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戚。他也压低了声音,高傲且冷漠地说道:“这里是京城。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林一川,你以为你是谁?一介商贾之子,有几个臭钱就想和我结交?你配吗?”
生意场上,再讨厌对方都不会这样直接把话说绝了。直接打脸打得啪啪作响啊,林一川大怒,他怎么这么讨厌许玉堂呢?他越生气时越冷静。林一川没有还嘴,微眯着眼睛打量着许玉堂,恍然了悟。这家伙和无涯是一路货色!那种浸入骨髓的高傲与生俱来。他想起了东厂梁信鸥,不过一个大档头就能逼得自己宰了林家的镇宅龙鱼。如果不是为了权势,他何苦捐钱进国子监?
还要在国子监混几年呢。想整死许玉堂有的是机会!林一川懒得与之口角,朝东厢喊了一嗓子:“小穆,我先回去了!”
穆澜匆忙出来。许玉堂高冷地站在书架旁,若无其事的拿了卷书。林一川的笑容很淡。这两家伙之间有过节?“我送你。今天谢你帮忙啦!”
“客气什么,咱俩是过命的交情!”林一川的声音比较大,引得许玉堂忍不住瞥来一眼。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再讨厌许玉堂,也总比穆澜和谭弈住一屋强百倍。林一川大度地想,是我的就跑不了。他还不信穆澜会喜欢上许玉堂这种高傲漫进骨子里的贵胄公子。
穆澜将他送到了门口。她想起了林一川的好洁。他放弃了有独立浴室的擎天院,跟着自己搬到玄鹤堂。他怎么住得下去?穆澜越发愧疚:“你想洗澡,随时过来。”
她的担心让林一川心暖,和许玉堂怄的气一扫而空。
许玉堂在,他怎么可能来这里借浴室洗澡?国子监只准监生沐休日出去,他总能想到办法的。可是厚着脸皮来,就是见她的借口与机会。林一川大声答了句:“好!”
偏来这里借浴房洗澡,气死许玉堂去!多好!
林一川倒退着离开,一直笑望着穆澜。直走到了花圃处,他才停了下来:“明天见!”
石柱灯光照出他英俊的脸。他不是无涯,他不知道她是女子,他仍然对她这样好。穆澜心里感动,大声说道:“明天见!”
一直以来,他粘着她时,总感觉她有意回避。听到穆澜这样说,林一川几乎痴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情绪这么容易被穆澜的态度影响。他一直望着穆澜返身回屋,轻轻掩上了房门,这才蹦了起来。
夜色中,林家首富家掌控着南北十六行的大公子难得的露出了小孩儿的心性,从花圃中摘了一朵花,簪在了帽沿上,吹着口哨溜哒着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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