。河堤依然完好。三十万两银子不过是勒索富户们为朝廷尽了心力。
“确定是锦衣卫?”许德昭轻声问道。
谭诚摇了摇头:“龚指挥使做不出毁堤之事。但他手下的锦衣五秀莫琴本不该杀了侯耀祖,却杀了。这让咱家深觉怪异。也许侯耀祖想进大理寺吐露的证据不是咱们知道的证据。”
许德昭抿紧了嘴,露出两道深深的法令纹:“侯耀祖能知道什么?”
谭诚笑道:“应该问莫琴迷晕李玉隼,从侯耀祖那里听到了什么?”
找不到莫琴。只能等。等着水底隐藏的鱼自己再跳出来。
两人沉默着相对而坐。谭诚突然说道:“前几天咱家突然想起了松树胡同。梁信鸥去瞧了瞧,里面有了动静。”
许德昭眼睛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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