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拿到狰狞惊心的伤口,“小人医术浅薄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况且这位将军脸上的伤疤,因为伤在脸上,虽不深却致命,若是小人来操刀怕是凶多吉少。”马吉利叹息的摇摇头,然后试探的问道:“不知给将军医治的是甚么人,小人不知能否有幸见上一面?”
叫赵拔岳的青年人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遂挑了挑眉,“我弟弟。”
“将军的弟弟是?”
“名养卒,乳名桃符,年十二。”
郭子旺和郭幼虎齐齐发愣,十二岁的孩子居然会如此医术,不过这毕竟是旁人家事,众人也不好多说。却不想马吉利顺口问道:“十二岁,这是一个孩子的手笔?”像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
点点头,赵拔岳抬眼看了看马吉利,突然道:“你想不想见见他?”
“嗯?”马吉利神色一呆,不知赵拔岳为何有此一问。
“我三弟身体不好,出生在寒风中燃火的毡包旁,身体时冷时热的,要是再不能治好,就错过了学武的最好年纪。”赵拔岳说着说着,抚摸起身旁的盘龙棍,“想要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男人怎么能不学武,我赵家儿郎又怎么能不使盘龙棍呢?”言语中透着无限的痛惜,真的是一言难尽。
“令弟的医术都医不好自己,小人更是无能无力了。”马吉利带着点惶恐的推辞起来,“再说,小人还要做生意养家糊口呢。”
“不一样的,”赵拔岳摇摇头,“小弟说,他只善外科,对于如何调理身体则全然不通,你要是能医好桃符,别说钱财,哪怕我赵拔岳的命,只管拿去。”
马吉利心中一惊,眼睛一亮,推辞的话再没说出来。良久,马吉利满脸坚定的抬起头,坦然直望赵拔岳的眼睛,似乎想让他看清自己眼底的坚定,“让我试试吧,我有把握…”
青年倏然而起,俯视着蹲在地上的马吉利。马吉利吓得就像跳起来,却没想赵拔岳深深的作了一个揖。
“如此,全望先生了。”
马吉利张了张口,他其实还有一句话憋在心口没说,也永远不会有机会再说了。
“他有把握死马当活马医。”
猛然间,马吉利觉得他其实也是一个亡命之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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