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响彻在众人耳中。
“生了?”苏长忧不可置信的道。
“嗯。”身旁的张自在愣愣的点头,和一行人一起上前去看看燃烧毡包边上那两个女人。
待众人走近时,牧女翠娥正在脱衣,脱下来的衣服一半盖在二夫人身上,另一半则裹住了怀里正在哇哇大哭的孩子,很快翠娥已经脱尽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身子和颤抖个不停的*,苏长忧张自在等人脸微微骚热的扫了一眼后,就把目光齐齐的聚焦在翠娥怀里那个最关键的存在——小少爷,亦是家主赵首丘的第三个儿子。
“你们还记得来?”翠娥嘴角噙着冷冷的笑。
张自在和苏长忧闻言讪讪一笑,知道要不是眼前这个小牧女估计小少爷和夫人这对母子已经完了,也就没有计较翠娥此时话语里的不善。翠娥则小心的把孩子放在二夫人身边。不想女人望着自己怀里的孩子却突然哭了。
“二夫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可不要吓翠娥啊。”翠娥一旁大惊,心慌意乱的问道。
“他怎么这么丑啊,你看,脸上的皮都皱的如一团秋菊,这长大了岂不成了妖怪?”才十八岁的二夫人难脱少女心性,一看自己盼望已久的支柱小宝贝是个丑八怪,顿时受不了了。一边的苏长忧和张自在闻言舒了一口气,翠娥却“噗哧”一下,颇为好笑的道:“二夫人啊,小孩子生下来都这样的,再过上几个时辰就好了,那时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呢。”
听翠娥如此说,二夫人悬着的心总算松了下来,这里她唯一能信也值得信的自认也只有翠娥了,看着怀里的婴儿,二夫人下意识的扫视了一下周围,待发现未见到最该出现在这里的那个人的时候,那双缓和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变得十分淡漠。
良久后,二夫人才抱紧了怀里的孩子道:“桃符,这是娘给你起的乳名,喜欢吗?娘希望老天会保佑你一辈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苏长忧想说孩子名字只有父亲才有这个权力命名,却被身边的张自在拉了一下,感受到张自在递过来的眼神,苏长忧闭上了嘴,家主的家事还是让家主自己处理吧。
“小桃符,要快快长大哦,娘亲等着你带娘亲回江南的一天呢。”
女人亲了怀里的孩子一口,用被风吹干被火炙烤干了的脸颊贴在孩子的面上,最后一句话却用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喃喃低声道,却没发觉怀里的孩子不知何时停止了哭嚎,用一种不可思议之极的眼神看着女人。
正史。
这一年是公元1335年,元朝权臣伯颜杀唐其势,杀皇后,罢科举,挟顺帝以令天下,帝皇威严尽失。
同一年,伯颜下令:北人殴打南人,南人不得还手。另,从民间搜刮童男童女到大元边疆充当军奴,其后又主张从北疆到江南,从西域到东海之滨,杀尽九州中原赵、张、李、刘、王五大姓。其人操纵朝野,气焰之盛古今权臣中也属一时无两,堪称权倾天下。铁木真的子孙们则彻底失去了掌控大元时局的力量,世族豪门从此掌控天下大部分军政大权,彼此一方面互为相助挟制黄金家族,另一方面又相互提防,彼此间龌龊不断内斗不止。是时,天下内乱初现,老弱欲偷生而终乱离,枯骨相吊,坟冢处处,天地为熔炉,生民为薪炭,血泪相煎其中。
是故,广东增城县有民朱光卿,起义反抗大元,称大金国,自立为帝,年号赤符。
乱世的烽烟即将点燃。
紫薇史
这一年亦暨紫薇元年,后世史学家在说到紫薇大帝赵养卒时,每每说到这里不无感慨,大帝初生之年正是天下多事纷纷扰扰之时,汉人的命运不可揣测,面临着亡国灭种危险,试想,若大元伯颜成功诛尽天下五大姓,势必也要诛尽和他们交好一脉相承的亲朋故友们,那们整个炎黄血脉亦或就此烟消云散。
可是大帝出生在史书中的记载却是极简约的,《紫薇大帝·赵养卒本纪》中说:“紫薇元年,九月初五,北疆额尔吉斯河边,风起,火炙,帝初生。”
旧的历史,带着它的诗、画,与君子小人,必须死!新的历史必须由血里产生出来!
而此时藏于九州四野的英雄们,正沉睡在钢铁的摇篮中,历史正等待他们彼此见面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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