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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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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老友重逢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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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夜依旧灿烂,明月高悬在银河,把圣洁的光辉洒遍整个草原,额尔齐斯河如一条玉带划过草原。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 最快最稳定}月夜下,骑士终于逼近了赵氏营地的辕门,夜风吹起他们白色麻衣的衣袂。雄峻的烈马奔驰起来,像一阵风一样划过枯草,只带起“刺刺”的声音,这座巨木和石块堆成的营地像一头匍匐的野兽,蹲伏在北疆的大地上。     “来人勒马,再敢前进一步,就放箭了。”赵氏营地辕门上出忽然多了一排火把,凭空而生,火把下一个个壮硕的蛮汉探出小半个身子,手上弓弦如满月,箭簇冰冷的铁光也像头顶繁星一样密集,却透着浓浓的死气。骏马止步,不安的拍打着地面,马上一老一少却不说话。     “来者报名。”     “相士袁珙。”     为首的一名赵家小队长惊得差点把手里的箭射了出去,赶紧下令打开辕门。     “好久不见了,”袁珙拍了拍小队长的肩膀,“还是像以前一样尽职。”     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小队长尴尬的一笑。     “这个时候,你们族长应该在演武场授武吧。”     “正是,袁先生请,”小队长把打量的目光从姚广孝处收回来,“我为先生引路。”袁珙颌首,自有人上前牵走两人的骏马,小队长敬畏的在前引路,一行人无声的行走在赵氏营地,一路上,小队长一直把目光停留在同样白衣麻裤的姚广孝上,欲言又止。姚广孝抬起头来,对着暗地里偷视过来的目光平静的道:“我不是他儿子。”     被叫破心中所想的小队长,猛地吸了口气,随后讨好又尴尬的朝同样一身白色麻衣的袁珙笑了笑,后者哈哈大笑。转眼再看姚广孝时,小队长的目光隐约间稍有不同,好聪明的一个孩子啊。     一路奔波,姚广孝记不清有多久没有看见人烟了,此时行走在赵氏营地,看着来来往往行止有规的赵氏族人,微微点头,待看见赵氏部落错落有致的布局时,始斜过头对袁珙道:“八卦。”     袁珙闻言点点头,略有感慨的看着周围的帐篷:“十二年我来北疆之时前布的,主在困敌,十二年了,和当初没有任何区别。”     “怕是把自己也困进去的缘故吧。”姚广孝意味深长的看着小队长,笑了笑,后者茫然。     ……     ……     赵养卒就地被按在地上,四肢大张,他的脸能够感受到草原上泥土的芬芳和来自风中父亲声音的寒凉,他知道自己就要受刑了,演武场上密集如雨的鼓声宣告着他将要为他的犯禁而受罚,他不相信自己会被打死,但不知为何,现在有点犹豫了,也许自己真的会被打死吧,让他感到牵挂的有母亲、翠娥姑姑、大哥拔岳,还有左右这两个伴当。     他不知道自己甚么时候有如此淡定和从容的心境了,也许是因为从小到大没有甚么人愿意理他,没甚么人愿意和他一起骑马射箭吧,也许是因为自己一直把自己停留在过去吧,赵养卒没有怪谁,谁叫自己走到哪里异样的目光便幽灵般的跟随到哪里呢。     有时候,赵养卒觉得自己太愚蠢,他一直想挽回父亲的目光,一直想让父亲像对待二哥一样对待自己,没有想到爱其实是有限的,给别人多一点,给自己只能少一点。(读看 看小说网)他很后悔,他的伴当苏秦淮、张仪表会因为这次违禁被赶出赵氏部落,茫茫北疆,对两个身体孱弱的孩子来说,无异于绝路,这是赵养卒唯一感到后悔的,为了自己的好奇心,付出的是兄弟的命。     赵养卒侧头望着同样被按在地上的张仪表和苏秦淮,前者满不在乎的吹了吹靠近鼻孔的衰草,好让自己舒服一点,不那么想打喷嚏,后者朝赵养卒嘟囔了几声,“小……小意思。”     “待会痛就哭出来,”赵养卒苦笑的本能想摇头,却发现自己脸正紧紧的贴在地面,“男人哭,不是罪。”     “呵呵”的笑声从按住三人的三个赵氏子弟嘴里喷出,本来他们是不愿来行刑的,主要是不想靠近赵养卒,大家都说他是灾星,三人生怕惹了一身煞气,倒了血霉,可此时听这个小娃儿如此一说,觉得挺男人的,手里的劲不知觉中也就松了一点。     “我才不哭呢,”张仪表喘着气说出这句话,“我们做庶子的没有哭的权力。”     “庶……庶子也是爹…爹妈亲生的。”苏秦淮这个时候还不忘和张仪表做对。     “别人有,我们没有。”张仪表冷冷的说。     三人陷入了沉默,打小,他们三就在一起,骑马、射箭、练武与他们无缘,孱弱的身子能在北疆的冰天雪地中活下来本就是托了老天爷的仁慈,再不能奢求甚么了,在赵氏部落,他们三人是顶顶有名的三根废柴,一直默默无闻,没艳遇,没奇迹,没正视,人见人躲,某种程度上说,倒也威风。     “打!”二哥赵腾蛟的声音随着夜里的风传过来,很冷,猛然间,赵养卒、苏秦淮、张仪表三人浑身肌肉都本能的一僵。     盘龙棍落下,本来面色如常的三人几乎在瞬间脸色便通红起来。     “啊……”     吊儿郎当的张仪表嗓子里首先发出低低的吼声,他红着脸大声的呼吸大声的低吼,却真的不曾哭泣。而此时,他的父亲张自在就站在演武场上看着盘龙棍下的儿子,父亲的脸色如常,只是眉角微微皱起。     “今天是甚么日子?”赵首丘遥望赵养卒三人受刑的地方,轻声说。     “九月初九。再过一个月,北疆就要下雪了。”张自在松开眉毛,站在他背后。     “过冬的牛羊衣物齐全吗?”赵首丘回头对张自在说,“可不能再发生去年饿死人的情况了,否则族人的信心大损,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并吞掉李家和杨家,这北疆,我是待够了。”     张自在沉默不语。     “怎么不说话?”     “今年过冬的粮食还差一点。”张自在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是因为拔岳吗?”     “近年来中原灾害频发,大元朝廷的苛捐杂税不增反减。来北疆做生意的人大不如从前,而且北疆近年来出了一个厉害的马匪,拔岳少爷应付起来十分不容易,伤亡不少,药物铠甲兵器的损失,是一笔绝大的支出,所以……”     “派人送信非拔岳,今年早点回来,”赵首丘的面色微微有些阴沉,“我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计划要他提前实施,时不我待啊。”     张自在看着赵首丘那双灰黑色冷酷的眼睛,还有朽木雕刻布满沧桑皱纹的脸,只觉心里一震。     “族长,真的没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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