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看着他。
范监丞拍了拍林一川的肩道:“你有伤,谭弈没有。他今天当众说出他是东厂督主的义子。然后装出挨了二十板子。祭酒大人说过,国子监的蚊子都会传播小道消息。监生们知道了这件事,会如何看谭弈?人或许会因为一时畏惧而臣服,如果有一天正义与勇气成了星火燎原呢?”
林一川看见了范监丞脸上的褶子里隐藏的智慧。他站着思索了半刻,云典薄的棍子让他领悟了很多东西。抬臂抱拳一揖到底:“学生受教了!”
范监丞和云典薄相视而笑。
趴在春凳上装死前,林一川问出了最后的问题:“你俩是锦衣卫暗探?”
范监丞和云典薄同时摇头:“我们是国子监的官员。”
只说明一件事,憎恶东厂的人其实很多很多。也许他二人因着锦衣卫指挥使的拜托,也许就是想帮自己。
屁股真的很疼很疼,但林一川很高兴。他看到了对付东厂的希望,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绳衍厅的院门终于开了。
两名小吏抬着林一川出来。他趴在春凳上闭着眼,发髻散乱,脸白如纸,血渍浸透了半幅衣襟。和谭弈一比,林一川的伤势简直惨不忍睹。
谢胜和侯庆之吓坏了:“怎么打成这样?”
“林一川!”穆澜叫了一声,伸手摇了摇他。林一川睫毛颤了颤,没有半点反应。穆澜的心往下沉了沉。总不至于得了东厂的威胁,真把人打死了吧?
“别停下,送医馆!”云典薄擦了把额头的汗,喝斥道。
两名小吏抬着林一川朝医馆狂奔。
谢胜和侯庆之比穆澜先回过神,拉扯了她一把:“我们也去!”
穆澜跟着一路急走,见林一川的胳膊耷拉在一旁,毫无知觉地甩动着,脑子里冒出和林一川的种种过往,眼睛跟着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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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一更来着。捂脸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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