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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珑.无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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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发现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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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澜刚出禅房,就看到衙门里的人已经来了,一行人朝案发的禅房方向走去。她看到陈瀚方的背影,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现场很简单,黄衫蒙面男人闯进屋,一刀封喉。仵作填了尸格。衙役从老妇人衣箱中找出了两串散碎铜钱。念她没有亲属,就将钱给了寺里办丧事。僧人们卸了门板将那可怜的老妇人抬到一旁,用领苇席盖了面目。

    因陈瀚方有官职在身,衙门里的人也不敢含糊。又细细问了苏沐一遍经过。穆澜见状,又上前讲述了一遍。听说林一川去追的,两名衙役就赶去禅房问话。以便了解凶手的身高体形,方便画影索形,发下海捕文书。

    “这老妪孤苦无依,遭此横祸倒也可怜。本官再补些银钱,寺里给她做几天道场,买口薄棺发葬。将来她的远亲再来寺里,也好知晓去何处寻坟祭奠。”陈瀚方拿了锭银子交给了主持。

    “陈大人放心。”主持自然满口应允。

    陈瀚方叹了口气,带着两名学生告辞下山去了。

    僧人将老妪抬走之后,人群便慢慢散了。不多时,这处角落就清冷无人。

    穆澜这才慢慢走了过去。她装着欣赏那株高大的老梅,感觉到四周无人窥视,这才悄悄地进了屋。

    禅房布置极其简单。一榻一桌。靠墙摆着一只衣柜。桌子上摆了个针线篮。里面还有一双扎着麻线的千层布鞋底。看大小,正是小沙弥静玉这年纪穿的。

    仵作用白灰画出了老妪死去时的形状。地上的血已渗进了青砖缝里,边缘有些模糊,大概是被人踩着了。

    穆澜在那块血迹模糊的地方蹲下了身,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她清楚地记得,当时林一川去追凶手。苏沐瘫坐在地上神智不清。自己走到门口往里看了看。禅房就一间,她站在门口,整间屋子一目了然。那老妇人脖子汩汩冒着血倒在地上。但她显然临死之前想起了什么,手指在地上划了个十字。

    当时穆澜不想多事,就没有进去细查。紧接着陈瀚方就带着两名监生进去了。

    然而陈瀚方出来后讲述现场时,他并没有提到老妪手指画出来的记号。

    三人进去时,难道有人无意中踩到了这里,将那个十字踩得模糊不清?所以陈瀚方才没有发现?

    面具师傅的意外出现,让穆澜对这个被一刀抹喉的老妇人生出了兴趣。

    她打开了衣箱。里面有三四套旧衣。质底普通,没有补丁。衙役们已经翻找过一遍了。穆澜也没发现更多的线索。

    外面传来清脆地诵经声。穆澜走出去一看,静玉搬了个蒲团,跪坐着在梅花树下念经。小脸一片虔诚。

    穆澜想到了桌上没做完的那双鞋底。她蹲在静玉面前,柔声问道:“静玉,婆婆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婆婆是不是?”

    静玉眨巴着眼睛看着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婆婆会唱歌哄我睡觉。给我做新衣裳。”

    “婆婆姓什么啊?”穆澜想起静玉唱的那首儿歌,不动声色地引着静玉往下说。

    静玉低下头,抠着蒲团边的蒲草嘟囔:“她记不清楚啦。主持师父说她是山下梅村的人,所以让我喊她梅婆婆。”

    “这棵梅花是谁种的呀?”

    “主持师父说是梅婆婆的远房亲戚送她来时种的。”

    “梅婆婆从前都不爱说话?最近看到梅花开了,才说话的?”

    静玉不高兴了:“婆婆不是哑巴。她就是记性不好。她要唱歌哄我睡觉的。还说要给我做双鞋呢。”

    在寺里住了十八年,也不是哑巴。为什么突然会遭到职业杀手的刺杀?面具师傅是为了无涯而来,还是因为这个老妇人?

    穆澜见问不出更多,摸摸他的小光头笑道:“给婆婆多念几卷经超度,她来世就有好日子过啦。”

    静玉继续虔诚地念经。穆澜站起身想,她应该去山下梅村打听一番。

    离开灵光寺时,穆澜突然想起了林一鸣。一起同来,却再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他先行进寺,照理说寺里发生命案。以林一鸣的性格,他应该来看热闹才对。他去哪儿了?

    穆澜踟蹰了下,又返回了林一川借住的禅房。

    衙门里的人已经离开。燕声给林一川找了套干净的僧衣换了。林一川穿着僧衣,越看越不舒服,打死不想这样穿着回城。他吩咐雁行回去弄身衣裳来,决定在寺里住一晚。

    穆澜进来时,燕声恶狠狠地瞪着她。她伸开双手打量了下身上的衣裳,笑容灿烂:“大公子的衣裳都挺贵的。穿得很舒服。”

    她舒服了,林一川就更不舒服了。他盯着穆澜冷声说道:“还好意思回来?你下手可真够狠的!”

    洗澡时林一川居然闯进来,穆澜阵阵后怕。丝毫不后悔把他劈晕扔进澡桶。她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觉得林一川没这么小气,笑嘻嘻地说道:“谁叫你偷看我洗澡的?活该。”

    他活该?原本是想套近乎,将来在国子监日子好过。对她巴结讨好,就换来她这般作践自己。难道她就没跑来偷看自己洗澡?还浇了他一大桶冷水。回忆起穆澜种种可恶,林一川怒了:“燕声,守住门!今天我要关门打狗!”

    穆澜顿时冷了脸,将林一鸣消失不见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我也要打狗……打摔进澡桶里的落水狗!”

    刹那间两人的眼神如刀剑直刺对方。

    穆澜拎起已经拖在地上袍角掖进了腰带里。

    林一川顿时讥笑道:“矮挫子!”

    不仅比他矮半个头,骨架也比他小。他的衣裳套在穆澜身上显得异常宽大。穆澜慢条斯理地抽了靴子里的匕首将长了一截的袖子割了:“衣裳长了,我改短一点就行。反正这衣裳破了也值钱!”

    穆澜不动怒,林一川气极败坏。那种挫败感让他更想激怒她:“穷光蛋就是穷光蛋,偷本公子的衣裳穿还喜滋滋的,真不要脸!”

    “穷人没脸面,有骨气。骨头还硬得很。揍你的时侯你就知道痛了。”穆澜看似脸皮厚,一点也不动怒。林一川的话已经伤到她了。

    走得近了,她觉得林一川并不坏。她心里感激着他为老头儿张罗丧事。也许在她心里,已经将他当成了朋友。

    这个世界上,能带来伤害的,永远都是自己亲近的人。无关紧要的人,话再恶毒,谁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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